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祖先在这片土地上,借助神佛的庇佑,才气聚起泼天财富,只是很可惜,现在已经无法阻止家族的没落了。彼得牧师,你能明白这种感受吗?”真仓坐在沙发上,双肘撑在大腿上,脸上露出疲倦的神态来。
“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主慈悲,原来你们家族作为神佛的宠儿,职位应该越发高尚才对,只是当权者将你们剥夺了属于你们的光环。”彼得说到当权者的时候,故意看了真仓一眼,企图看看他对于这种映射吹雪的言论,是否有猛烈的反映。
究竟现在蝉空寺家,在明面上照旧和吹雪有很深的渊源的,至少外貌上是这样。
实际上就没看起来那么紧密了,丽子兄妹多年饱受家庭冷暴力,全家人都不待见他们。
可以说,他们兄妹恨死蝉空寺家,恨到连自己父亲都想杀掉,爷爷骨灰刨出来扬了那种。
如果说和香澄的关系,可以缓和的话,那和其他人就绝无可能了。
香澄天性很好,并没有要害他们,加上他们兄妹理亏在先,香澄愿意冰释前嫌,稍微减轻蝉空寺俊英的刑罚,已经很是漂亮了。
但是这些旁系就纷歧样了,他们兄妹名义上是嫡宗子长女,可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无论是他们的爷爷照旧父亲,都不爱他们,独爱香澄。
深受两代家主萌宠,哪怕是庶出次女,扶正也不是不行能。
这样想就能明白,丽子他们兄妹的家庭待遇会是什么样了。
不外这也很正常,母亲郁郁早逝就算了,亲爹都不疼他们,难道还指望外人来疼?
打狗要看主人,没有主人的狗,那还不是随便打?
丽子能给这些人好脸色才怪了。
不外出于谨慎,彼得也照旧试探一下,如果真仓反映猛烈,那他立马把矛头转向卖力宗教革新的明治天皇。
当年释教是日本的主流宗教,全日本80%的人都信佛,加上许多大寺庙都养了僧兵,以在战国中立足,说是僧人,其实是盘据一方的诸侯。
明治天皇如果强势灭佛集权,那一定会把全国的释教信徒,都推到挺佛的德川家那边,他最后下场不会比那个被逼死,无能狂怒地立誓,要酿成大天狗祸殃人间的崇德天皇好。
所以明治天皇很是巧妙地利用了人心,颁布了《肉食带妻解禁令》。
这个解禁令的内容是,僧人可以不用遵守戒律,可以蓄发、吃肉、娶老婆生孩子,寺庙的工业也可以继续。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以寺名为姓,但是不是僧人的原因。
这个执法一出,原本过着清教徒生活的僧人,一下子迎来了春天,直接从内部自己腐坏。
睡了花女人,谁还记得佛祖说过什么,因此僧人大规模名义上照旧空门门生,实际上还俗了。
至于空门的信徒……
如果某位信徒,去找神兽服务的时候,发现隔邻房间传来什么“空门门生前来参透禅机,恳请女菩萨不惜见教”、“大威天龙!吃老衲一棍”、“妖女休要自得!且与贫僧再战三百回合”,玩得比自己还花,会不会三观崩塌,以后还会信佛吗?
失去了宗教光环的空门中人,在日本很快就泯然众人,一代两代还能吃点老本,但是往后就只能吃西冬风了,日本空门的命运,被明治天皇一纸执法轻松摧毁,直接把日本空门千年修来的好事付之一炬。
蝉空寺家也同样,他们守着大片土地,但是却同样颓势尽显,直到丽子的父亲蝉空寺惣治,开始对家族工业进行革新和再创业,家族才迎来第二春,一跃成为风都三各人族。
只是也同样很可惜,禅空寺家的再起,不外是昙花一现而已,很快就因为兄妹睨于墙,再次急转直下,禅空寺惣治生前创下的工业,被变卖套取现金。
没有了工业,再多的现金也不外是和以前那样,只属于一两代人的风物而已。
拿着手上的钱,寻求东山再起的时机,可以说是每一个禅空寺家旁系,当前最迫切的心愿了。
至于嫡系,禅空寺俊英坐大牢,现在只想着能快点出来,丽子一心帮吹雪打理家务,香澄则全心全意扑到自然掩护事业上,家族荣耀是什么狗屎垃圾,早就被抛到脑后了。
“空门此时已经成为已往了,我觉得这正是命运的启示,如果你们能正确地认清眼前的路,或许能重新拿回曾经属于自己的辉煌。”彼得坐近一点,手臂搭在真仓的肩膀上说道。
“你的意思是?”真仓迟疑地看着彼得说道。
“我觉得你和我主有缘分,这个星期或许可以来我的教堂,加入礼拜日。”彼得邀请道。
“你让我入基督教?算了吧,不外是浪费时间,都是些普通人而已……”真仓欲言又止地说道。
去教堂的人大多数都是些普通人,就算他们把钱全部给他,又能有几多钱?
有钱的同时有又信教的人,不是没有,只是让他们给份事情可能不难,禅空寺家要的是事情吗?
给钱什么的,就不行能了,虽然基督教的教义,教内的信徒都是兄弟,但亲兄弟也明算账呀。
“那可不是,到时出纹大骑先生也会过来,为我们通报主的福音。许多迷茫的人,在获得他的启示后,都走上了一条康庄大道,你为什么不来试试呢?横竖教堂的大门,永远免费向所有想要投入主怀抱的人开放,来听一下又不会损失什么。”彼得劝说道。
“……这个,那好吧,到时我会已往的。”真仓犹豫了一下后,有些艰难所在了颔首。
“放心,你不会失望的,财富、荣耀、权利,这些都是主赐予他选民的膏泽,等到我主降临的时候,世间的一切都属于我们。”彼得见真仓允许了,脸上一松,露出一丝自得的笑容来。
“……”真仓低下头脸色很是严肃。
没想到,出纹大骑居然这么容易就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