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九颔首回礼，于是二人擦肩而过。等莫九回到房间，过了片刻，莫九饶有兴致的背对房门竖起三根指头，开始倒数“三，二…。”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小九，在吗？”门外一个温和苍老的声音想起。
“见过族长”莫九见状连忙开门行礼，心中有些暗喜，我摊牌了，我是个俗人。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开心。
族长并不知道莫九的早就跑偏十万八千里，说道“走吧，别让客人等急了。”
“族长其实派下人便可，这次为何？”莫九模仿原主的语气问道。“不外顺路而已。”族长温和回覆道。
两人并排而行，又是一阵缄默沉静。看着莫九一脸思索的心情，申饬道“小九，这次我会尽量给我争取时机，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我知道你对修仙多渴望。但仙人不比凡人，他们可以对你没有好感，但一定不要让他们对你怀有厌恶。”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有师傅了吗？莫九腹诽道。
“我知晓了。”莫九脸色一脸正色外面没有丝毫破绽。族长还要把我引荐给仙人？不不不，应该只是走个过场。应该是族长之前允许的仙家，没想到自己有师傅。但又不能拂了仙家面子。所以族长那句话的意思是不管劈面说什么不要直接拒绝。
想想看。族长这么多年除了两次登仙大会，种种根修仙有关的时机那是来者不拒。一股脑给莫九。虽然最后是竹篮吊水一场空。
至于莫九现在对修仙多渴望？歉仄他还真没有。那玩意就是催命符。一旦入了宗门，万一一查自己被夺舍，那不就是死翘翘了。
“但族长…爷爷，不用太过勉强，这些年您为我做的够多了。这些时机不应该只给我。一家人厚此薄彼终归欠好，时间长了也难免有人说些闲话。”莫九面色如常回应道。
这声爷爷叫的他满身难受，叫别人哥哥弟弟都还好，叔叔也能解释。至于叫一个陌生人爷爷，这还真有点抵触。
幸好原主怙恃双亡，否则自己还得每天叫两个陌生人爸爸妈妈。那不尴尬癌都犯了。
族长不以为意淡淡回应“你叫我什么？”
还来？莫九强忍着不适，略有迟疑回应“爷爷？”
“这不就行了。”族长一脸理所应当的心情“我是你爷爷。帮你不是应该的吗？”
你再骂！莫九深吸一口气，不能再跟他争辩说。然后保持缄默沉静。
族长看着他缄默沉静的心情继续说道略带惆怅说到“小九你莫要有心里肩负。你怙恃因家族事务而死，这是莫家亏欠你。这些工具你放心收着就好，对于你，莫家还一辈子都还不够的。”
嗯？族长的语气，他说的是事实，不是编纂来的。那就很有意思了。莫九打起精神。有点蹊跷。
说明莫九怙恃的死，预计有更大的秘密。跟外界所说自己母亲，在外出游玩时难产而死。自己父亲染病去世。和实情有很大的偏颇。
而这件事没有果真，是不能果真。要么涉及家族内幕，要么不切合道德法度。加上二叔之前说，自己父亲死之前和家族一场大危机有关。
莫九显得有些犹豫，这件事到底要不要碰，碰的话百害无一利。但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总觉得有什么差池劲。
“好了，到了。”族长轻声提醒道，莫九这才会过神来，两人已经到了客厅门外。族长刚抬起手准备敲门
嘎吱一声，门从里面打开。屋内，正是莫九在门口看见的少年缓打开房门，笑容温润，行晚辈礼。他身后随着一位绝色女子。“见过莫族长，晚辈牧生有理了。”
那女子开口“晚辈苏娟，见过莫族长。”声音婉转大气，清脆悦耳。
“牧仙长客气了。”族长抱拳回礼。手指莫九，继续说道：“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孙子。”
两人看向莫九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莫九微微颔首。心里住不住嘀咕。女子绝色，男子俊雅，修仙者基因都这么好吗？
简朴外交之后，四人落座。族长和牧生相对而坐，苏娟和莫九站着二者身旁。族长抬手给牧生倒了杯茶。
“不知牧仙师来次有何付托。”族长微微一笑，先发制人。
牧生喝了口茶，温和一笑说道“付托倒谈不上，但真两件事还要麻烦下莫族长了。
“哈哈，仙长说笑了，为您效力可是我们莫家的荣幸。”族长抚了抚髯毛爽朗一笑。
牧生放下茶杯，拿起一块糕点吃了，却不说下一步。苏娟眼神一动。向前一步，抬手间曲线玲珑，身姿绰绰。
莫九面色稳定，实际上……六感全开。至于效果……。相当养眼，就连心情也好了不少。看妞能让人心情愉悦，大师诚不欺我。
还不等莫九继续欣赏。刹那间灵力颠簸。水蓝色的光膜笼罩整个屋子。莫九老老实实的收起自己的注意力。
他心头一凛，马上来了精神。关闭屋子说明接下来说的工具相当重要。自己才要打起精神，究竟关乎能不能早日找到侵犯自己的人想到这人，莫九就像头上悬了一把刀。
这时苏娟退到牧生身后。微微欠身。牧生吞下糕点。继续开口“莫族长是个爽快人，那这样我也不说什么客套话了。就两件事。”
说着他竖起两根手指“第一为公，宗门让我来此，是置办一些凡间工业。莫家身为清水郡商业翘楚，这件事不外分吧？”
族长淡然一笑：“部署一份工业？你们胃口不小啊！就算我给你你认为自己吃的下？”
牧生收回手指，敲了敲桌子，继续说道“既然宗门敲定此事，那即是有几分掌握的。莫族长放心，不管这份工业以后出了什么事，都与莫家无关。”
“那我就应下了。下一件事是什么？”族长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但一边的莫九脸色却越来越离奇。
差池劲，从一开始就差池劲。看似族优点于弱势，但事实上却截然相反，情绪是骗不了人的。
牧生在淡然的外表下多了一份小心翼翼。条件上也做出极大的让步，并能保证这份工业出任何问题宗门都愿意肩负。
这可是要在明面上签契约。这就相当于是大公司聚敛的员工免责条款，只拿利益不担责任。
那暗地里，莫家就相当有一个替罪羊。有些拿不到台面上的事情，都可以玄色处置惩罚然后甩锅。感受宗门对钱没什么需求，他们只是需要属于一个工业存在而已。
族长不是迂腐之辈，对于玄色势力照旧不多抗拒的。就像郡守和城外的大山贼也是有相助的。所以自然不会拒绝。
牧生明显松了一口气，理了理袖口，竖起第二根手指，不紧不慢的说道：“这第二件事是私事，希望族长能帮我查查最近谁在收购灵植。”
“原理我都懂，所以……”牧生微微一笑掏出来一个盒子，“此物名为万蕴丹，他能修复莫小兄弟的根骨，让他能纳灵入体。这样一来莫九便能修炼，步入仙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莫九暗道欠好，劈面是有备而来，用自己当突破口，族长之前为了自己能修炼可没少奔忙。万蕴丹如果真是寻常之物，莫家族长怎能拿不到。现在送上门，族长怎会拒绝。以万蕴丹的珍贵，此事怕是牵连极大。
族长浅笑摇了摇头。“这万蕴丹的价值，老朽照旧知道一二的。如果仙长愿意卖，那老朽自无不行。但这种交流…”
欸？莫九愣了一下，这次莫九族长居然直接拒绝。现在莫九终于发现哪儿差池了。族长让自己来这可不是拒绝牧生他们。那这次带我过来……莫九陷入沉思。。
牧生也明显愣了一下，看着族长坚决的态度，只能作罢。悻悻道：“既然如此，那叨扰了。此事是我唐突了。”说着收起盒子。然后起身，苏娟见状，先他一步手一挥蓝色的光膜消散。族长起身“那我送送二位。”
“有劳莫族长费心了。”牧生微微欠身。
“哪里哪里，举手之劳。”族长摆了摆手四人离开客厅。向外走去。族长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一件事我会尽早部署，不会太延长你时间。至于第二件事。虽然我帮不了你，但你可以去黑市上看看，那儿总会查到些什么。”
“嗯，晚辈晓得了。”牧生颔首回应。不多时四人到了门口。牧生行礼“那好我等告退。”说罢两人离去。
苏娟轻声开口：“碰钉子了吧？”一脸幸灾乐祸。
牧生闻此言揉了揉额头“我也没想到，不外幸亏宗门的事算是搞完了。至于那小我私家，不着急。现在才五月，他应该已经开始，这讲明他十年不能挪窝。”
说着牧生打开折扇，轻轻摇动。“十年时间，够我把清水郡整个翻过来了。至于现在，我们先以逸待劳去万客酒居吃…”
“吃我？”苏娟抢答。
“用饭！”牧生合上扇子在苏娟头上敲了一下，呵叱道“你一天到晚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玩意？”
苏娟吃痛捂着头，高声喊到：“好一个亏心汉，当年说好的娶我。现在你为了一个老女人打我。呜呜呜我不活了。”一边掩面哭泣，一边拔腿就跑。
只留下牧生在原地一脸黑线。和路人的指指点点。牧生第一次脸上露出羞恼的神色，然后快步跟上。
此时，莫九和族长再往回走。族长气定神闲，看似谈了一桩不错的买卖。但莫九从刚开始心里一直泛着嘀咕，族长究竟想做什么。
看族长对牧生的态度就能发现，族长对于牧生这类仙家并没有太多的畏惧，甚至仙家有些小心翼翼的。那究竟是因为什么？
等等，莫九似乎想到什么。族长不会无故放矢。他亲自带我去客厅之前说是顺路。但直接拒绝那颗万蕴丹，也不需要我呀？
所以他是刻意找我，故意对我说那些话，然后这场谈判之后。等等另有之前说的皇子争权，二十年前莫家的大危机。宗门奇怪的请求和态度。
莫九有了些明悟，族长在引导我开口。因为有些原因开口，族长不能直接提及此时，所以他只能让我先开口。然后他再无奈回覆，最后委托我处置惩罚某些事情。
想同这点的莫九深吸一口气迅速开口：“族长，事情处置惩罚完了，那我就先退下了。为明天敲山人的事务做些准备。”
族长原来满脸笑意回应道：“好吧，那我就……”
听到好的之后。莫九直接开口“晚辈告退！”说完一溜烟跑了。
只留下一脸惊愕的族长。欸？小九怎么不问？难不成我提醒的还不够？不能啊！他也不笨呀！
莫九一溜烟的跑会房间。嘿嘿想拿老子当枪使。做你的春秋大梦去。这种辛密往事不用猜都知道有多危险，让老子去卖命。真就是莫家长房满门忠烈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