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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损美人她又飒又撩

第二十七章 我错了,我就不改!

战损美人她又飒又撩 画鹊兆喜 2091 2021-06-04 00:00:00

  姜绾绾依旧保持着羞愧垂首的姿势,轻声道:“绾绾羞愧。”

  她觉得有点累,后背隐隐作痛,这会儿只想躺下来好好睡一觉,也不知这三殿下一直在这里嘟囔些什么。

  不兴奋就不兴奋了,甩手走人不是很好吗?非得泰半夜的在这里敲打个没完没了。

  要不要把寒诗叫进来打他一顿?

  ……算了,还未跟这人交过手,但离城一战如雷贯耳,想必他的功力也差不到哪里去,万一打不外,转头被他反打一顿就欠好了。

  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又听三殿下宽弘大量的一声:“既知羞愧,三哥也不为难你了,后宫之中自会给你留个满意的位子,只要今后谨言慎行,自会有你的福气。”

  ……这绕来绕去,怎么还要把她饶进后宫里去。

  姜绾绾叹了口气:“殿下抬爱,绾绾自知痴妄,却控制不住自己,绾绾未来的良人,定是只许有绾绾一人的。”

  言外之意,我错了,我就不改!

  容卿薄突然就平静了,像是被气到了,半天没吭一声。

  半晌,声音骤冷:“长夜漫漫,这相思之苦可欠好受,你再仔细想一想,想清楚了,便来东池宫寻三哥罢。”

  话落,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肖想一国之后的女子,又怎可能宁愿屈居人臣,纵使她贪欲大过天,他也要压她一压,日后封个贵妃,已是她至尊至贵的位份。

  可算走了。

  姜绾绾松了口气,刚要躺下,那人又去而复返,将一掌心巨细的玉瓶丢到床榻之上:“知道你三伏有上好的金疮药,但三哥宫里的药也不差,若三哥就这么走了,你怕是要暗自神伤到天亮了。”

  姜绾绾忍了忍。

  你要再不走,我才是要神伤到天亮了。

  很困,很累,很想睡,懂么?

  容卿薄没听到她作声,约莫是太感动了,怕一作声被他听出来,也就体贴的不再驻留。

  ……

  容卿礼这一击让姜绾绾吃了不少苦头,后背整整痛了小三天,一开始还只是钝痛,后面徐徐四散到整个背脊,从皮肉渗入骨髓里的疼。

  听闻他多年前掌控整个南冥的军队,行事冷酷狠辣,被几多人暗地里咬牙切齿的称一句阎罗王,如今看来,是真名不虚传。

  容卿麟每天必封一信飞去三伏,大到她出门去过哪里,小到吃了几口素菜几口荤菜都要跟哥哥陈诉一番。

  也简直是很闲很闲了,回京这一年多来,皇上那边愣是没给他半点差事,似乎将他拉回京城,除了冲冲皇室子嗣数量以外,似乎就把这儿子当透明的了。

  也亏他心宽,对这事不在意,但凡对皇位有半点觊觎之心的,怕是都要日夜绞尽脑汁的想措施改变现状了。

  姜绾绾曾频频三番试图去七皇子的万礼宫见一见袭夕,奈何这万礼宫瞧不起容卿麟,一并连她瞧不起着,连门都没进去过一次。

  正绞尽脑汁的想着其他措施,不意袭夕竟主动找上了门。

  约莫是万礼宫风水好,才不外短短数日,原本病恹恹的小女人如今被养的水嫩了许多,走路也不那么一步三晃了,看着精神许多几何了。

  她穿了一件碧绿色的绣牡丹裙,脱下披风后便抱了暖炉,让伺候的丫鬟站去了外面。

  “绾绾。”

  她叫她,声音清亮透彻:“我记得三伏终年积雪的深处生着一种白莲,沁香扑鼻,是一味极好的药材,可有带在身边些许?”

  姜绾绾是不怕冷的,其实袭夕原来也不怕的,但显然如今身子在牢狱之中备受摧残,已经经不住严寒的侵袭了。

  她帮她将铜炉中的炭火拨旺了些许,缄默沉静片刻,突然问:“你没有失忆,对差池?”

  她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她,因此也并不清楚现在她是什么心情。

  她说的那种白莲叫死生莲,简直是一味稀有的中药,怕是这京城中许多的名医都未曾见过。

  这莲有毒,小量救命,大量致死,且不显现任何中毒的症状。

  这七皇子容卿礼,如今有多被皇上厌弃,当初就有多被皇上痛爱,否则也不会放心的将一国命脉的军队全权交由他。

  袭氏一门在三年前被冠上谋逆的罪名,一夜之间惨遭血洗屠戮,从嫡系到庶出,无一幸免。

  这发号施令的,即是七皇子容卿礼。

  其时袭夕还在三伏,并不知晓此事,但有人赶在容卿礼之前先行劫走了袭夕,且以容卿礼的名义将她困在东池宫,藏在了眼皮底下,以至于容卿礼这些年并没有找到她。

  可就算是找到,也是该斩草除根才是,又怎会突然将她娶回万礼宫,且位居正妃之位。

  这才是让姜绾绾不能理解的。

  袭夕抱着手炉的手指苍白的厉害,她低低咳了一声:“我失忆不失忆不重要,重要的是,对你而言,我失忆了。”

  她这话说的离奇,但姜绾绾照旧很快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袭夕想跟她划清界限。

  她如今身子破败,是片刻都延误不得,她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做许多事情,又不想把三伏卷进去。

  姜绾绾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但话到了舌尖,又只剩缄默沉静。

  灭门之恨,非自身体会,便不行多做评价。

  袭氏一门究竟有无谋逆之心,不是三伏能管的,孰是孰非现在论起来也为时已晚。

  “三年前,唯有你一个漏网之鱼,你又生的貌美,画像怕是早已印在容卿礼的脑海里了,你觉得,他娶你,会不预防你么?”

  袭夕又咳了几声:“总会有措施。”

  “措施是有,但首先,你要想措施活下去,且先查一下当年将你从三伏掳走,又困在东池宫的人是谁,查一下当年你袭氏一门为何被扣上谋逆的罪名,既然狠下心了,就不要留下漏网之鱼。”

  袭夕苦笑:“你看我这身子,还能撑多久?”

  “撑多久是多久,在你大限将至之前,在容卿礼还未对你生出杀心之前,都是时机,你要有足够的耐心,在咬穿敌人喉骨之前,收好你的獠牙,像只小猫一样乖顺无害,知道么?”

  袭夕缄默沉静。

  她们相识已久,三伏山脉上,她约莫是唯一没将她当做哥哥拖油瓶的存在,时时给她带去好吃的,陪她看雪看月亮,数星星数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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