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凭钰修为低,受不住器火,抱着盘子站在门口。
后半夜谢俦才祭炼完一部门,一转头就瞧见司凭钰抱着个空盘子,靠在门边睡着了。
谢俦看看大徒弟,再转头瞧瞧自己的剑,最终照旧叹了口气,将睡着了的孩子抱进了自己平日里打坐的屋子里。
这边虽然有个小院,但其他屋子都没收拾出来,只能将司凭钰先放自己屋子里了。
将小屁孩放下来,谢俦计划再去看看蘅姬,顺便抽闲偷偷炼化一下弱水。
一抬脚,却没走动。
是司凭钰的小手死死抓住了自己的袖子。
谢俦看了半晌,叹了口气,合衣躺下,抱着司凭钰慢慢睡已往了。
而已,也不着急这一个晚上。
只是,万万没想到,司凭钰这小崽子似乎这一天天的睡上瘾了,天天到点就睡,还要他陪着。
他陪个锤子啊。
他又不是陪床丫鬟。
第二天谢俦醒得早,看着怀里的孩子还在睡,也没打扰,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屋子。
蘅姬昨日还未炼化完成,他又加了样质料进去,等炼化的差不多了,正好听见隔邻屋子里有消息。
是司凭钰醒了。
司凭钰很快摸到了谢俦这里,晤面先行了个礼。
“师尊。”
谢俦随意应了一声,也没转头,随口道。
“昨日我传音让你掌门师兄每日送饭过来,这会儿应该已经搁门口了,你饿了就自己去拿。”
“其实师尊不必这么麻烦的,门生吃辟谷丹就好了。”司凭钰一愣,盯着谢俦的背影。
他刚刚在床上看见了有人睡过的痕迹,但他不确定是不是谢俦陪着他睡了一晚。
谢俦起的太早,他身边已经没有温度了。
“也不麻烦,正好你掌门师兄的小门生在炼御剑,这几日使唤他,顺便让他熟悉熟悉。”
谢俦盯着器火,没听见身后人离开的声音,想起昨天晚上小屁孩被器火烤红的脸,叹了口气。
哎~
他就藏了这一颗火鼠的内丹,照旧当年为了取这团天地衍生的器火,专门去杀的火鼠。
火鼠这妖兽十分狡猾,胆子又小,蹲个十天半个月说不定都蹲不到一只,但内丹却能阻遏一切火焰的热度,炼器师和炼丹师对这内丹梦寐以求。
谢俦之前可是为了这玩意儿废了老鼻子功夫呀。
“拿着吧。”谢俦掏出内丹,把火红的珠子塞到司凭钰的手里。
司凭钰愣了一下。
“师尊,这工具太珍贵了。”谢俦居然舍得给他?
转性了吗?
“出去之后还给我。”谢俦眉眼耷拉下来,有点生气了。
居然被怀疑了?
逆徒这是在搞事吗?
司凭钰自知说错话了,摸了摸鼻子,将火鼠内丹揣好了,小跑着出去拿早饭了。
早饭或许是玄岚峰开的小灶,比食堂好吃多了。
份量也是两小我私家的,司凭钰看见外面没人了,就把食盒提进去,叫谢俦一起用饭。
谢俦却没说话,死死盯着祭炼之中的蘅姬。
司凭钰曾经炼自己的本命剑的时候也有这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