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天子忒不要脸
江三继开造纸坊后又多了个任务，江言又给他加了预算，让他去盘地方开印刷坊。
这对江三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连数学都能玩的转，更况且寻常生意行为。
唯一能制约江三的即是长安待脱手的院落有限，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虽然，这和江言基本没什么关系，这些杂事江言是一概不管的。
继续窝在别院里整理了一整天的《四书集注》，接着在五月初五这一天，江言选择了出门放松心情。
他这所谓的放松自然是去风月场所听曲了。
江言选择的是清月楼，原因无它，《长安月报》八卦新闻面板临时编辑赵清清就是清月楼的女人。
再加上这位奏琴水平在线，江言也乐得去清月楼放松心情，横竖他又不玩荤的。
一来到清月楼，江言就吸引的大量目光。
“这江少爷最近怎么一直往我们清月楼跑？晦气啊！”
“可别说了，虽然江少爷不爱在风月之地花费银钱，但人家最近文名大盛，当今陛下都对他颇有赞赏。”
“诶，赶忙告诉妈妈去，就算江少爷不愿花费，咱们清月楼也得招待好了，如今长安可没几个文人比江少爷风头盛了。”
几名女人相互聊了几句，没一会儿就有一名约莫三十岁的美妇人前来迎接江言。
“江令郎，您来我清月楼，认真是蓬荜生辉啊！”
来人正是清月楼老鸨，在对江言说话时，她笑的很是虚伪。
没措施，这位江令郎虽然有钱，但不停不会在风月之地破费，可人家有文名鹊起，一句“为天地立心”不知折服了几多人。
必须招待好，然后还挣不到什么钱，老鸨能发自内心兴奋才是见鬼。
“不用管我，照旧老地方，老样子。”
江言挥了挥手，看都没看老鸨一眼，直奔清月楼二层就去。
所谓老地方，即是二层的一间普通雅室。
所谓老样子，即是两名女人，一名弹曲一名伴舞。
这一套下来恰好三两银钱，这即是长安花楼圈极富盛名的江令郎两件套。
三两银钱即是三千文铜钱，约莫是普通人一个月的花销。
但这对于江言这种长安知名富二代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
而那些个三流水准的暴发户来清月楼一趟都得花个七八两，如此以来，江言在清月楼名声不佳也就很是正常了。
老鸨很是识趣，她巴不得江言不理自己。
横竖只要江言不仗着文名在外抹黑清月楼就好。
很快，赵清清以及另一名女子来到了雅室。
“你上次那篇写的不错，长安念书人挺爱看长孙家的丑事。”
江言一见到赵清清就勉励了一句，他通过别院其它人探询到了不少读者反馈，长安那群看似正经的念书人对长孙氏这种更高条理念书人的八卦极为感兴趣。
“比不得江少爷，清清乃一介风尘女子，只会写些风月趣事，倒是江少爷的四句话令天下念书人振聋发聩，就连当今陛下都赞言，称这四句为贞观四句。”
赵清清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了不得，她的文章之所以能饱受好评完全是蹭了长孙家的热度，权贵子嗣的八卦周边不管是谁写出来，都市引人注目。
江言原本的心情是不错的，但当他听到“贞观四句”这四个字的时候，整小我私家楞了一下。
啥玩意儿？
贞观四句？
李世民亲口封的？
卧槽！
自己原本准备让人流传一下给它命名“江言四句”来着，被天子抢注了？
李世民这事儿干的有些不隧道了吧？
这也忒不要脸了吧？
要知道，这四句话是摆明了会传承后世的，现在李世民抢先冠名为“贞观四句”，后世之人一听到就会想起李世民，而不是想起江言！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么！
江言脸色有些发黑，但却没什么措施。
人家究竟是天子，位高权重的，自己短时间内又没那个能力造反什么的……
江言心情突变，一时间有些憋屈，坐下来就开始沉思。
天子做事不隧道怎么办？
忍了？
不行！
念书人怎么能忍呢！
“转头写上几本野史，让江三印个几万本，咱也不发售，直接送给旁人当陪葬品，等到后世挖出来，狠狠松弛一波天子的名声！”
江言在脑子里想了几百种“抨击”手段，最后筛选出了一条自认为最靠谱的。
印些“野史”，添些猛料，管它来源真假，只要能流传到后世，被抹黑的人名声几多会臭上那么一些。
而且送给那些普通人当墓葬的陪葬品，至少百年之内不会流传出来。
等到野史传开，自己预计已经成灰了，李唐后人也没法找自己麻烦！
暂定了“抨击”手段，江言开始在脑海里检索能添加的黑料。
什么弑兄囚父、干预史官都记上，为自己的“野史”塑造一份不畏强权的形象，然后在捏造一下天子的私生活。
计划完美！
江言似乎能想象到千年之后的沙雕网友对唐太宗形象意见差异的撕逼场景。
“江令郎，坊间另有传言，陛下私下里说，江令郎之才，盖过天下九分文人。”赵清清又补了一句。
“哦？”
江言晃了晃神，天子夸自己了？
夸的还挺好听？
要不私生活的黑料少写一点？
然而，下一刻，江言猛的反映了过来。
这是夸？
这明白是捧杀啊！
糟老头子坏得很啊！
什么私下里说，明白是故意从宫里传出来的！
这里是长安，普通人也没胆子捏造宫里的事情，因此这句话肯定是天子故意传出来的！
“至于么，不就是在你面前装了一波么，心眼真小。”
江言很是蛋疼，虽然捧杀这种手段对他肯定无用，但他依旧选择了记仇。
什么删减一点私生活猛料！
不禁不能删，还得再加一点！
就算是捏造的也得再加几百页！
横竖是几百年后才会现世的野史，就算是假的，等几百年已往后也无从考证，假的也得酿成真的。
“恰好忽悠了杨武他们研究质料，如果他们真能塑料给搞出来，我不止要写野史，写完之后再加个塑封！我要这野史千年不朽！”
江言很生气，天子这波简直太太过！
不就是个莫名其妙的赐婚圣旨么！
自己又不在乎！爱咋咋地，整的跟谁稀罕公主一样！
就因为这点破事，他不止蹭热度，还捧杀自己，想让天下念书人针对自己。
这天子简直忒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