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还不滚过来给你祖宗磕个头？！
听着门外门生的禀告声，公孙九娘激动到了极点。
绿色丹药已经快要弄完了，如果再也没有更多的炼气条理的修士的脑液，她真的准备使用其他残忍的措施来或缺能够修复她肌肤的措施了，唯有如此才气保她青春永驻。
没想到就在她最缺绿色丹药的时候，那个叫沈平的孩子竟然突破到了炼气条理，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让她再度升起修复肌肤的希望。
可想而知，沈平突破到炼气条理，给她带来何等大的惊喜。
“沈平啊沈平，你真是个好孩子，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站出来解决我的燃眉之急，没有凭白浪费我这两年来对你的培养。”公孙九娘心中乐呵呵的想道：“作为回报，我会为你找一处僻静的坟茔安葬你，不会浪费你的脑液，更不会让你的辛勤支付获得白费。”
沈平原来就是山脚山脚下四周村舍的孩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孩子，命贱如草的孩子，抬头向天发出不甘的声音都不会被任何人注意到。
如今为了玉成自己慷慨赴死，也算是他的荣幸，而自己会带着他的那份求道之心，继续漂亮美貌的活下去，他的死亡也称得上有价值了。
一念至此，公孙九娘打开腰间的袋子，再度取出一颗绿色丹药，绿色丹药外貌的红色邪异生物依旧在徐徐蠕动着，捏碎敷在掌心中，随着时间徐徐流逝逐渐修复她的瓷器双臂和透露，宛如新生。
走进卦庙的大堂后，沈平恭顺重敬行了大礼，身边并未有他口中所说的圣物，更别提他脸上的神情再无往日的敬重姿态，反而带着平静和淡然。
“门生见过师傅，祝师傅福如东海，寿比天齐！”
看到公孙九娘后，沈平恭顺重敬行了大礼。
之所以行此大礼，是因为对于沈平而言，无论今夜已往之后胜负如何，这两年来公孙九娘教授的无名心法，也让他感受到了修行的玄妙，所以公孙九娘经受得起。
这份大礼，只是开胃菜而已，接下来另有更好的大礼送给公孙九娘。
公孙九娘看着眼中精光奕奕的沈平，一看就知道沈平突破到了炼气条理，而且对炼气条理的感悟远远凌驾之前那些门生。
要知道沈平的炼气条理，可以说对灵气掌控很是熟练的体现。这意味着把沈平炼成傀儡后，积攒的脑液质量更高，对于修复肌肤的效果也就越强。
想到此处的公孙九娘连忙走上前去，脸上带着辉煌光耀的笑容，一把扶起沈平，笑呵呵的笑着说道：“快快请起！虽然到达炼气条理的时间长了些，但是仍不失为天之骄子！在不足二十岁的年岁到达炼气条理，完全称得上前途无量，以后我会将一身本事倾囊相授，以后有什么需要，大可告诉为师！”
一身本事倾囊相授？
笑死爷了！
恐怕是被你使用傀儡大法剥离精气神，然后以便供你驱使吧？
沈平心中吐槽，脸上却一副谢谢不尽的心情道：“多谢师傅，有了师傅的指点，门生肯定前途有望！”
“来，你先把这颗丹药吃了。”公孙九娘从腰间的袋子里，取出熟悉的绿色丹药说道。，
这颗绿色丹药，依旧是熟悉的外貌有诡异的红色蠕动生物，也就是公孙九娘用来修复碎裂肌肤的丹药，除了能够修复碎裂肌肤之外，也是施展傀儡大法之前的必备条件丹药。
也就是说，服用了这颗绿色丹药，会让控神炼阴术的术法施展起来越发驾轻就熟。
“师傅，服用这颗丹药之前，门生想献给您一件圣物，是我今夜才发现的。”
沈平脸上露出激动的心情收下绿色丹药，心中却冷笑不已，狗日的公孙九娘，这个时候都不忘记拿出绿色丹药为施展傀儡大法做准备，可见对方的心肠有何等丹毒。
若非自己提前知晓绿色丹药的歹毒，还真容易着了她的道。
此时说出发现的那件圣物，想来能够转移她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
公孙九娘马上来了兴趣，立即面露惊喜道：“是何圣物？快取来给为师瞧瞧。若真是圣物，少不得你的利益。”
她的脸上露出惊喜的心情，心中却不以为然。
究竟沈平只是个乡野长大的孩子，没什么见识。
即便见到了真正的宝物，恐怕也不认识。
像这种没见识的人，他眼中的宝物，恐怕只是普通的玩意儿而已。
不外，即便如此，公孙九娘也没有直接体现出来，而是将手中的绿色丹药硬塞到沈平的手中，装作颇有兴趣的看着他。
只要沈平服用了绿色丹药，趁着神智不清楚时，再施展控神炼阴术直接剥离他的精气神，控制他的身体，到了那时身体和脑液都归她公孙九娘了。
“这是一件很有趣的工具，是在今夜四周无人时，门生突然想出来的。刚刚发现出来，门生不敢私自用，想着师傅平日里待门生不薄，所以才快快当当来到山顶，献给师傅。”
“此物叫什么？”
“马桶！”沈平回应道。
“马桶？这是什么工具？”公孙九娘疑惑，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对于沈平口中所说的马桶，公孙九娘不明所以。
这小子平日里闷声不吭，颇为低调，今夜怎么突然为她送来马桶这样的玩意儿？
“你且取来，让为师瞧瞧。”公孙九娘压下心头的疑惑，抬头看向沈平笑呵呵的说道。
若是沈平此时没有已经服下绿色丹药，自己肯定直接将他炼成傀儡驱使，但是这会儿沈平收下丹药之后，却转移话题提起了所谓的马桶，让公孙九娘有些摸不着底。
为了促使沈平尽快服用绿色丹药，公孙九娘只得压下心中的急躁，装出和善的笑容。
这个活该的小子，真是延误自己的时间！
公孙九娘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平离开卦庙大堂，取了工具又走了回来，背后背着一件人形状的物体，只是看不出这是什么物体，只能看得出这件物体长得很像人，却毫无人的特征。
人身，花脸，没有头发，既无两手，又无两足，眼内又无眼珠，没有鼻子，耳朵，只剩下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那身子一张嘴开得甚大，却不闻有什么声音，没有舌头。
“这就是你口中的马桶？”公孙九娘深吸一口冷气，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转头看向沈平，“此乃何物？”
“此物叫做人彘。”只听到沈平微微一笑，心平气和道：“虽然是莲香啊！师傅你连莲香都不记得了么？”
在听到莲香二字的瞬间，公孙九娘身子一僵，兴奋的脸上瞬间凝固在脸上，瞪大眼睛，眼中慢慢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莲……莲香？！”公孙九娘喉咙干涩，发出嗬嗬声。
沈平口中献上来的人，竟然是最器重也最抱有期望的人，更是公孙九娘万万没想到的莲香，这让公孙九娘瞬间愣住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险些就在同一瞬间，沈平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袖子一甩，腰间的毒药粉末猛地甩出。
毒药粉末，是从他已经被炼成傀儡的挚友们的枕头下得来的，此时猛地甩出，直奔公孙九娘的面门甩去！
噗嗤！
毒药粉末扑在公孙九娘的面门上，呼吸停滞间，被她的呼吸瞬间进入鼻孔来到体内。
公孙九娘不愧是当年她的主人用瓷器炼成的脑袋，在这要害时期，细嫩润滑的面部肌肤，直接泛起道道裂痕，毒药粉末被她顺着肌肤裂痕硬生生逼出体外。
“沈平，你竟敢害为师？！”公孙九娘勃然震怒，被沈平突然的袭击搞懵了，反映过来后，神色一沉，擅长的控神炼阴术术瞬间施展而出。
陪同着手指尖掐诀，数十道人影冲进卦庙大堂内，各个面无心情，目光呆滞。
“是你先意图对我倒霉，那就别怪我主动脱手了！”
“三叔公，三叔婆，上！”
沈平同样手指掐诀，虽然比不上公孙九娘的控神炼阴术，但是他所掌握的骷髅操控术也不是盖的。
轰隆！
数道骷髅的身影突然破门而入，房倒屋塌，如同利刃般的五爪穿透一切，直奔公孙九娘的头颅穿透而来。
“骷髅……三叔公三叔婆，就是两年前淹死在洪流中的那些凡人么？”
公孙九娘不屑嗤笑一声，操控着那些到达炼气条理的傀儡们，同样直奔数道骷髅而去。
以她的眼界，自然看出来这些骷髅是两年前被自己发动洪流淹死在洪流中的村舍中的凡俗之人，更能看出这些骷髅全部都被沈平施展骷髅操控术操控着。
唰！
公孙九娘控制着的炼气条理的傀儡们，击碎数具骷髅，碎到地面随处都是随意跌落的骨头。
“骷髅操控术……看来你不仅杀掉了莲香，还杀了阿飞。”公孙九娘阴阴一笑：“等会儿把你炼成傀儡后，我要用你的肉身做成你口中的马桶，祭祀莲香死去的灵。”
呼呼~
山顶上突兀生起了风，冷彻人心。
公孙九娘操控着更多的傀儡们，直奔沈平而来。
沈平眯着眼睛，看着冲过来的傀儡们，不由有些痛苦。
这些傀儡们有许多都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同村孩子。
现如今却沦为公孙九娘手中操控的傀儡，没有神智，任人驱使，可悲至极。
沈平一拳打爆这些傀儡的脑袋。
空空如也的脑壳内，却没有脑仁和脑浆，甚至连血液都没有。
如同没有仁的核桃。
“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沈平眯着眼睛，双拳发力打爆这些傀儡。
公孙九娘肌肤碎裂，双臂和脸上的肌肤裂痕越来越大，已然快要跌落在地。
即便如此，神通妙术也许多，有着诸般神奇能力。
算卦庙早已房倒屋塌，整座山顶也一片狼藉，随处都是碎裂的石头和木架。
三叔公和三叔婆的骷髅早已支离破碎，不能拼凑起来，也就没有了作用。
“小畜生，献出你的肉身，助我牢固美貌吧！”
公孙九娘操控的傀儡将沈平徐徐逼退，狂风咆哮，快要逼下山顶。
沈平苦苦坚持，身后就是羊肠小道，已然不能再退。
“我培养莲香这么多年，全都被你破坏了！小畜生，你可知打乱了我的几多计划么？！”公孙九娘抚摸着自己充满裂纹的脸颊，如同被红色灯光打着的陶瓷娃娃似的，看样子很是渗人，“我以为你只是个忠厚老实的孩子，却偏偏忘记忠厚老实人的狠毒，就像米饭里的沙砾或者骨鱼片里未浮的刺，让人难以忍受。”
这让公孙九娘特别恼怒，深感自己大意了。
此子智慧绝顶，把莲香做成人彘乱了她的心神，同时在外面操控骷髅冲进卦庙内偷袭她，让她猝不及防下乱了阵脚。
“老实人招谁惹谁了！”
又是一阵冷飕飕的阴风袭来。
虽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公孙九娘却清楚看到沈平脸上的心情很是平静。
唰！
半山腰处又冲上来十道身影。
公孙九娘反映不及，两条如同陶瓷般的胳膊被硬生生扯了下来，瓷娃娃般充满裂痕的脸蛋儿，在腮红处泛起了玄色的缺口。
那十道身影，有的身形矮小，有的身形高峻，愈甚至另有婴儿巨细的孩童，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站立在山顶，看起来特别渗人。
无一例外，它们全部都是骷髅。
十具骷髅站定时，顺手又朝着公孙九娘撒去了数十包毒药粉末。
“好小子，你哪来这么多骷髅？！”
“师傅你误会了！这些人都是我的挚爱亲朋，至亲尊长啊……”
沈平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歪着头对着公孙九娘道：“他们都是我在当凡人时的祖宗们，说起来也算是你的祖宗……公孙九娘，还不滚过来给你祖宗磕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