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诚意不够的免租
内堂。
餐桌上。
郁宏啃着大肉包，狐疑地看着眼神空洞的顾蒙。
他觉得郁蒙很差池劲！
之前叫他起床的时候就是。
无缘无故发呆了许久。
连他偷偷倒下去再眯一会儿，都过了很久才发现。
适才打拳的时候也是。
虽然拳架子一直很稳，但眼神却是茫然的，显然心不在焉。
连他故意软趴趴的挥拳都没发现，更别说像平时一样纠正他了。
另有早餐开始之前也是。
一见到姐姐就突然低下头，耳朵通红，然后连话都讲不清楚。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
但郁蒙不会真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喜欢上姐姐了吧？
他的自知之明呢？
郁宏垂下眸子，眉头微皱，觉得有须要敲打郁蒙一下，让他清醒清醒！
……
为了伪装发呆。
顾蒙发散瞳孔，完全通过精神探测系统来看工具。
不外是在脑子里看。
通过念头来转动“镜头”，顾蒙发现郁宏正皱着眉头。
稚嫩的面容，配上这样的心情，颇有股老气横秋。
就很有意思。
他在想什么？
不出意外，应该是他之前表露的异状。
也不知他会想成什么。
不外他再怎么想，也绝对想不到，他的姐姐竟然把一个下人按在地上啃了嘴！
“郁蒙”多单纯的一个少年啊！
由于内向缺乏社交，他甚至连小厮间偷偷流传的春宫图都没看过，就因郁蝶经历了这么攻击三观的事。
他怎么能不体现的心神模糊一点？
想到这，顾蒙木着脸，维持瞳孔发散的茫然样，心里却是遗憾。
他感受自己又被占自制了。
昨晚，要不是为了保持郁蒙的人设，他绝对要把啃嘴生长成湿吻！
然而为了维持人设，他不得不楞楞抿着嘴，接受35岁老阿姨荼毒纯良少年。
虽然他的灵魂年龄或许比郁蝶还大，但是郁蝶不知道就不算。
总之，他昨晚竟然只能被动接受而不能反抗，实在是太羞耻了！
气抖冷！
“陈诉老爷，李掌柜他们正在外堂候着，说有重要的事。”
就在顾蒙真发呆妙想天开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顾蒙退出系统，寻声看去，只见张管家正在堂外候着。
见到顾蒙看过来，他还漏出了一个自诩平和的笑容。
切，势利。
顾蒙心中吐槽。
已往张管家一直对郁蒙很严厉。
顾蒙就没在郁蒙影象里，看到张管家对他和颜悦色过。
总是一副一模一样的棺材脸，似乎郁蒙欠他钱了一般。
甚至除了郁康付托下的福利外。
张管家也从没在小细节上给予郁蒙优待。
郁蒙这么老实的孩子，甚至因为其他小厮的排斥与冷暴力，造成了内向的性格。
他又不明白恃宠而骄，给点优待怎么了？
早给了优待，就即是提前投资了人情。
又何须现在来假惺惺的笑？
想归这么想，但顾蒙面上照旧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回复张管家。
不记仇的傻子，也属于郁蒙的人设标签。
因为他曾经遭遇的负面体验实在太多了。
郁蒙许多影象，对顾蒙来说就是致郁影戏。
除了演戏的时候能拿来调动情感，其他时候顾蒙都避之不及。
对于这样的郁蒙来说，任何善意都市被他下意识重视，然后自动忘掉不快的部门。
所以他才判定郁蒙会是一只舔狗，说好听点，就是深情忠犬人设。
……
顾蒙再次发呆的时候。
郁康向张管家点了颔首。
张管家了然，转身去外堂转达郁康的意思。
于是早餐后。
郁康带着郁蝶去外堂，郁蝶则顺手带上顾蒙。
独留郁宏再次被落在内院。
“老爷，是这样的……”
来到外院。
众掌柜们推出代表，将他们遭遇的大同小异的情况见告郁康。
原来是他们都突然获得消息……房东要给他们免租。
也就是那些世家，获得吴晔来访的消息后，想要通过免租来交好郁家。
不外在顾蒙看来，这点诚意显然不够。
若是在诡患越演越烈的时候，他们愿意免租，是给郁家雪中送碳。
确实能记个大人情。
但吴晔来了之后，想来诡患很快就能解决。
甚至昨晚就已经有可能将诡修清理完了。
现在免租难免租，另有什么区别？
生意很快就会恢复。
他们自然不缺这点房租钱。
这些人的免租行为，顶多也就是锦上添花。
这一点，相信大部门人都能看明白。
而他们却妄图用锦上添花，来换取雪中送炭的人情，就很没诚意。
“蝶儿怎么看？”
这时，郁康突然问郁蝶。
郁蝶淡淡摇头，清冷的声音响起。
“没须要接受这样的馈赠，平白担了大人情。
有吴年老在，诡患很快就能解决，生意自然很快就能恢复。
而我们缺这点租金吗？”
更况且，她另有肥皂，很快就能挣大钱。
顾蒙在心里补上这一点。
众人闻言，心中也是认同，但照旧有些担忧。
郁康道出他们的担忧，“直接拒绝的话，肯定会冒犯他们，这一点你准备怎么解决？”
那些世家之所以给免租，是为了和郁家结交。
而拒绝利益，也就即是拒绝了他们的美意，这就是冒监犯了。
“他们中最不能冒犯的是谁？是城主府吗？”
没直接回覆问题，郁蝶询问道。
一个掌柜颔首，回覆，“是的，城主府也发来通知，说我们这个月的租金不用交了。”
“嗯。”郁蝶应一声，“除了城主府，无视所有免租的通知，照常上交租金。不外还要跟他们说，希望能租更多店肆。”
原来如此。
顾蒙明白了郁蝶的意思。
城主府最冒犯不起，那就主动欠下人情。
其他人则没有这个须要。
但为了不完全冒犯这些人。
再向他们租借店肆，也就是再给他们送人情的时机，体现没有拒绝善意的意思。
就是从获得小利益欠大人请，酿成了获得大利益欠大人请。
同时，郁康和几个脑子灵活的掌柜，也想到了这些。
不外……
“租那么多店肆有什么用？你准备怎么做？”郁康询问。
“我准备用来卖肥皂。”
郁蝶意味深长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