第14章神一般的字
一番打闹之后。
两女才开车前往江城最有名的古井夜市。
先是来到小吃一条街，两位女孩今天也不保持身材了，麻婆豆腐、枣泥拉糕、臭豆腐、网红烧奶……吃得满嘴都是油。
走在古香古色的重制城坊中，青砖绿瓦、朱漆木门，人潮如海，似乎让人梦回民国。
等两个小丫头心满意足之后，她们才带着陈风穿过小吃街，一路慢悠悠的散步消化，最后才来到古玩街。
萧兰充当向导，指着周围的修建，如数家珍，详细说出每一间的前世今生。
直到最后，陈雨打个饱嗝，给陈风递来一串麻辣小龙虾：“老祖宗，您不吃吗？”
陈风笑笑，这小丫，吃撑还不算，手里还提着一大包美食，这是计划今晚回去吃宵夜吗？
他指着一间门前有石狮子的古玩店上：“就这家。”
三人刚进。
一位中山装的中年男子主动接迎：“老爷子，您要看什么？”
唐装鹤发，精神奋起，以老板多年练就的眼力，陈风的身份差异凡响。
特别是陈风手上那根拐棍，材质看似平平，但上面的镌刻、镶嵌都不是寻常物品。
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但绝对是大客户。
“买支笔另有一些宣纸。”
“您看要什么材质的，或是要有些历史秘闻的？”
陈风目光轻扫，指着店中最显眼的展柜：“试试那只。”
老板的孙子另有两个员工刚想说那是镇店之宝。
“行。”
老板主动取出，还拿来最好的宣纸和砚台，亲自给陈风研墨。
“不用那么麻烦。”
陈风摇头，只是拿着笔随便在宣纸上划了一道，然后满意颔首：
“小雨，买单！”
店里的人：？？？？？
干这行许多几何年，照旧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买笔的。
一只好的笔，相比笔杆的材质，笔发的材质才是要害，你不沾墨也行，好歹沾点水啊，否则怎么知道好欠好用。
老板也不多问，亲自包起，还白送了最好的宣纸、砚台和墨条。
“几多？”
陈雨掏出银行卡，英气万丈。
今天给老祖宗买单，可千万不能让老祖宗看轻。
“原价120万，打折100万。”老板道。
“100万？”陈雨不敢相信，不是遇到宰客的店了吧。
“这支笔是骨董吧。”萧兰上前审察，她家里骨董也不少，对这方面有所涉猎。
“这位女士好眼力，这支笔名叫龙纹象牙白玉笔，故名思义，用象牙打造，再通过能工巧匠把汉白玉、黄金镶嵌在上面。”
“它的年代也有两百多年，据说是当初江城一位王爷花了好几年时间才找人弄出来的。”
老板解释：“不瞒您说，这是我们这间名古斋的镇店之宝，一般人想买，我们还不卖呢。”
陈雨一脸哗了狗的样子。
名古斋可是江城赫赫有名的古玩连锁店，有百年历史，店中皆是精品。
“买不起？”陈风似笑非笑。
“不就是100万，结帐！”陈雨外貌不动声色，内心早已瓦解。
老祖宗的眼光真毒，街上那么多家店，偏偏选中名古斋，选中名古斋也就而已，一上来就要别人的镇店之宝。
比她的预算高一百倍！
有那么欺负自己的曾孙女的吗？
萧兰在一边偷笑：臭小雨，让你当我姑姑，这下知道错了吧。
照旧陈风轻笑：“没事，等回去我写一个字，就给你赚回100倍。”
“好。”
陈雨苦笑，也没认真。
谁让钱都是曾祖父帮她赚的，大不了一夜回到解放前。
等完成交易后，老板还亲自把他们送出大门，这才回到店里。
“爷爷，那老头是谁，口气真大。”孙子孔臣不满道，“你还把镇店之宝按原价卖了，平时我想拿来玩玩都不让。”
老板孔风瞪了他一眼：“你整天就知道在外面厮混，要是你有我这身本事一半，就能看出那老爷子的厉害。”
“他？”孔臣笑了。
就连后面两位年轻伙计也偷笑。
100万的笔，写一个字，赚回100倍，那不是一个亿？
天底下有谁的字能卖这个价？
“爷爷，你一生看人无数，但这次，我看是你老了。”
“臭小子！”爷爷孔风吹胡子瞪眼，“你看不起别人，你知作别人手上的拐棍值几多吗？”
“那根烧火棍？”孔臣笑了。
他也是有点眼力的，那就是用一般的木头做的，虽然有点年份，但是顶多几千块，再多就没人要了。
“你只看到木头，我看到的是大师的镌刻，顶级的宝石。你不觉得其中那颗绿色的和上个月在港香拍卖那颗是同一个品种吗？”孔风道。
“那块被李超人小儿子用两千万拍下的祖母绿？”孔臣瞪大眼，烧火棍上面那颗更大，而且在上面类似的宝石另有好几十个，“那得值几多钱？”
“十个，不，一百个名古斋，不不，如果放到拍卖会上，只怕全世界的顶级富豪都来竞拍。”孔风声音哆嗦。
“卧槽！”孔臣忍不住爆粗口，“那爷爷，我们快追上，从那老头手上把那拐棍买下来，她那孙女买单时犹豫得很，一看就没钱，拐棍是他捡来的，只要我们花个几百万……”
“啪！”
一个耳光的声音响起。
“爷爷？”孔臣捂着自己的脸，一脸不解。
“匹夫无罪，怀璧有罪！你真觉得那位老爷子是普通人？”孔风一字一句沉声道。
“这……”孔臣惊得说不出话。
孔风正要继续说，眼角看到那张陈风写过的宣纸上。
那张空白的宣纸上，居然显出一横。
“这怎么可能！”
孔风跑已往，用力揉眼。
“莫非，这是传说中的，入木三分？”
孔风静心感受，自己的心情居然变得平静起来。
他马上冲到外面，却找不到陈风的人。
“爷爷？钱收过了。”
孔风暗道可惜：“拿最好的框来把这幅字装裱，不，我亲自来！”
孔臣不解。
这不就是那老头随手画的一横，有什么了不起在，还没他画得好。
“你不懂。”
孔风摇摇头，痴迷的望着那张纸。
“我在这上面，看到了人的‘一’生。把它挂在玄关最显眼的地方，我要每天看着它，有它在，我能长寿一百年！”
“另有，你去找到适才那位老爷子，把钱退给他，然后想措施从他手中买来作品。记着，不管他开几多价，我全都要！”
孔风等人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