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比起来,这一处的山洞,要比夏家那个更久远些。也更神秘莫测些,所以你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了吧!”他说着,压低了声音道:“听说这些石头很特别,玄乎的很,只要人一靠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早些年,夏将军曾派人从这里运回去了好些石头,你不是去过那个后院吗,是不是也见到过这些石头?”
“这些石头,应该是含有吸光涂料一类的物质。所以走在这种石料形成的山洞或空间里,就算是举着火炬也会什么都看不见,因为光都被吸走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夜视仪?那也纷歧定能顺利通过。夏悠悠摇了摇头:“没什么,如果这里面都是z这种石头,那人进去之后,很容易因为什么都看不见而遇到危险。这里果真很凶险。”
大寻见夏悠悠脸色沉的厉害,连忙宽慰道:“你也不必如此担忧,往年都是让各人伙蒙住眼睛往里走,不会进到最里面,若是心里蒙受不住了,不想走了,也可以退出。今年咱们三一起,说不清胜算更大些!”
“蒙着眼睛,往里走?”夏悠悠皱眉:“必须要蒙住眼睛吗?”
虽然或许睁着眼往里走也看不见,但总比蒙着眼要好太多,至少在心理层面上,就不会那么容易瓦解。
“倒也不是。”大寻摇了摇头:“这是一个传统,之前的考生这么做,就也流传了下来。说是里头有不洁净的工具,如果不用布蒙住眼睛,就会被邪祟沾上,怎么都挣脱不掉了。”
脏工具?莫非还会有鬼不成?
“现在忏悔还来及!”
夏悠悠正发着呆,突然被这一声给吓得一激灵。只见萧恒刚从马上下来,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众人一圈,落到了夏悠悠的身上,很快又转走。
“督察院平日都做些什么,想必列位都有所耳闻。院里不缺吃闲饭的。所以今年与往年差异,今年,需要诸位进去这山洞的最里面,能在世带出信物的,方视为通过。”
萧恒说着,又看了眼夏悠悠,这次停顿的时间明显要比之前更长些:“此次考核要比往年艰难许多倍,诸位虽签了生死状,但若是现在想退出的,还可以有时机。”
萧恒的声音明明是轻轻的,不知为何,却听得人心里一阵紧张。
他就站在几丈外看着她,眼中带着很庞大的情绪。
夏悠悠突然想起文试前几天,他让李怀给自己带的几本书。
里面提到了一处,竟与眼下所见之山洞十分相似。心中突然就升起了一股胆怯!
夏悠悠见大寻的神色早已不似之前那般自在,就如同听到了什么噩耗一般,额头甚至渗出了不少冷汗。
亏得他适才还言之凿凿的说不用进去到最里面,怕是这会儿也傻眼了。
夏悠悠起初只是觉得,她要来加入督察院的大考,最好是能考进去。而现在,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十分斗胆的推测!现在她是觉得自己不得不进去这山洞里去看看了!
随着加入武试的几人进了山洞。
她的心情已是视死如归。
也并没有凭据大寻说的,准备什么蒙眼睛的布条,她倒是要亲眼看看,这里头到底有什么脏工具?又或者是,别有洞天........
或许顺着洞口摸索着,往里走了或许不到十米左右,夏悠悠便觉得手上的触感有些差异了。
虽然照旧看不见,但之前的石壁摸起来都是触手温润,如玉石一般,有些滑滑的。甚至摸起来另有些湿润的感受,像在水里浸泡过。
但走了这么一会儿之后,指尖的感受很明显有了变化。不再那么温润,而是多了些粗拙的感受,摸起来很像水泥。
夏悠悠摸索着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火折子,刚一打开,竟然如她所料的一般,这里面不再是那种漆黑的吸光石头,能看见了!
她把眼下的境况告诉了一直走在前头的大寻,这俩人,早就受不了眼睛前蒙着布的感受。听她这么一说,险些绝不犹豫的扯掉了遮在眼睛上的布,也顾不上什么脏工具了,长舒了口气。
“还真能看得见了!”大寻暗骂了一句,转而看向夏悠悠,眼中多了几分佩服的意思:“没想到你个小丫头,看着文文弱弱的,竟然有几分厉害。走了这么久了,倒也不畏惧!”
夏悠悠笑笑,心想又不是她一小我私家在,有什么好畏惧的。这不比密室逃脱刺激!
有了光源,视线不再受限,三人看了眼左右,刚进来时他们人确实不少。可越往里走,岩洞变得既多又庞大,再加上四周都是一片漆黑的,人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散了,又或者是早就放弃了。目光所及之处,也仅只剩下他们三个。
三人点燃了事先准备好的火炬,沿着逐渐宽敞的山洞继续往里走。
这一路走来,山洞里都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受。一开始是杂乱无章,可越往里,越觉得里面被人刻意修葺过。这说明在他们之前,这里有更多人运动过的痕迹。
再加上里面有风,空气湿润,说禁绝,这个山洞的尽头是通往某一处户外的。
夏悠悠想起进来之前,大寻说的那些听说,什么有歌声、说话声、甚至是饭菜的香味......所有的听说都不是空穴来风。要么就是真简直有其事,要么,就是有什么人为了不让旁人进来洞里,故意散播出去吓人的!
这里会是哪一种可能呢?
正想的入神,小川走在后面,拽了拽她的袖子,指向了一处:“那位大人一直在盯着你看,似乎有话要和你说。”
夏悠悠闻声转头,见萧恒竟一直跟在后面,也不知究竟跟了多久。
“你们认识?”大寻也发现了差池劲,停下问道。
“认识。”夏悠悠点了颔首,小声道:“之前我偷偷溜去夏府后院,逃出来的时候被他给撞到过,险些要砍了我呢!”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我一早就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差池劲。惹上他,你算是有麻烦了!”小川似乎对萧恒很有惧怕,叹息道。
夏悠悠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也许是祖母和她那个爹的意思,让他看着自己,别轻易在武试时死了。不外这一路能有萧恒随着,她倒能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