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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损美人她又飒又撩

第十四章 本王晕血,你好好抱一抱。

战损美人她又飒又撩 画鹊兆喜 2164 2021-05-22 00:00:00

  夜里很静,层层厚重帘幕垂下,遮住了自湖面之上扑面而来的浓重雾气。

  姜绾绾睡得很不牢固,不知是惦念着寒诗的状况,照旧被容卿薄咬了一口,心头总是隐隐恼火的厉害。

  哒哒——哒哒——哒哒哒——

  极重金属划过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时有时无。

  她频频屏息细辨,终于确定简直是有那么点消息,自西北偏向飘过湖面传来。

  她听力其实很好,只是每次蒙受哥哥太过浑朴的内力,感官受不住,便在那几天里变得闭塞难辨,事后就好了。

  透过帘帐,能看到守在门外的两个婢女脑袋一点一点,像是困极了。

  悄无声息转身,从后窗一跃而下,脚尖轻点湖中几座白鹤雕像,飞掠湖面,眨眼间落至对岸。

  等了许久,那哒哒声响才再度响起。

  这次清晰了许多,还夹杂着几声继续虚弱的咳嗽声,以及杂乱的男人玩骰子的叫喝声。

  那是一道两丈宽的铁门,涂玄色漆,门外立着两座凶神恶煞的石狮,两边分立侍卫,正上方,赫然是巨大的‘地牢’二字。

  这是座关闭的地牢,显然要进要出,都只能从这一个地方走。

  姜绾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进去,这是地牢,地牢中发出这样的声音再正常不外,可总是有个声音驱使着她,迫切的想要进去看一看。

  正绞尽脑汁的想着措施,一道黑影忽地自眼前略过。

  刀剑相向的声响很快引来了里面更多的侍卫,那黑衣男子很快众寡不敌,渐显颓势。

  姜绾绾不动声色的拉过一个重伤昏厥的侍卫隐匿至角落,飞快的剥下侍卫服穿上,趁乱低头冲进了地牢。

  地牢蜿蜒曲折,随处都是衣衫破烂,发如杂草的监犯,听到外面声响,有的一动不动,有的像是看到什么希望一般冲到铁栏旁向外探望,有的似乎刚刚受了重刑,满身鲜血哀呼不止。

  最深处,也是光线最黯淡处,姜绾绾终于见到了那个唯一身负铁链的人。

  是个女子。

  穿着白色囚服,玄色长发像是许久没洗过,蓬松的散在身前身后,却并不显凌乱,只是看上去像是病了许久,每走一步都要停顿一下,明明毫无目的,明明虚弱到极致,不知为何却还在坚持一步一步走。

  似乎是感受到旁边站了小我私家,她停了下来,很轻,很弱的咳了一声,转头徐徐看了过来。

  姜绾绾已经记不得自己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

  约莫,就是她死的那天。

  那约莫是她生命中最绝望最悲愤的一天,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世,不知道那一波一波不停追杀她的究竟是什么人,不知道自己在世是不是就是为了等他们来杀自己。

  她想死。

  她无数次想过,却是第一次说出来。

  她的命不值钱,可袭夕纷歧样。

  她出生在名门望族,家中唯一的女儿,怙恃疼爱,三个兄长更是视她为掌上明珠。

  她的命很珍贵,很珍贵。

  却死在了望雪峰,死在了去探望她的路上,死的血肉模糊。

  旁边散落的食盒中滚出她新做的雪花糕,梨花酿……

  那是云上衣唯一一次抛下整个三伏掉臂,抱着她在雪地里,缄默沉静的等她哭到筋疲力尽,才温声道:“不要再说这样的话,绾绾,你是哥哥的命,你若死,即是要了哥哥的命,知不知道?”

  “绾绾……”

  熟悉的声音将她从云雾中拉回来,姜绾绾身体骤然一抖,眼泪突然争先恐后的落了下来。

  袭夕踉踉跄跄的向她奔来,脚踝上手腕粗细的铁链叮叮当当,她走的太急,一个不稳摔了下去。

  姜绾绾立刻拔剑,铁锁锁扣处应声而断!

  “里面另有内应————小心不要让人跑了!”

  有人大叫一声,立刻有一群人高举火炬冲了过来,团团围住。

  很快又离开两列,玄色描金的短靴徐步走来,每一步都像是沾染了鲜血踩在谁的心上,男人白玉般悦目的五官在火炬中映出深深的阴影。

  “这东池宫的私狱也敢闯,怕你有命进,没命出。”

  容卿薄低缓而阴柔的一声,在看清她时微微一怔。

  姜绾绾将袭夕靠放在铁栏旁,徐徐转身。

  她面无心情的紧了紧袖口:“有命没命的,也得试过才知道!”

  铮————

  一旁的侍卫只觉得眼前一晃,手腕一麻,手中的佩剑不知怎的就落进了那女刺客手中,等反映过来的时候,那凌厉的剑锋便闪着幽幽的冷光直逼三殿下的心口。

  “殿下——”

  月骨立刻拔剑砍已往,剑身划破空气,眼看就要落下去,胸口突然受了不轻不重的一掌。

  他愕然看向对自己脱手的三殿下,身体却已经飞了出去!

  容卿薄右手推开了月骨,左手紧紧握住了已然刺破衣衫的剑。

  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候,竟还笑了下:“本王可否问一句,绾绾这一剑为何而来?”

  这一剑,已然是她破釜沉舟的最后一次运功了。

  不乐成,便再无时机。

  火炬燃烧的声音像风一样响在耳畔。

  姜绾绾不明白,既然多年来他一心想要她死,之前在树林中寻得她时又何须节外生枝救回来。

  鲜血淋漓,有的滴在脚下,有的顺着剑身蔓延进她掌心,粘腻温热。

  容卿薄却浑然不觉一般,视线略过她淡淡落在一边勉强站着低低咳嗽的女子身上:“绾绾想要她?”

  姜绾绾不说话。

  容卿薄便叫来刚刚从地上爬来的月骨:“这女子是谁?”

  月骨似乎也不知情,又叫来了牢头,一问才知晓人是七皇子那边送来的人。

  说是那边牢房不够,暂且借放这里一放。

  这监犯,一般都是交由府衙处置惩罚的,但也不排除达官贵族府中私设地牢。

  关的是些与自己有私仇的人,以方便随时行私刑泄恨。

  天潢贵胄,就是可以如此目无纲纪,却偏偏叫人无可奈何。

  容卿薄不再说话,只是神色冷的吓人。

  月骨一脚将牢头踹到墙上,怒声道:“吃里扒外的工具!这东池殿什么时候你来做主了?私自收纳监犯的事情都敢做!拖出去打死!”

  姜绾绾不清楚是真的,照旧只是他们合起来演的戏,只是如今她功力耗尽,怕是只能为人鱼肉。

  默默收回剑,就看到他胸口处已然被鲜血浸染。

  容卿薄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似是刚刚发现一般,倒吸了一口气后便赖着倒在了她身上:“本王晕血,绾绾你好好抱一抱,别给本王摔着了。”

  姜绾绾:“……”

画鹊兆喜

谢谢阿春RR的8红豆,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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