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被这一幕吓的,抱头就跑。魔教中人看他逃了回来,本想讥笑几句,但又看见年老大的尸身,突然间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呼呼”声中,居然一个个腾云驾雾地飞走了,只留下正道中人。
正道中人见魔教妖人已散,便也多数散了,这些时日来经常这般与魔教众人斗法,斗了散,散了又斗。
就在此时,齐昊向大竹峰众人走来,田灵儿屁颠屁颠的迎了上去。不多时,田灵儿就把洛也叫了已往。
“恭喜洛师弟宁静归来。”齐昊拱手贺喜道。
洛也回礼道:“那日照旧小弟激动才让齐师兄身处险境,这是小弟的不是。”
齐昊一摆手说道:“不外也要多亏洛师弟,才可以发现魔教阴谋。”
洛:吧啦吧啦
齐昊:吧啦吧啦
一旁的田灵儿:吧啦吧啦
……
说到最后,田灵儿笑颜如花,竟然在众人面前,一把抓住齐昊的手,向田不易走了过来。
洛站在两人后方看的全面,在他们牵手之时,张小凡就愣在原地,一旁的林惊羽还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
随后,张小凡双眼突然变红,脸部扭曲。
这个局面之中,所有的人突然都怔住了,原本和谐的气氛在瞬间冰封。然后众人就看到一直以来温顺温文的小师弟,突然间全身散发出连适才那些魔教中人也没有的杀气煞气,在他周围之人,竟是情不自禁地都退了一步,看着这突然间变作凶神恶煞的人,杀气腾腾地向着齐昊,也向着田灵儿,踏出了一步。
流波山上的蓝天,似乎暗了下来。
宋大仁首先站了出来,挡在张小凡的面前,立刻便感应这个从小他看着长大的小师弟身上,现在却连一点熟悉的影子也没有了。
感受到有人挡在面前,张小凡徐徐地抬起头来,瞪着宋大仁,宋大仁看着他现在突然满是血丝的眼睛,竟是一阵心寒,强笑一下,道:“小凡,你怎么了?”
张小凡没有回覆,只是低冷静声音,微带嘶哑隧道:“让开。”
他的语调拖的很长很低,似乎用了很鼎力大举气才说了出来,但听在众人耳中,却都有悚然之意。
田不易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众人也是一片愕然。
随之而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张小凡见宋大仁依然挡在身前,右手便握紧了那根噬魂,登时一片清冷的玄青色光线从那棍身上发了出来,带着以前从未有过的肃杀之意。
宋大仁这一下可是认真吓到了,倒不是肃杀之意这般浓烈,而是这个从小敬他爱他的小师弟,现在看来是认真有杀他之意。
他看了出来,田不易自然也是看在眼里,阴沉了脸往前踏了一步。
说时迟那时快,洛突然一巴掌打在张小凡的后脑,直接把他打醒。
回过神来的张小凡,现在却更感受到无比羞愧。怎么竟然想要对从小一直照顾自己的大师兄动手,还起了凶念。
宋大仁究竟是从心里敬服张小凡的,转头对田不易道:“师父,小师弟他、他并没有不敬的意思,他只是、只是……”
“住口!”田不易一声断喝,宋大仁不敢再说下去。身子矮胖的田不易,现在看来却如一尊高耸入天的怒神,一步一步地走向张小凡。
张小凡脸上露出了一丝畏惧,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挡在了张小凡的面前。
众人大惊。
林惊羽面如寒霜,剑眉紧皱,但面对着这一个名动天下的青云门大竹峰首座,他竟依然如同少年时一般,没有丝毫的畏惧。
“匡啷”,龙吟声中,斩龙剑霍然出鞘。他带着凛然之气,基础就不看他一向敬重的大师兄齐昊正不停地给他打眼色,决然道:“你要敢再碰小凡一下,便先杀了我再说!”
齐昊倒吸了一口凉气,偷眼向田不易看去,只见田不易现在的脸色要多灾看便多灾看,险些成了猪肝色。他心中盛怒到什么田地,不想可知。
只是齐昊身为龙首峰的大门生,绝无回避之理,而且林惊羽一向深受恩师苍松道人喜爱,无论如何也不能置之不理。
齐昊看着田不易的神色,便知要去劝他基础是毫无用处,只能迅速跑了已往,一拉林惊羽,低声道:“你疯了,师弟,这是他们大竹峰内部家事,你来管什么闲事。就算是恩师在这里,也欠好说什么的,快与我一起走罢!”
不意林惊羽今日却大异往常,哼了一声,道:“我若一走,小凡还不知道要被这人折磨到什么田地去了。他身世孤苦,与我一般,我若不站在他这一边,世上便再也无人站在他这一边了。”
齐昊哑然,见这林师弟犯了牛脾气,真个是心急如焚。正焦急间,突然一只手搭上了林惊羽的肩膀。
林惊羽一惊,转头看去,却见是张小凡站到了他的身后,眼中已是热泪盈眶,说话声中已带了哽咽:“惊羽,你、你的心意我领了。如今是我差池,我会向师父认错的,你先随齐师兄回去吧!”
林惊羽眉头一皱,正要说话,但听得齐昊在耳边急道:“林师弟,你再在这里,只怕反而是惹得田师叔越来越怒,反而是害了张师弟了,走,快走!”
说着强行把他拉了就走。林惊羽正自挣扎,但看了张小凡微带恳求的目光,心中犹豫,拉拉扯扯,半天才好不容易地被齐昊拉走了,走的时候还一步三转头地看向张小凡这里。
田不易脸色难看之极,只有洛最先开口道:“师父,要不先回去再说?”说完还不停给众人使眼色。
宋大仁急遽接口道:“就是啊师父,在这里就似乎在耍猴戏给他们看一般。”
“是啊,是啊。”
“大师兄、七师弟说的有原理。”
……
田不易转头看向周围,见有些人偷偷注视这里的情况,他冷哼一声,一挥衣袖转身道:“我们走。”
众人随着他向休息之地走去,张小凡也低着头跟在众人身后,一直没有把头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