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意味着,他搞不清楚索格顿现在的想法,不知道他所说的是真是假。
他说不知道要谋害的目标是普通人,照旧‘天赋觉醒者’。
这两者之间天差地别。
普通人的攻击很简朴,无非是身强体壮身手很好,或者会用刀剑、匕首之类的武器,亦或者是会用弓箭和火枪。
再或者就是,家世很好,很有钱,养了不少打手和保镖。
但不管怎样,普通人的攻击就是这样乏味、枯燥且平淡。
而如果是‘天赋觉醒者’,首先是分为许多种途径。每个途径都有自己的攻击手段,或者保命要领。
再就是,他还能用种种的神奇物品,甚至是封印物品。
这样一来,他的途径组合和攻击手段就多了去了,你猜都猜不到。
所以说,这个自制族叔,是要给自己挖坑?
德利曼一边妙想天开着,边打开了那个文件袋,掏出了里面的资料。
温斯特?卡帕斯:‘奥兰多帝国’子爵。
祖上曾经是大贵族,追随过‘奥兰多帝国’的开国帝王。但厥后逐渐没落了,侯爵爵位也被剥夺,降成了子爵。
其名下,有一处矿产、两家棉纺工厂、五家酒吧、三家赌场、一座葡萄庄园,另有上百公顷的土地。
一个字,有钱!
别问,问就是有钱人!
而且,他照旧‘库勒尔城’纺织商会的副会长。
不仅很是富有,而且在‘库勒尔城’另有很是大的影响力。
(有职位,另有钱,这就意味着,他的交友面和接触面很是广。也就意味着,他有很大可能已经知道或者接触过‘天赋觉醒者’)
(愈甚至于,他已经买到了‘天赋觉醒’魔药,成为了‘天赋觉醒者’。)
同时,他照旧‘秩序议会’的虔诚信徒。每天清晨都市去‘秩序神殿’做祈祷。每个周日都市去做大礼拜。
险些从不中断。
而且,他还经常向‘秩序议会’捐赠大量的善款,用以资助那些穷人。
(也就是说,目标‘温斯特’子爵,很大可能已经加入了‘秩序议会’,成为了秩序途径的‘天赋觉醒者’!)
(因为有钱了,就会想着有势,而有权有势之后,就会想着与众差异。就会怕死,想着永生。)
(而在这个世界,若想永生,唯一的措施就是,喝下魔药,成为‘天赋觉醒者’。)
(只要不魔化堕落,只要不失控,只要能不停进阶,就能永生。)
可现在,你特么居然跟我说,这么有钱、有职位的虔诚信徒,他是个普通人?
你丫是不是对普通人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我这个三流贵族族长的庶生子,都没有他普通!
“总资产有上百万金磅,出门另有十个护卫跟在身边。每天清晨都去‘秩序神殿’做祈祷,然后上午去巡视自己的工业。
很有钱!
下午去‘绅士俱乐部’喝下午茶、打牌九。晚上去自己家酒吧,跟老友浅酌。
生活非通例律。
嗯,这位‘温斯特’子爵,是挺普通的!”
德利曼一边说着,放下了手里的资料,端起旁边的凉咖啡牛饮了一口。
索格顿无视了他讥笑的语气,扯起嘴角耸了耸肩,怪言怪语地说道“怎么,不是说要闯荡世界吗?现在连个小小的子爵都干不掉?怎么升的序列8?”
哇哦!
异常简朴而又直白的激将法,没有一丁点儿的技术含量。就连伪装和婉转都省了。
但是,很有效。虽然他现在是散装的序列8…可怎么也不能让人啪啪啪的打脸不是。
他现在好歹也是体面人,要脸!
而且,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好,我接了!”
他二话不说,把文件袋收了起来,顺口询问道“您知道这里的‘天赋觉醒者’聚会吗?非官方的那种。我想换点工具。”
“知道!”索格顿神情怪异地瞅了他一眼,颔首说道,“明天晚上就有一场。就在城南区的一家废弃工厂里。”
想要成为‘天赋觉醒者’,有三种途径,一种是自然觉醒:受到某种刺激或经历某些不寻常的事情,会随机觉醒某一种途径的天赋。
第二种是魔药觉醒:喝下某一途径的魔药。优点是可以进行选择。
第三种是遗传觉醒:身为高序列强者,可以把自身的天赋途径遗传给自己的孩子。虽然了,孩子的途径,只能随父亲,或者母亲,二选一。
其中,魔药觉醒者和遗传觉醒者,大多数都是各大教会,或某些隐秘势力的人。
但无论是各大教会,照旧某些隐秘势力,都是组织严密,纪律严明的,束缚太多。
除此之外,另有少数的魔药觉醒者和一些自然觉醒者,他们不喜欢受约束,险些都是独来独往的。
所以,他们也被称为,野生觉醒者。
而这些野生觉醒者,也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圈子。
一种类似于地下黑市的松散组织,他们定期或不定期的举行聚会会议。用以出售或购置魔药和超凡物品,以及情报消息等等。
索格顿所说的‘天赋觉醒者’聚会,就是这样一个组织。
他们饲养了一大群鸽子,脚上都绑着风哨。每次聚会的前两天,他们就会放飞这群哨鸽,任由它们在都市上空绕圈飞翔,吹响风哨。
而放飞哨鸽,就体现着下次聚会要开始了,两天之后的晚上七点,就在城南工业区的一家废弃工厂里。
差异于城北那洁净而优雅的商业和生活区,工业区人多而杂乱,大多都是各大工厂和棉纺厂的工人。
黄昏六点半,太阳几近落山,只剩一丝余晖勉强的倾斜出来。一轮弯月也悄然升起。
这也正是各大工厂下班的时间。纵横交织的大街小巷里,随处可见穿着各色工厂制服的工人。
而加入聚会者,也都市穿上一身工厂的制服,混杂在这些真正的工人里面。
凭据索格顿给出的消息,坐着公共马车,来到了城南工业区。找了一家旅馆,把衣服换上之后,随便在街上偷了一副皮囊,以及一顶满是油污的破帽子。
压低了帽沿,趁着低头系鞋带的功夫,摇身一变,就从一名金发碧眼的帅气小伙,成为了一个体毛浓密、满身汗臭的抠脚大汉。
掠过了摩肩接踵的人群,状似随意的在狭窄的街道上走着,丝毫掉臂及脚下横流的污水,和满地的烂菜叶子。
中途还遇见了一个卖甘蔗的,掏出来一枚油腻的铜便士,买了一根甘蔗,大口大口的嚼着。
嘴里不停地吐着甘蔗沫子,边流里流气的沿着棉纺路一直前行,途中就有一家废弃的纺织工厂,门前种了一棵粗大的罗什树,很容易辨识。
他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借着一片修建的阴影,进入了隐身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