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吴郎中来了。”
“快,去请。”
吴郎中和崔兰芝进门一眼就看见宁梓溪坐在一角,两人朝宁梓溪颔首后进了屋内。
看着屋内的场景,两人心中咯噔一声,对视一眼,这怕是十分棘手,已是断腿之人,如何治。
虽有医术纪录断腿之人有靠过缝合术衔接上,那人断腿时间不凌驾一炷香,看着宁家四令郎这腿已被简朴包扎止住了血,时间远超一炷香。
自己先不说有没有那缝合技术,最合适的时间已经错过,这腿已废。
“吴郎中,邦儿这腿可另有救,”
看着吴郎中诊脉额头紧皱,宁定川心中满是焦躁,
“你也别搪瓷我,我俩军营待了这么多年,有啥你觉得我接受不了的,说吧。”
吴郎中神色犹豫,即将开口的话语被崔兰芝拦了下来,
“将军,或许我可一试。”
“你是,”
“将军,崔郎中乃一游医,见识颇深,年纪虽小对这却比我有经验,将军若信我,可一试。”
宁定川自是相信吴郎中,点了颔首在一旁看着。
两郎中一对视,
“将军可否在外等着,若是好了自会请将军进来。”
宁定川知道自己不应待在这里,可这邦儿是自己最看重的孩子,自小看护也是最多的,如今他成了这样,能不急吗。
“将军,时间不等人。”
宁定川横了崔兰芝一眼,摆了摆手迈出了房门,
一出房门,
“将军,夫人醒了,让奴婢来问问可是找到两位令郎了。”
宁定川摸了摸脑袋,邦儿之事万不行让徐氏知道,她那身体要是知道定是又昏厥,若不让她知道思虑过重也伤身子。
他娘的,这咋办。
算了,先瞒着,等那游医看完之后在定计划。
宁梓溪趁着几人未曾注意溜进了屋内。
“主子。”
宁梓溪点了颔首,
“如何,可能缝合。”
崔兰芝有些犹豫,
“这到是可以缝合,不外已经断了,血不能流通,缝合上会腐烂。”
“无妨,缝合即是。”
说罢拿出一瓶药,取一颗药丸喂到宁为邦嘴中,又将此药递给崔郎中,
“此药乃前日你写的让人昏厥四个时辰的方子所练,如今到是有现成的试药人,郎中可以请了。”
吴郎中嘴抽抽,要不是知宁梓溪所练之药从未失过手,自己也就真信了她拿自家哥哥炼药的鬼话。
自己年事已高,听不了忽悠喽。
看着崔兰芝一脸如临大敌般严肃样儿,这子弟咋就死脑筋,
宁梓溪能没有后路救自家哥哥吗,定是有神药或未曾见的宝物,看来这次自己还能一饱眼福。
果不其然宁梓溪拿出一个盒子,将那断的腿放入其中,
由着崔兰芝先将拆偷换扎的工具,后对着正确的骨位将其缝合,一旁的吴郎中递着铰剪钳刀,擦着崔兰芝额头的汗。
果真少年老成,这缝合技术很是完美,
两人将其收拾后,朝宁梓溪看去。
宁梓溪拿着那盒子,将宁为邦的腿放在其中,掩着一只手敦促身体那股异能,一股脑全部穿进盒子中,
那盒子随着异能不停传输,变得越发清透,纷歧会儿便消失在空中,
只见那宁为邦的腿虽线未拆,那红润的脚趾头凸显他的生机。
两位郎中纷纷替宁为邦诊了脉,细细检察宁为邦的腿脚,
这真的缝合上了,吴郎中连忙转头,那盒子,
“不用找了,那是一前辈送于我,只能用一次,若郎中对此有兴趣,可多多钻研,有朝一日终会乐成。”
吴郎中见罢搭手行了礼,不再询问。
宁梓溪在吴郎中将此好消息告于宁定川之前便离开了房间,
托那吴郎中找好理由,万不能说出宁为邦腿被撕掉的事实,否则这腿又会废。
多亏这凤国出了大祭司那一方人才,否则这说辞谁人能信。
宁梓溪回了房,将怀中的珠子拿了出来。
取出一颗细细翻看,这些珠子乃宁为邦靴子上的珠子,平滑洁净,透着烛光格外纯粹。
可惜里面包的都是让动物抓狂的药粉,随着和地面的摩擦,外面的蜡掉了下来,里面的药便全部裸露在外面,味道肆意飘散,动物自然能闻见,更不用提熊这种嗅觉灵敏的动物了。
“月朔,”
“主子。”
“将这瓶药想措施放到那江洋大盗身上,”
“是。”
看着月朔离去的背影,宁梓溪眯了眯眼,
不管是何人所做,暂且由着那刘姨娘背着吧。
这抓捕海盗之事,还得靠阿大阿二,否则如何能闹大呢,
最好整个京城都知,那身后的人岂能坐视不管,岂能继续藏的如此牢固。
“四小姐,国公爷让你去大厅。”
“好。”
宁梓溪随着车儿去了大厅,看着厅内之人行了个礼,便朝宁定川走去,
宁定川顺手捞起宁梓溪抱在怀里,宁梓溪抬头看去,
那祖父旁边坐的宁梓岚瞪着美眸,刮了自己一眼,宁梓溪瞅了一眼便低下头,玩着宁为邦衣服上的绣花。
见没回应,宁梓岚又瞪了一眼才收回了眼神。
“父亲,明天本是邦儿带着钰哥儿他们走那中道,如今该如何是好。”
宁飞鸿将视线转向了宁梓岚,宁梓岚连忙摇了摇头,
“祖父,我不行的,若是给您丢人,还不如提前说了我做不到。祖父让其他姐妹去吧。”
这丫头,算了,她这年纪,确实是不合适,
又将视线转向宁梓露,露儿自是也不合适的,过两年都要寻婆家。
那就只剩下一人了,
宁梓溪感受头顶的视线很是灼热,抬头和宁飞鸿眼神相碰,
就是你了,年龄合适,夫人也说这孩子最近练了半年武,自不是胆小怕事的主。
宁梓溪眼神中满是疑问,这宁飞鸿严肃的脸上竭力露出一抹慈祥的笑,颇有些不正经。
宁梓岚顺着祖父的目光看去,啧,到是忘了这事宁梓溪合适,轻哼一声。
“祖父,是不是七姐儿最合适,那明天我们就随着七姐儿了。”
宁梓溪疑惑的看着几人,内里叹息,这些坑人的。
所谓走中道,乃宁家锻炼宁家子女必不行少的环节,从万千士兵之中,由尾走向头,
兵将怒吼一声,宁家子嗣领头人也要吼一声,
兵将举旗,那领头人也要举旗,
等着所有人走完后,这领头人还需耍一套宁家刀法。
自己这身板,这糯米嗓,这刀法很不熟练的手,
转头看了眼自己爹爹,你们真简直定是我吗。
宁定川讪讪一笑,父亲定的人,自己无能为力。
溪儿,明天就靠你了。
连忙将头转向一边,就是反面宁梓溪对视。
想来徐氏休息的差不多了,这事就让她部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