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过年
对于姜云枫来说，年这个节日是真的没有什么须要过，而且在西汉这个时期年这个工具实在是算不上是节日。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们来说过年照旧以祈福为主要目的的，大除的除字就是代表了人们的期望。
就犹如姜云枫面前经过的人们。
他眼前的这群人在举行一种运动，或者说是仪式，叫做傩。
官府举行的叫国傩，而民间黎民们举行的叫做大傩（nuo二声）。
对于这个傩姜云枫了解的并不多，但是据说是在周朝德尔时候就已经有了，而且似乎照旧国家级的祭祀仪式，甚至被列为了“礼”，是一项国家典章制度。
卒岁大傩，殴除群厉。
简简朴单的一句话分析了除夕在西汉时期的最主要目的：趋吉避凶，岁除邪祟。
跳傩，这个习俗属实是有点儿不太切合姜云枫的审美看法，在他看来这就似乎是小时候村里来的那种跳大神儿的一样。
跳过傩，姜云枫看着一个精壮的男人接过主持人手中的火炬，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城外奔去。
送疫。
这个火炬在西汉人们的严重就代表着疫，送火炬就是送疫，祈祷来年无灾无病。
如果除去人们脸上严肃的心情不谈，这个大除属实是热闹的很，配合着密集的爆竹声，整个长安城都显得很热闹。
此爆竹非彼爆竹，这个时代的爆竹才是真正的爆竹，因为这是人们把竹子投入火种，竹节内的空气受热膨胀导致竹节爆裂。
爆竹爆竹，爆炸的竹子，后世的是填充了火药，而这个时代的爆竹才叫真正的爆竹。
没有贴对联，也没有烟花，甚至连贴门神也没有，或许很热闹，但是终究照旧和后世差得太多了，别说厥后高楼耸立的都市了，即即是和姜云枫小时候农村的习俗也很不相同。
小时候的姜云枫还经历过贴对联、年夜饭以及厥后被禁止的放鞭炮，而这西汉的习俗和后世可以说是完全纷歧样。
或许唯一差不多的就是爆竹了，但竹子爆裂的声音和鞭炮实在是没得比，所以姜云枫一点代入感都没有。
今后是的他突然想到了后世电视剧里的场景，他呆立在人群中，人们来来往往，而他似乎是天外来客一般与这世俗完全不相融合。
“丞相那时有这种热闹吗？子孟说的是在升入天界之前。”
不知道什么时候霍光站到了姜云枫的旁边。
“怎么，这大除之日子孟不需要去祈祷来年避凶驱邪吗？”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姜云枫并没有转头。
“以前的子孟未曾相信过这些工具，而在丞相来到长安之后虽然子孟信了，但却也并不在意。”和姜云枫一桶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霍光的脸上带起了笑意。“连陛下都有定数，子孟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一语三关，姜云枫听出了霍光华美隐喻的意思。
“子孟说笑了，这些工具是天定的，就似乎懒惰的人和勤奋的人一样。懒的人勤奋不起来，而勤奋的人也懒不住。”
“那丞相能否说一下这是由什么决定的？是人在决定？照旧仙人吧这些写入了凡人的灵魂里？”
似乎是在验证自己之前说的话，霍光饶有兴趣地问起了姜云枫这方面的工具。
“能操控的就只有经历，而不是灵魂。”
“经历？”霍光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姜云枫的话。
“嗯，就好比冠军侯，他在匈奴经历的每一场战斗都是自有定数的，即即是有人想要改变，那么天道也会以天气、阵势等种种原因来把事情的生长扭转回来。”
“是这样的吗？”霍光脸上的心情急转，里面藏了许多的情绪。
“虽然画室这么说，但命这个工具却不是不能够逆转的，可逆转的水平很有限。”
“什么？！”霍光大惊失色。
“子孟莫要惊讶，这天道虽然是制订了一切，但终归它卖力的工具太多了，所以总是会有疏漏的时候的。”
“如何逆转？”霍光少见的急切了起来。
“非人力可以图之。”
“为何？”
霍光的情绪被姜云枫牵动了起来，心情就宛如坐过山车一般起起落落。
“因为无论是谁都无法知道这到底是天道的疏漏照旧已经既定好路线。”
官府派出来跳傩的人已经收工了，取而代之的是民间黎民们自发组织起来的大傩。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福虽未至，祸已远离。”
姜云枫笑了笑，转身回了自己的丞相府。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霍光喃喃的重复着姜云枫的话，随后脸上泛起了苦涩的笑容。
“但行？但兴！棋子而已，又哪里有时机？”
……
西汉的年虽然很热闹，小除是小年，大除是除夕，可除夕的第二天并不是叫春节。
因为现在的正月月朔并没有什么明确的名字。
现在的人们更重视的照旧除夕，所以不管是祈福照旧驱邪都是在这一天举行而不是明天的正月月朔。
作为西汉的丞相，虽然是刚上任还半年不到，但是丞相府里也已经堆满了许多人送来的工具。
这个时代送礼这事儿并不少见，只是人们送的并不是什么烟酒糖茶，在除夕的这天所送的礼物多数是有个好寓意的。
好比钱财。
钱能通鬼神，虽然这个时代的人们并不讲这些话，但其实从基础意义上来说也是差不多。
中原自古就是人情社会，这一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姜云枫不知道，但是要说连续那最起码是几千年了。
就连刘彻在除夕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也是给姜云枫送来了不少的工具。
不外既然是刘彻送的那就自然不能是金银珠宝之类的黄白之物，基本上全都是些丝绸锦缎和鹿肉之类的民间见不到的工具。
鹿肉很香，姜云枫很喜欢，但同时它也很补，补得让姜云枫都有些受不了，所以姜云枫也不敢吃太多，而除了鹿肉之外其他的工具姜云枫都有些看不上眼。
除夕的夜晚，这是自己来到西汉过的第一个年，姜云枫所以想着纪念一下。
当夜，丞相府的屋顶上，姜云枫提着一壶葡萄酿，看着一朵朵的烟花在头顶的天空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