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倒过来看世界,就是新的世界!”——无名的冒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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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桌上,二人隔桌相对而做。
格温左手握着银白色的刀子,切开炸猪排,右手用叉子叉起了被切开的一小块。
“咔嚓”。
猪扒的外貌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汁水沿着叉子溢了出来。
听到这声音,看到这汁水,闻着这气味,格温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上手一把抓,两三口便吃完了他的方形炸猪排,脸上写满了惬意二字。
艾玛.赫斯特则边用调羹伴着碗中的麦片与果干,边在阅读放在她右手边的日常纪录表。
“艾玛,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你说。”
艾玛.赫斯特放下调羹,尔后拿起了放在左手边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
“什么是古典工程协会,什么是教会工程协会?。”
艾玛放下了水杯,看着格温,温柔轻笑道:
“你怎么在意起了工程协会了?我记恰当初你还诉苦他们狂妄自大来着。”
格温舔了舔嘴角,尔后自得地挑着眉毛说道:
“所以我现在来看他们的笑话。”
艾玛.赫斯特闻之,瞥过视线,抿嘴微笑。
“这两个协会的建设确实是一件惊动特里斯克王国的大事。”
她回覆了格温的问题:
“你知道的,在康斯坦丁四世的时候进行了一次“清洗运动”,特里斯克王国的主宗教由斯尔德教“被迫”地被更改为“米塞尔斯”教,今后之后不能进行果真的传教运动便成为了金科玉律。”
“但是在白色陨石降临的时候,一个宗教小团体迅速的在癫狂山区兴起,他们名为白夜教会,他们的信仰之物即是那颗充满了神迹的白色陨石。”
“凭借着那颗白色陨石的神迹,白夜教会很快地便就成为了主流宗教。”
“绝对性压倒的力量面前,这可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呢。”格温冷嘲热讽道。
“格温,这话可不能在家外头说。”尔后艾玛.赫斯特向着格温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以示慎言,尔后她放下手,继续说道:
“五年前,也就是发现白色的陨石的时候,白夜教会与工程协会争论不休,因为他们都在现象中找到了自己的依据。”
“徐徐地,在工程协会中发现了一些研究人员,他们白昼进行着科学研究,而晚上却偷偷地去白色教堂做祈祷,因此,他们被世人戏称成为“松掉的螺栓”,也即是不坚定的工程师的比喻。这种现象的发生,工程协会立即强调:崇尚科学者,不能信教。”
“这还真是有点苛刻,那唯物的工程协会不也信仰着机械?”
格温又讥笑了一波。
“他们狂妄地相信世界就是由他们所见到的物体与盘算出的规则排列组合而成的,而存在主义的最佳界说就是不存在。”
“或许工程协会想生存他们的尊严吧。”艾玛.赫斯特搅动着碗中的麦片。
工程协会由于开辟了主大陆的重工业,因此近一百年来都被世人崇敬着,所以在辩说这块陨石的议会上工程协会运用大量的数据与事实来解释陨石,有理有据,让许多人妙手赞美。”艾玛扶了扶她的单边眼镜。
“但是,由于大多数的皇室和绝大多数的平民都不是坚定的唯物论者,所以在新的不确定的事物降临的时候,底层与上层就激起了千层浪,而协会则被夹在了浪涛之间,因此白夜教会运用《圣典》进行一场看法型的辩说,竟然也没有败下阵来,究竟最终裁决的人是皇室与各各人族。”
“而在三年前的一件事让工程协会彻底输了,协会富有盛名的科学家之一:拜尔.沃尔,带着一小批科学家来到了白色教会,教宗欣然接纳,而且立即依照了拜尔.沃尔的意愿拨款建设了教会工程协会。”
“舆论铺天盖地地向工程协会袭来,但工程协会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但终于在半年后,在第1173期的《万物致知》期刊中,他们以“古典工程协会”的名意发表了文章。”
“嗯......那他们是对立的吗?”
“虽然有时候在报纸上或者在杂志上,他们双方的文章中的某些词句会夹杂着对对方的讥笑与不满,但如果问他们是否是对立的话,我觉得不是。”
“......”
“另有一个问题,艾玛。”
格温态度认真地问道:“我复生的契物是什么?”
“你的眼球。”艾玛.赫斯特注视着格温的双眸。
“三天前我收到了一个玄色的匿名包裹,打开后发现了一颗泡着希尔多防腐液的眼珠,另有古兰德医生的戒指,这是他的随身信物,是爸爸给他的。”艾玛轻触着挂在脖子上的戒指。
看着这枚戒指,格温觉得像是看到了一扇通往从前影象的门,可是它是被锁着的。
“或许打开就能看到回忆的光了吧。”
格温的潜意识是这么认为的,在黑黑暗的格温拼命地想要推开这扇铁门。
“不要打开,格温。”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左肩上,他猛地一转头,看到了一双金色的眼睛。
“另有什么要问的吗,格温?”
艾玛.赫斯特的话语把格温从幻梦中拉了回来。
“我要去卡尔尼克公学了。”艾玛从钱包中拿出一块金币丢给了格温。
“喏,这是你的零花钱,出去走走吧,究竟你离开白夜旧城已经有五年了。”
艾玛.赫斯特起身,把挂在旁边椅子上的棕色大衣披上。
“噢,对了,最近新城在修建,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就在明镜之河的对岸,注意宁静。”
“嚓。”
门轻轻地关上了。
在艾玛离开家后,格温举起了手上的金币。
“要用这枚金光闪闪的小家伙做些什么呢?要不就再去吃一顿猪扒吧。”
这时,艾丽卡.凯瑟琳打开了门,手中的菜篮子中装着一些新鲜的蔬菜和肉类。
格温见状,慌张皇张地把手中的那枚金币揣进裤兜,尔后微笑所在头问候着艾丽卡。
说实话,艾丽卡对这个初来乍到比年纪貌似比她稍小一点的少年并没有什么好感,因为他不仅在昨天早上莫名其妙地把自己吓了个半死,而且更气人的是,他还亲昵地叫了赫斯特小姐的名字。
艾丽卡虽有些悄悄不爽,但她照旧冒充微笑地回应了一下,进入了厨房,开始事情。
而格温觉得这都是一家人,昨天吓着她的事情也不能够看成啥事也没发生。
于他去到茅厕,用洗手液认认真真地手,然后对着镜子把衣领折好,顺便扣好衬衫的扣子,仪容仪表看上去还算是整齐流畅。
“哦,另有。”他束起了长发。
他向厨房走去,此时艾丽卡在和面团。
“你叫什么名字?”
艾丽卡继续着手头上的事没有搭理他。
“我昨天吓着你了,对不起。”格温主动致歉。
少年从他前世的处世经验中学到了推动大多数僵持不下的情节的要领:
仅仅只需要一个主动的致歉,这会让事情会变得更好,也可能会变得越发糟糕,但总比现在僵冷的情况强。
听闻格温的致歉,艾丽卡停下了手中之事。
“如果你愿意帮昨天的凯瑟琳买一个花瓶,那么说不定今天的艾丽卡会原谅你。”
她扭过头,眼光横扫了一遍门口的少年,在窥见少年的样貌后,她突然灵机一动,背对着少年和善地微笑道: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玩法。”
“玩法?”
她清洗了双手,把少年领到她的房间,让少年在镜子前坐下,把少年束好的长发解开,然后打开少年面前的木箱,取出一些瓶瓶罐罐,在少年的眼上、面颊上、嘴唇上和头发上轻捻涂抹,她认真且细致,似乎什么奇怪的属性被打开了。
“啊,好可爱,好可爱呀!我给你画了一个淡妆哦。”
艾丽卡把双手搭在少年的双肩。
“如果你这样出门,艾丽卡.凯瑟琳不光会原谅你,而且还会很兴奋。”
看着镜子反射出的一张美丽少女的脸庞,少年呆住了,用洁白纤细的手指触摸着自己的脸庞。
“这是我吗,这是我吗,凯瑟琳,我要和她共度余生!”
然后艾丽卡笑盈盈地从柜子中拿出了一条蓝白色的裙子。
“你待会儿把这个穿上。”
……
艾丽卡在门外期待着。
这时,门开了,裹挟着一丝丁香花的味道,从中走出了一位美丽的少女,她原地转了一圈,裙摆也随之飘了起来。
“我漂亮吗?”少女一脸娇羞。
“悦目!悦目!我一直都想要有一个漂亮的妹妹!”艾丽卡激动得捂住了嘴巴。
“你好厉害,凯瑟琳,你真的好厉害啊......”少女激动地流下了眼泪。
两人相拥而泣。
“那我出门了。”
“一路顺风。”
二人在门口挥手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