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破庙意义,老实人
二人聊了半天,已经有些熟络了,刘胜甚至可以开些无伤风雅的玩笑。
“那倒不至于,只是吃肉这个不合理,人原来就是需要吃肉的,强行戒肉,反而对身体欠好,不外酒不是好工具,不能多喝。”
“至于女色,乃是毒药钢刀,洪水猛兽,近之无益,该戒照旧得戒!”
有意僧人一脸正色道。
“这次出来,也是想措施通过守夜人的路子,让贫僧回归梵教正统,接触梵教高层,再把修行之法带回金光寺。”
“寺里的师父们虽然刻板,但其实都很虔诚刻苦的修行,只是碍于断了修道秘诀,没法验证修为,终日郁郁。”
“贫僧从小在寺中长大,广受照顾,此举也算是酬金师傅们的膏泽!”
刘胜算是明白了,有意僧人这就相当于是唐僧啊,这是给金光寺去西天取经呢!
“如此说来我是个啥?孙悟空?”
刘胜心生警惕,这个僧人不简朴,长得漂亮说话又好听,老实但不傻,自己不能让僧人给绕进去了。
晚间,雨水徐徐停歇,破庙四周也徐徐响起虫鸣之声。
但凡到达出窍境界,精神充沛,几天不睡觉都没什么问题,刘胜和有意僧人完全可以坐着聊一宿。
不外刘胜坐了一会儿,就有点受不了了,不为此外,就是蚊子太多了。
刘胜也感受很奇怪,自己这一身皮,刀枪不入,针扎都不透,却不知为啥防不了蚊子!
“果真蚊子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生物!”
偷偷看了眼有意僧人,这家伙自然也会挨蚊子咬,不外人家基础不为所动,面不改色,任凭蚊虫围绕,手都不带挥一下的。
要不说人家是妙手!
刘胜可没有这份舍身精神,他从殿中捡了一堆烂木头,看样子似乎是以前的供桌,勉强可以点燃。
又从院子里拔了几颗艾草,湿漉漉正好盖住火苗,冒出一阵青烟,纵然呛一点,也好过挨蚊子咬。
青烟缭绕,刘胜突然心生感概道:
“这所破庙是何人所建?供奉的是哪路神仙?当初是否也像现在这样,青烟袅袅,香火壮盛?”
虽然,这些问题鬼才会知道,刘胜也不指望有意僧人能回覆上来,而是继续问道。
“有意兄,你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为什么要在这里修座庙呢?这荒郊野外,注定人迹稀少,有什么意义呢?”
有意想了想回覆道:
“荒山野外,条件艰辛,方能显示修庙之人的恳切,修庙人只为获得心灵的救赎与升华,至于这座庙以后是壮盛照旧疏弃,或许就不在其考虑规模了!”
刘胜不屑道:“那不浪费吗?这跟生了孩子,却不养育有什么区别?”
“话不能这么说,人固有一死,这是每小我私家都能预见的结局,难道人就不活了吗?”
有意僧人反驳刘胜的话道。
“每小我私家都有各自的缘法,人有生老病死,是人自己的缘法,庙是壮盛照旧疏弃,是庙自己的缘法,修庙之人只是做了他认为该做的事而已!”
刘胜抬头看着破庙的房顶,别说,这里虽破,却勉强还能遮风挡雨,也算是好事无量了。
“好吧,或许你说的有原理,不外我仍然认为,把庙修到这里,很不合理,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哦?刘胜兄有和卓识?”
有意僧人也随着刘胜的目光看去,房顶并无出奇之处。
“卓识算不上,我觉恰当初之所以会修建这座庙,或许就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这座庙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今天能为我二人遮风避雨呀!”
“这……!”
有意僧人无语,刘胜的话因果颠倒,但仔细品味一下,却似乎又蕴含着深厚的哲理。
今日之果,铸就当初之因,正是因果循环,相互转换的辩证之理!
“刘胜兄果真也不是吃素的,这番理论令贫僧茅塞顿开,足可见刘胜兄慧根深种,与我梵门有缘啊!”
刘胜连忙摆手。
“别别,我跟你有缘,跟梵门可没缘,吃肉不吃蒜,乐趣少一半!”
刘胜这是挖苦有意僧人之前所说,梵门不禁吃肉,而是禁止食用葱蒜等刺激食物。
“我说你这又是贫僧又是兄弟的,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贫僧不是说了吗,此番入世还俗,已经不是僧人了,只是多年习惯一只改不外来,所幸也就不改了,咱们可以各叫各的。”
刘胜想了想,“那我照旧管你叫僧人好了!”
“别,凡守夜人衙门,外号叫僧人的,恐怕也不在少数,我就别去添乱了……。”
就这样,刘胜和有意僧人,在这破庙之中,东拉西扯,足足白话了一整夜。
有意僧人熟读经书,博学多才,刘胜从他身上学到了不少知识。
刘胜更是两世为人,思维脱跳,独具匠心,有意僧人被刘胜忽悠的也是受益良多。
二人相谈甚欢,不外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天色一亮,二人却是该继续赶路了。
刘胜是骑马的,有意僧人是骑空气的,二人虽然同路,但速度纷歧样,按理接下来也走不到一起。
整理好行囊,刘胜牵着马,陪着有意僧人走到大路。
大路朝天,刘胜翻身上马,正想最后跟有意僧人离别。
不外看着有意僧人孤身一人,站在泥泞中可怜巴巴的样子,刘胜又又心生不忍,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
“要不我带你一程?”
这句话说完刘胜就忏悔了,你要是一个女人还好说,大男人怎么带?同乘一匹马?
就怕马受得住,人受不了!
刘胜心想,横竖我也就是客气一下,正凡人不行能答……。
“哎呀,如此甚好,麻烦刘兄了!”
刘胜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这嘴贱的!这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缺点,跟他假客气简直就自讨苦吃。
话赶到这了,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翻身下马,刘胜重新绑好有意的行李,不得不面对一个尴尬的问题。
两人怎么骑一匹马?
让有意坐前边吧,那就相当于一个僧人坐在了自己怀里,坐后边吧,那就相当于自己坐在了一个僧人怀里。
无论哪一个,自己尴尬也就算了,万一被别人看见,那绝对是一个大型社死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