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山寨一片寂静,众人计划第二天动身离开山寨。
屋内,
“老大,我有事与你说。”
老大看了眼宁梓溪,放下手上的工具。
宁梓溪揉了揉鼻头,慢慢将自己想法说了出来。
良久,老大才抬头看了眼宁梓溪,
这想法与其说荒缪,不如说胆大包天。
也是敢想的。
自己暂且不外是与大当家的做个交易,方便日后买粮食。
十三的胃口未免太大些,竟然想将山寨化为己有。
“年老,你就说能不能成,给个准话。”
宁梓溪不怕老大怀疑和审察,就怕犹犹豫豫,绕弯子说一大堆。
“那你说说如何做,”
这是
能成,
宁梓溪嘿嘿一笑,搬了个椅子坐在老大面前,将自己的计划说个完整,
一夜无眠。
清早起,几人动身离开,与大当家的作别。
宁梓溪今日不知咋的,右眼皮一直跳,揉了半天压根不管用。
堂内,听着大当家与老大依依不舍的话语,宁梓溪右眼皮跳的更欢了,
“鼎力大举,你我兄弟有缘,请你务必帮我一个忙。”
刘鼎力大举拍了下老大的肩膀,
“这话太见外,有啥事你说。”
老大犹豫片刻,照旧说了出来,
自己本就是开镖局的,受伤在所难免,有个兄弟受伤,要卧床休息一个月,
偏偏自己接了一个活,镖局兄弟都得出去,无人看顾。
如今外面时局动荡,自己放心不下他,这兄弟算是看着自己长大的,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不把他安置好。
听着老大的话,大当家的也随着点颔首,
确实如此,
所以,
“鼎力大举,能不能帮我照顾这个兄弟,给他留口饭吃即可。”
这话一出,大当家的才琢磨清楚老大的话,这是意思让这兄弟恒久留在寨中,这人归自己了。
大当家的掩下眼眸,
老大自是知道这事有些强人所难,自己这兄弟还受着伤,一个月瘫在床上还让人照顾,确实有些麻烦,
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扫了眼手边的人继续说到,
“唉,这事确实让你有些为难,我都知道。
你看这样可行,我把他的药钱另有看顾他的人的人为都给你,你看着可行。”
大当家的连忙摆摆手,
“阿大,谈钱太过了不是,不外是照顾一小我私家我有啥好拒绝的。
这事原来我也想允许,可是你并不清楚山寨如今的窘境,郎中前段日子早没了,这几天全靠着你这兄弟给我山寨兄弟切脉,煎药。
你说你把你这兄弟放在山寨,我如何能照顾好。”
老大也是一愣,这确实有些为难了,
宁梓溪也是点了颔首,继续盯着老大,看他如何说,
“这,无妨,我把郎中留下一个月,你不用管了,顺带让你寨中的人也学学简朴的医术,趁此时间你也可以再去找找其他郎中。”
大当家的马上眼睛发亮,宁梓溪看了眼老大,
这是要把老二留下,宁梓溪同情的看着老二,二哥早就想回军营了,昨晚第一个收拾好行囊,
唉,不成想白收拾了。
“那我把十三留下,虽然不如老二的精通,照顾我这兄弟,教些简朴的医术自是可以,莫要瞧他年龄小。”
大当家的和宁梓溪双双一愣,
到底是相信老大的为人,大当家照旧点了颔首以示接受,
宁梓溪瞪大眼睛看着老大,满脸不敢相信,
不是吧,年老,
你们都走啦,就留我一个,要不要这么玩。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这俩兄弟交给你了。”
说完拍拍宁梓溪肩膀,和众人一起出了房门,
老十低着头,不敢瞅宁梓溪,赶忙随着老大走出了门,
老二到是镇定,还和宁梓溪打了声招呼,这才离开。
宁梓溪看着这群人的背影,呵了一声,气的笑了起来。
敢情就自己不知道,
看着被小厮从门外扶进来的陈凡,
宁梓溪压下自己的脾气,也帮着扶着一边,
“如此,尘哥我们俩只能相依为命了。”
尘,
刘鼎力大举奇怪的看了眼,这人也姓陈。
宁梓溪笑着解释到,
“我们考究贱名好养活,这尘哥,巧了不是,和大当家的一个姓,灰尘的尘,听听多好养活。”
刘鼎力大举点了颔首,确实不错。
又看了眼刘尘,让几个小厮帮衬着宁梓溪,陈凡不在了,无人帮衬,自己手上有许多事还要处置惩罚,向宁梓溪说了声,便离开了。
小厮们将刘尘扶上床,宁梓溪便让离开了。
看着床上的人,宁梓溪坐在椅子上品着茶水。
“怎么,忏悔了不成。”
床上的人慢慢起身靠坐起来,
“已经允许的事,定不会忏悔。”
宁梓溪哦了一声,继续品着茶。
这刘尘的头脑过于聪慧,心思也深沉。
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思允许自己,会让山寨众人为无名军服务。
如今他那侄子还在自己手上,蛊虫也压着着他,看起来万无一失,但终究是胁迫所致,内里认同才是重心。
也不知道老大与老二咋想的,一个把自己丢下来,美名其曰说着这是自己想的主意,事情便由自己看着办,
一个将这陈凡后期如何医治,蛊虫如何催发,说的是很详细,但是吧,
自己一个十三岁的娃娃,不实验一下,直接操作,也不怕自己把陈凡治死。
哎呦喂,
咋一个个都这么心大。
想起这陈凡所说,一月为期,这山寨便可认自己为主,
如此这般,便看着陈凡如何去做了。
如何用这镖师的身份去做。
不知过了几天,
“小兰,你见到郎中了吗。”
“今日未曾见到。”
那就怪了,屋内没有,药房也没有,刘年老屋子里也没有,
郎中去哪了。
“十三兄弟,你慢点吃,厨房另有。”
宁梓溪压根不理,继续狼吞虎咽,连那刘尘进屋都没察觉。
刘鼎力大举无奈的笑了笑,便与刘尘在一旁说起山寨的事。
看着刘尘,刘鼎力大举很是满意,最初自己不外是将其当个兄弟照顾,
寨中事过多,自己不外是给他诉苦一句,他能给自己想法子去解决,说的多了,有事自己也就找他说说。
果不其然,总有法子去解决。
宁梓溪总算吃饱了,
在这寨中二十天,恰似过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