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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回来的小狼崽他又娇又野

第46章:秦旭

捡回来的小狼崽他又娇又野 月出天子 2154 2021-06-19 19:04:48

  殷婳侧倚在窗边,单手搁在窗台上,垂首往院子里看,目光略过一株株红梅树,不自觉停驻在红梅枝头下蹲身写字的少年身上。

  微风拂过梅梢,新雪从梅间散落,无声无息地勾住了少年的发梢,贪恋着不愿远去。

  她看得入迷,徐福年领人进到屋中,连唤她两声才将她叫醒。

  “殿下看什么呢?”幻翎见到殷婳就原形毕露了,很自然地走到软榻边蹲好,捉住殷婳的手捂在手心。

  因为七窍蛊的重复发作,殷婳的身子不如凡人康健,一年四季手脚都是凉的。

  幻翎陪着殷婳长大,两人名为主仆,实际上胜似亲姐妹,握上殷婳的手,感受到殷婳冰凉的手温,幻翎便用自己的双手去煨暖她。

  只是方寸的温暖,暖不了殷婳全身,但她能做的仅限于此。

  “看梅花,天刚亮时下了一场小雪,梅花凌霜争艳,煞是悦目。”

  殷婳伸手将幻翎鬓边的发撇到她耳后,行动很是温柔,落进徐福年眼里就成了另一种意思。

  “殿下,人已带到,奴婢允许殿下的差事也算完成了。”徐福年弓腰抱手,说,“奴婢前来还带有圣人一份口谕,圣人今夜在兰亭楼设宴,特请皇子殿下赴宴。”

  殷婳问,“公公可否透露一下,参宴的都有哪些人?”

  徐福年暗自瞄了一眼殷婳搁在幻翎肩上的手,说,“殿下是贵客,圣人专门设宴款待殿下,参宴的人不多,也就皇子公主、宫妃以及几个大臣。”

  徐福年刻意停了一瞬,注视着殷婳的面容,一字一顿地说,“大凉使节也在其中。”

  殷婳勾起幻翎肩头的发丝,似乎没听见徐福年试探性的话语,平平淡淡略已往,“本殿知道了,今晚一定赴约。”

  徐福年俯首拜退,殷婳微笑应之,命幻翎去取衣架上的雪氅。

  “殿下千金之躯,不必跟奴婢客气。”徐福年受宠若惊。

  殷婳拢上净白雪氅,拾起暖炉兜在掌心,径直从徐福年身前走已往。

  徐福年看不透这位少年殿下的心思,只好揣着怀疑随同殷婳下楼。

  到了楼下,徐福年才恍然明白殷婳的意思,原来她下楼并非是为送他出院,而是看上了院子里的小侍卫。

  这小侍卫把雪地抚平,想着殷婳手握狼毫的手势,凭着影象,鸠拙地把梅枝当成毛笔,不停纠正手指的摆放位置。

  他研究得极其专注,未曾察觉身后赫然站着四小我私家。

  幻翎抄起双臂靠在门边,忍俊不禁地对平川先生说,“这孩子笨得挺可爱的。”

  陆平川手抚长须,眯着深邃老成的眼,不行置否,“此子悟性高,毅力强,是块好料子。若是进了鬼渊,三年业成后,一定前途无量。”

  “您别想了,殿下就没计划把他留在身边。”幻翎摆摆手,压低声音说,“鬼渊里大多都是官宦子弟,他一个乡野村夫进去,没被整死就算好的了。”

  陆平川捻住髯毛尖儿,眼睛眯得更细,似乎在盘算什么,指尖重复搓着髯毛。

  那边殷婳旁若无人站在秦旭后面,饶有兴趣地看他摆弄手指,把徐福年晾在一边,徐福年尴尬地杵了片刻,抬手行礼离别,“奴婢先行告退。”

  徐福年作声惊扰了秦旭,他猛然侧过身子,抬头就看到殷婳的脸,她换回了素日常穿的白袍,肩头披着厚实的氅衣,梅花枝影映在她月牙白的衣上,红的梅花,雪一样不染纤尘的人儿,落进他眼里便成了一副名家画作。

  “你在写什么?”

  殷婳刚要看,秦旭慌忙把痕迹抹除,站起来,无处安放的手僵硬地搓着腿侧衣摆。

  他窘迫地揉揉鼻尖,发梢聚集的雪沫随着他的行动掉了两粒下来,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的名、名字。”

  殷婳摘去秦旭发梢上的雪,食指尖触了下秦旭冻红的鼻尖,“果真是个不识字的小村夫,我教你如何?”

  “嗯...好。”

  秦旭的目光一刻不离殷婳,竟连幻翎和陆平川两个大活人都没看到。

  幻翎见他痴汉般牢牢盯住殷婳,白眼一翻,“百木诚不欺我,他啊,小色狼无疑。”

  “色狼好美色,幻翎丫头长得也不错,没见他瞧你半分。”

  陆平川打趣她,小秦旭似乎有一种奇特的治愈力,他跟殿下只要看到这只小狼崽,再郁涩的心情也舒畅了,是以惯常严肃的平川先生现在竟多出几分不正经。

  幻翎瘪瘪嘴,“谁知道呢?兴许殿下恰好长成了他理想中的模样。这小孩儿怪得很,不跟天天伺候他的女婢男侍们亲近,话少得屈指可数,一遇到殿下,闷葫芦开瓢,放出的光都快把我眼睛刺瞎了。”

  陆平川摇头轻笑,眼角蔓延出的皱纹似乎也乘着笑意。

  幻翎掰着手指头算,“我照顾他也有半个月了,他跟我说话的次数不凌驾一只手!”

  陆平川忍不住朗声而笑,点了点幻翎的脑门,“人家不跟你说话那是不想麻烦你,让你少做事,你还不乐意,跟百木吵嘴吵惯了,耐不住寥寂?”

  幻翎眼神飘忽,脸不争气地红了,“先生你就少说些话吧,知道你看事通透。”

  梅园外潜伏着顺昭帝的眼线,断了殷婳与宫外的联系,白昼里被迫清闲,殷婳找不着乐子,便借着教秦旭习字消磨时间。

  秦旭跪坐在对侧,照着殷婳架笔的姿势模仿。

  他劈面的白衣人半卧在香木案边,宽松的外袍滑至肩侧,内里是一层洁白无瑕的交领衫,顺着衣襟上绣制精致的白玉兰银纹,能看到一小片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诱人得很。

  秦旭学会了握笔手势,不经意抬眸看向劈面,殷婳挑着毛笔的那只手抵着脑袋,另一手持着书卷,侧颜溺在柔和的光影里,眼睫低垂,透着懒懒的潇洒随性。

  他目光浓烈,很轻易就让殷婳逮住了,但她这回没出言嘲弄他。

  “我、我没偷看。”秦旭慌忙低头。

  殷婳放下书卷,落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指尖抵着纸页推已往,“对,你是明目张胆地看。”

  秦旭局促地抿抿嘴唇,视线移向染着墨香的薄纸,看到了两个陌生且奇怪的字。

  “秦、旭。”殷婳念给他听,末了解释道,“同音字许多,料你也不知道你的名字究竟是哪两个,我便为你选了两个字,可还喜欢?”

  秦旭怔怔盯着自己的名字,喉间发涩,“喜、喜欢。”

  他生于猎户家中,名字都是族中有名望的老辈子取的,山野人家不考究识文断字,取个名字只是方便称谓而已,故而连他双亲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具体是哪两个字。

  他看着殷婳笔下惊鸿,受她影响,才起了习文的念头。

  而他不知道的是,殷婳动了恻隐之心,给他冠了南疆秦氏大姓。

  秦姓,在南疆,唯有皇后母族才气用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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