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你能不能说人话
事情的起因是沈浪的《最爱的人伤我最深》。
当前热歌排行总榜的第3名。
其时，陈婧妍第一眼看见沈浪写的这首歌的歌名，她就不是很满意。
因为陈婧妍自认为没有伤害沈浪。
相反，我对你，难道不是很好吗？
你的歌，难道不是应该赞美我的公而忘私？
但是沈浪并没有领会陈婧妍的意思：
“我没太理解您意思，莫名其妙的，写什么歌？”
“我认为你那首《最爱的人伤我最深》，并不是很合适……”陈婧妍切入了她的正题。
“不合适？”
沈浪不解：“有什么可不合适的？”
这首歌已经将许多老牌歌手都刷下去了，这么强劲的体现，有何不合适？
“你这首歌，是在初次奔现的那一天写的，是吧？”
陈婧妍努力克制着那天的情境所带来的羞耻感，尽可能平静地说话。
沈浪点了颔首：
“差不多，确实如此。”
“那这个就是不合适了。”陈婧妍立即给出结论：
“我认为你应该是获得了体贴，而不是伤害。”
体贴？
沈浪的手臂突然一阵鸡皮疙瘩。
沈浪并不是想否认灭绝在黑暗对你可能有所照顾的事实，而是‘体贴’这两个字从陈婧妍这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口中说出，总有很强的违和感。
灭绝的体贴……
……
沈浪想到这里，突然一阵哆嗦。
陈婧妍看着沈浪不言不语，便继续说道：
“而且下周末的总决赛，你不也要写一首新歌参赛？否则你如何取胜？”
那个王际靠着雄厚资金的运作，即即是在半决赛中丢了脸，但好歹也进了决赛。
以那家伙的品德，陈婧妍实在不认为他能学乖，在决赛中乖乖角逐这种事情，对于王际来说，应该是不存在的。
沈浪不置可否。
至少最后一点，陈婧妍说的是有原理的。
沈浪确实计划在决赛中再弄一首新曲子。
“所以说，你决赛的时候，你所用的这首曲子，我希望你不要再写什么‘伤我最深’‘向左向右’‘白昼不懂黑夜’这种主题的曲子……”
陈婧妍意味深长地看着沈浪：
“你应该写一点美好的工具，写一点能让我兴奋的曲子……这样……对你不会有坏处……”
……
沈浪出了陈婧妍的办公室。
脑海里还映射着适才陈婧妍说最后一句话时候的辉煌光耀眼睛。
沈浪想了想，感受灭绝的话也并非全无原理。
当前的处境确实要比刚刚奔现的那一天好一些，至少不是那天那种肝肠寸断的感受。
没那么深沉。
所以，如果继续走网上所说的‘深情’路线，故意装深沉，其实是很累的一件事情。
可是，即便如此……
即便不走深沉路线，难道就非得搬运一首能让灭绝兴奋的曲子吗？
况且，灭绝喜欢什么类型的曲子呢？
是身为曾经的筹谋部部长、现在的鲜草创意总经理，被人称为灭绝师太的职业女性的性冷淡风呢？
照旧说，我应该凭据她晚上变身成为‘香草味软糖’时候的气势派头？
来一首甜甜的恋爱歌曲？
《两只蝴蝶》？
如果是这首歌，沈浪感受老爹沈崇军以及他的舞伴们肯定会喜欢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可能是个不错的选择。
有时机攻击下一代‘神曲天王’的宝座。
成为大妈们眼中的新宠。
可是陈婧妍，也就是这位灭绝，她听到这只曲子时候的反映，沈浪一点都不敢保证。
正常情况下，陈婧妍照旧以高冷的都市职业女性形象示人的。
回到新的办公位，林信恒见沈浪从灭绝的办公室出来，脸上写满了疑惑与困顿，兴致马上又高了起来。
这是他最喜欢的事情：
“喂，沈部长，你适才在里面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总经理又提什么‘非分’的要求了？”
林信恒现在已经改了口风，因为沈浪升了官，灭绝也成了总经理。
虽然，虽然称谓变了，但是林信恒的乐趣没变。
张蓓蓓见沈浪一脸纠结的样子，以为林信恒说的是真的，便小小慰藉一句：
“部长，没事的，打是疼骂是爱，我想总经理一定是为了更好地推动你才会这样的。”
沈浪看起来受压榨最多，可是他的职位也是升的最快的。
所以打是疼骂是爱一定是真理。
“你们平时怎么叫，现在照旧怎么叫吧，你们一口一个部长，一口一个总经理，听着总感受怪怪的。”
沈浪突然明白上周末的时候，陈婧妍为什么不让自己叫她总经理了。
究竟两人的年纪都不大，这种传统的职位称谓，听起来中年味儿确实很足，而且很有隔膜感：
“对了，筹谋部几个新小组的组长的位置还空着，你们现在也算‘老人’了，你们有兴趣填补空缺吗？”
林信恒听了，头点得跟制衣厂里正在高速运转的缝纫机似的：
“有有有！”
张蓓蓓与马鑫听着，也是双目放光：
“部长，这个可以有的！”
沈浪随手给他们填了个职位升迁考核表，然后筹谋部部长的批复意见写上‘同意’二字，便算是完成第一步了：
“你们有时间把这个表格拿去人事部与总经理那边批一下，基本没什么问题的。”
3小我私家听了，连连颔首。
职场之上，跟对领导，果真很重要。
事情弄到这里，基本算是差不多了，沈浪因为另有点心事，便随口问了一句：
“你们说，职业女强人，都爱听什么样的流行歌曲呢？”
听歌？
职业女强人？
林信恒看了看沈浪，又意味深长地朝着原部长办公室，即现在的总经理办公室望了望……
再联想一下半决赛结束的那天晚上……
林信恒自己又懂了：
“兄弟，沈部长，辛苦你了。”
沈浪：？？？
这牲口，怎么了？
沈浪莫名其妙：
“你干嘛？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林信恒摇了摇头，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内涵心情：
“没有，就是想说，你也挺辛苦的，长得悦目也就算了，偏偏还这么有才，深夜加班不够，完后还要唱歌取悦里面那位……哎……真的太辛苦了……”
伴君如伴虎，伴领导虽然也是差不多。
况且里头的照旧一位母老虎……
虽然，沈浪还算幸运的，至少母老虎在相貌方面，照旧很顶尖很OK的。
至少比隔邻这位张蓓蓓漂亮多了。
尤其是她那双腿，简直叫人欲罢不能。
偷偷瞄几眼也是快乐的。
林信恒想得很歪，沈浪一句听不懂：
“你能不能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