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希望吗?
模糊之间,一尘甚至感受自己被山精当成了像是纯净雾灵王一般的存在。
他不知道山精在自己的梦里究竟又看到了什么,只是,就像许许多多窥探过自己前路的那些人一样,酒疯子,鹊山老人,老亭主,他们最终都将希冀的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可是,我真的能掌握住这希望吗?
最终,一尘又与那山精待了几日,在不灭之心的作用下,他的伤势完全地恢复了。而为了方便一尘在这云梦泽中的闯荡,山精又渡了许许多多的山精之力给他。
但令他始终感应困惑的是,兴许是因为吞天石不太给力,只能勉强地反抗住大道之力的压制,自己那人道师巅峰的修为,始终停留在了巅峰,再也难以更进一步。
无奈之下,他只得拼命地修炼自己的气宙功法。
如今有石相之身,纵使不开启那青光罩子,自己也能肆无忌惮地吸收那荒气了。
然而,自己才显出气宙领域,那山精的轻咦声便响了起来。
“为何你身上的气息,像极了太古的一个种族。”
“太古种族!”
一尘闻声一滞,连气宙都被打断了。
“太古之时,有一支传说中拥有战神血脉的狂战士,他们纵使头断了,都可以以乳为目继续冲杀,只要自身怒意未消,他们便生机不灭。”
“或许,你的身上流淌着他们一族的血脉。”
“什么!”
他听完山精的言语,越发地懵逼了,自己乃是道界之人,怎么突然就跟什么狂战士扯上关系了。
但为了日后能够寻到自己真正的身世,他照旧将太古血脉这几个字牢牢地记在了心中,莫非道界之中竟另有身怀太古血脉的家族不成?
可如今自己身在龙界,深究下去也没有意义,唯有练好本事,才气在这云梦泽中扎根下去。
就这样,开启气宙功法与那荒气共识了几日之后,一尘骇然地感知到自己原来稀薄且细密的无色气焰竟然蜕变了,变得无比的浑朴,最后甚至显出了一抹奇特的白色。
直到感受再无进境可能之时,一尘朝着那山精行了一礼便欲告辞。
他另有许多事情要做,而当务之急即是看能不能在这云梦泽中,找到什么去到空岛的要领,或是探听到什么有关龙族的消息,实在不行,他便只能反其道而行之了。
究竟,现在地皇宫的皇族兴许都以为自己被困在了云梦泽中,若是能想措施跳出他们的困绕,未曾不是另一条生路。
可就在自己表达了考虑与去意之时,山精却给自己指出了一条明路。
“什么!”
“你是说云梦泽的深处有一条升龙道?”
“老夫的另一个好朋友水精告诉我的,她这些年时常能映照出一道反照在水中的龙影,它向着云梦泽的深处飞去,然后过了一段时间又会再度离开。”
“所以,她料想里头兴许有着一条升龙道。”
“如若你没有什么头绪的话,可以去那云梦泽的深处试试运气。”
一尘闻罢,眼中马上溢出一抹狂热,山精的这番话,无疑是雪中送炭了,可是在他即将闪离之际,他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而且问出了声。
“这水精到底算是男的照旧女的?”
“咳咳,你这小娃娃不要多问,老夫虽然看淡了世事,但想死又死不成,总归是需要一些陪伴的。”
于是,在山精的指引下,一尘再度向着云梦泽的深处钻了进去。
那里,真的能碰见真龙吗?
一路上,他总是忍不住地这般臆想道。
可就在他以为自己拥有山精之力,可以随便闯荡的时候,他竟突然又遇见了自己的老对手:
狰刑。
“是你!”,他们相互惊叹道。
一尘惊叹于他的九头身恐怖如斯,竟然无论怎样都能够存活下来。
狰刑惊叹于他的身影无处不在,自己才刚疗好伤出门,竟然他娘的又碰到他了,但这一次,他突然有些怕了。
若是在外面,他分分钟便能将这怪物碾死,可如今在这云梦泽中,种种诡异生物层出不穷。
在面前这怪物的坑杀之下,自己的手下已然全部团灭,甚至,自己的千年修为九头身也已废掉其八,如今自己更是暗疾缠身,修为倒退,如同病入膏肓了一般。
当初他虽然口口声声说爽性死在这里算了,可那是给他的手下们打鸡血用的啊!
如今,他唯一的念头就是:
活下去!
一尘见那狰刑没有动手的意思,便欲要从旁绕开,狰刑见那怪物也没有坑杀自己的想法,也计划换一个前行的偏向。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幸免遇难的时候,两道极快的白色丝线突然如电一般将他们缠绕了起来,等他们终于反映过来时,早已如同上钩的鱼儿一般被用力地拉了回去。
气氛诡异的窟窿之内,许许多多的怪异生物群居于此,一尘和狰刑这对落难兄弟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一道捆来了这里。
很快,一个被那些怪异生物们奉为‘母皇’的生物的泛起,打破了空气中的平静。
一尘定睛一看,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竟然是一个通体长着白毛的少女!
只见她长着一张人类面庞,面容精致,白肤胜雪,但那眼眸之中,却透露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这白毛少女到底是不是人类啊?一尘有些不安地想道。
若真是的话,兴许各人还能套套近乎。
但很快那白毛少女的所作所为,便将他的推测给彻底击溃了,只见她小口张开,又吐出了两道与缠在他们身上的一模一样的白色丝线,如舌针一般直接插入了自己和狰刑的血肉里。
随即,她竟然开始大口大口地吮吸了起来。
更令一尘感应气愤的是,她才刚从那狰刑身上吸了几口,便直接将那吮吸的舌针也放到了自己的身上,随即便开始了双管齐下。
“你!”
面对如此不公的待遇,一尘忍不住地叫嚷起来,若连续这般下去,自己岂不是真的要被吸成了一具干尸?
“这位母皇,你别光吸我一个啊!”
白毛少女没有作声,只是疯狂地吸,用力地吸,像是婴孩触到了世间极为美味的母乳一般。
这!
看着那始终停不下来的白毛少女,一尘心间忍不住地涌上了一道恶寒,他妄图挣脱,却觉察基础难以转动。
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自己难道真的就要在这里被榨干了不成?
他无比骇然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