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俦一如既往的冷漠。
司凭钰呼吸一滞,只觉得谢俦将这些日子的美好理想全都打破了。
或者说,是将他自以为的美好打破了。
就像是在景州城的时候,在谢俦那个梦魇里。
司凭钰自以为谢俦被他照顾的有吃有喝,另有人陪伴的日子,谢俦会喜欢,会想一直这样下去。
一直沉溺在梦里。
可谢俦却能在清醒之后,无情的脱身离开,甚至是抹去自己的影象。
谢俦一直都是这样无情的人。
司凭钰对谢俦有种别样的期待,对这些感受的越发明白。
谢俦见司凭钰不说话了,转身离开。
为何不能是道侣。
司凭钰张了张嘴,最终照旧没能开口讲谢俦挽留下来。
他有什么资格开这个口。
他照旧个孩子,还这么小。
司凭钰开这个口,预计谢俦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呢。
而且,谢俦也不喜欢男人。
他现在除了忍耐,还能做什么。
什么都做不了。
这晚上,司凭钰没再睡觉,在谢俦打坐的蒲团上修炼。
现在他没法子让谢俦屈服。
但,总有一日,他能让谢俦和自己结为道侣。
不管是自愿的,照旧强迫的。
谢俦凭借自己钢铁般的意志挣脱了黏黏糊糊的司凭钰,不知道为什么,后背有点凉。
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然后一头扎进了炼器室。
里面器火还没灭,他布下结界,才将弱水放出来。
弱水金光闪闪的,一看就很值钱。
但,弱水身上的煞气却更重,若隐若现的黑气萦绕在弱水剑身之上。
这一看就是以血浇灌而成,凶性十足,煞气比那魔修的剑还浓。
“弱水,你生气吗?”
谢俦盯着眼前浮着的弱水,伸手摸了摸剑尖锐的剑刃,神色冷厉,手掌被划破了也不在意。
弱水剑剧烈的哆嗦着,饮了主人的血,凶性愈甚。
谢俦握住剑刃,抚慰着狂躁的弱水,声音轻似低喃。
“生气也要忍,现在还不到时候,等到了时候,我亲自带你去杀了那人,好欠好。”
杀了那个,取他性命的。
杀了那个,灭他师门的。
杀了那个,让这个世界万劫不复的。
天命之子。
“叮,检测到宿主情绪异常,瓦解中,瓦解中,系统将强制......”改动宿主情绪。
这话还没说完,谢俦已一把将铁公鸡系统掐着脖子拎起来了。
“啧,醒的真不是时候啊。”
谢俦拿眼角瞥着瑟瑟发抖的系统。
既然都听话的睡了这么久了,为何就不能再多睡个千八百年呢。
“爸爸,要不我再睡会儿?”铁公鸡被拎着脖子,声音发抖,可怜巴巴的望着谢俦。
就算是再缓慢,铁公鸡也觉察差池劲了。
这样凶狠的宿主他从来没看见过啊。
说好的宿主是个穷逼的呢。
这怎么看起来都是个狠人啊。
麻痹主系统,给的资料是什么垃圾玩意儿,一点都不靠谱,坑死他了。
“呵,那可不行啊。”谢俦轻笑,摩挲着系统的大动脉。
之前怕铁公鸡坏事,一直设法让他甜睡,这小垃圾还奇怪自己为何这么多的病毒,要一直甜睡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