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凭钰没忍住嘴贱:“师尊要不照旧哭出来吗,你这样,真丑。”
谢俦一下子就绷不住了,哭的青面獠牙,而且还抽了司凭钰一巴掌。
抽完他觉得胳膊都不那么疼了。
反倒是司凭钰呆了很久,才反映过来自己居然被人打脸了。
他,司凭钰,被谢俦打脸了。
谢俦,谢俦他凭什么能打他。
他爹娘都没扇过他巴掌。
司凭钰一下子就毛了,恨不得蹦起来掐死谢俦。
他之前就是疯了才会拼死把谢俦带着一起跑。
还浪费他一张传送符。
只是,司凭钰再抬头,看着哭起来更丑了的谢俦,再看看那冒着血的胳膊。
咬牙。
这胳膊是为了护自己才差点被斩断的,他忍了。
忍了。
等谢俦哭好了,司凭钰才递已往一张帕子,让他自己把脸擦擦。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脏死了。
“我们这是在哪里?”谢俦擦洁净脸,把帕子还给小反派,开口时嗓子都是哑的。
“景州。”司凭钰盯着递过来的帕子,很嫌弃,很不想要。
谢俦才懒得管他,一把塞进小反派的怀里,乐成的看到了小徒弟那满脸的抗拒。
“怎么到这里来了,这可不是个好地方啊。”谢俦若无其事的揉了揉额头。
掉水里又没撞到头,怎么就开始头疼了呢。
“传送符是随机的,我们应该是运气好,落到了河里,没摔死,顺着水流飘到了这里,被这里的人市井捡回来了。”司凭钰板着小棺材脸把帕子收起来,封到了储物戒的角落。
“就这,景州加人市井,这也叫运气好。”谢俦怀疑小反派在和自己开玩笑。
“还不错吧,起码没直接死了。”司凭钰倒还能接受。
只要在世,就什么都有时机。
“也行吧,我累了,我先睡一会儿,你替为师把人拦着,别让人进来打扰我。”谢俦看了眼流血的胳膊,懒得处置惩罚。
直接往床上一躺就不想动了。
他们这会儿在船上,谢俦能感受到水汽和船只随波的晃动。
“师尊就欠好奇人市井把师尊救起来是干什么的吗?”
司凭钰没动。
他也被关在这个房间了,压根就出不去。
“好奇什么,有什么好奇的,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思考大人的问题。”
谢俦反身,拿被子盖住自己。
司凭钰自顾自解答自己的问题:“他们说师尊生的悦目,计划把师尊卖了,但是要先去探探价钱,看是小倌馆的给的价高,照旧城主府给的价高。”
谢俦懒得不说话。
司凭钰就继续小嘴叭叭叭:“师尊,听说雏的话卖的价钱更高一些,你是吗,你似乎三十多年前刚过的一千岁生辰是吧,这么大把年纪了,应该不是雏了吧?”
“只是,这么多年也没听说师尊身边有个什么道侣或者侍妾的。”
“再说那个城主把,城主似乎也是个男子,有龙阳之好,最喜欢年轻貌美的男子了。”
“虽然师尊和年轻搭不上边,可是美貌却是实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