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写信结束不外几个时辰,本应见周公的宁梓溪如今仰望夜空,低头看着疾步行走的众人,狠狠叹了口气,
这些人想把赵军干掉。
用隔邻马十三的话说,姜国再欠好,也不是赵国可肖想的。
军中士兵都觉得该打,士气高涨,兴兵不外是早晚的事,
只是没想到这么早。
搭帐篷的木板是运动的,眨眼的功夫已经拆掉组装成马车,车轮也眼熟,帐篷前的火炬就是搭在他上面的,不外几个时辰行军所有工具就收拾好了。
火头军的工具更好收拾,囤的粮食在宁梓溪没回来时已经收拾好,米粒红薯早已煮熟晾干,分给每个士兵怀里装的满当当的,每小我私家还得了巴掌大的肉块,煮粥时撕上一两根,能吃个把月。
宁梓溪没和火头军在一块,被中郎将扔进了先锋军。
步兵骑兵各派一千人,哨兵也在其中,三千先锋军先行。
宁梓溪坐在唯一的马车上,有些无奈,露天马车,上面放着杂七杂八的工具垒的高高的,而自己坐在最上方。
新来的士兵眼里全是稀奇,刻意放缓脚步多瞅宁梓溪几眼。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小黑叹息道,
宁梓溪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古诗词就是被小黑这种学了没学透的人糟蹋了,
坐在这么高的地方,万一有敌军,自己就是那小我私家型靶子。
哪来的心情还感伤,就算感伤宁梓溪也不会用古诗词,自己连唐诗三百首都没读完的人能有几多墨水。
看着宁梓溪百无聊赖的摸样,小黑劝道,
“溪大佬,你这样消极可不行,你得把自己想成这里的一份子,要有融入感,这样咱才气早点回去。”
宁梓溪瘪了瘪嘴,自我感受很融入,好比这次和赵军交锋,她就觉得很不合适,姜国无一人兴兵,倒是破天军要去打赵军,
万一赵军后面有援军,或者和姜国里应外合,破天军不是赶着去送死吗。
破天军躲在山上休整不就是为了躲姜国,现在主动出击,直接袒露行踪,
就这样的行径,史书上写的一年后被姜国四皇子所灭怕是要提前。
小黑听着宁梓溪的心声,有些不确定,
“溪大佬,你不会还想着让破天军投奔赵国吧。”
为何不能,
投奔后一起打姜国,弄死天子,找一懦弱皇子登位,史书由破天军书写,随意找个名头改个名字,破天军依旧在,史书里的无名军没了就没了。
“可这是你的想法,军中将士不会同意的,投奔隶属国,照旧百年前将姜国肆意欺辱的隶属国,破天军没有一人会同意,就算是冒充投奔,他们也不会的,比起姜国他们更恨赵国。”
小黑担忧的地方照旧来了,宁梓溪没有国与家的看法,末世长大,上学的主课是辨认外界生物那些能吃和那些能保命,辅修些历史文学。
她眼里的世界是为了在世,在乎的人在世,至于怎么活,她不在意。
当年杀死院长是她不愿意伤害在乎的人,她在乎的人在院长的资助下都有异能,没有她之后也能生活的很好。
烧掉院长的研究基地,一些气体遗留在外会让普通人生不如死,她是知道的,
可是她不在意,异能者又没影响,她也没有亲手伤害普通人,所以她烧的心安理得。
凤国时她未曾融入,只要宁国公未来改变,宁国公里的人都好好在世,其他的人干她何事,
来到这里也一样,或许她在乎火头军,在乎这里的将士,但她从不了解他们,也不愿意花费心思了解,
因为她觉得没有什么比在世更重要,所谓国家大义,尊严荣辱不值一提,
她只是凭据自己的想法干她觉得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