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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天武卖棺材那些年

第六十六章 虽然你是哑巴,但你不说话是不是瞧不起人?

我在天武卖棺材那些年 那还能咋办 2273 2021-06-25 12:09:05

  七娘犟不外苏归,只得小心搀着他慢慢向外走。

  刚出院门,便听见一声娇呼。

  “苏先生!您醒了!可另有哪里不舒服?家里郎中开的药我已煎好,要不您现在喝了!”

  丁仪晓燕竟是亲自提了食盒,守在门外。她随后又付托丫鬟将先生醒来的消息告诉秦夫人。

  那食盒下层镶铁,铺了层细炭,将熬好的药继续煨着。

  苏归瞧不见她脸上的激动,自是拒绝了,只说自己另吃了药,他现在心里只想着见那山匪。

  晓燕信了他的话,也没有逼饮的原理,见他心情迫切,心道这位神机妙算的高人一定又有了不得的发现,稍一询问,便立即把食盒一放,引二人去后院山匪受俘的地方。

  他从晓燕的口里,大致明白了她对昨夜之事的认知。

  现在已是第二日午时三刻,阳气盛极,即将转衰。

  而昨夜里,丁家接到报信仆人的消息,皆是一慌,没想到苏归所料尽数成真,且他二人挡不住山匪。

  秦夫人立即遣人去通报县衙,同时命丁家上下向前院聚拢,又叫了一拨仆人带上铁器,去往后院反抗,并探探情况。

  丁家众人全聚在正堂,但丁仪晓燕没见到自家姐姐,心急如焚,于是偷偷溜走,跑去后院,唯担忧丁仪琳遭贼人所掳。

  她胆子是真大,压根没想过自己若是失事又当如何,竟是捡了主路走,快了御敌的仆人一步,先到后院。

  其时光线昏暗,她只或许看见后院里许多地方都变了轮廓,整个后门彻底塌了,林子成片成片的自中折断,装饰用的山石,四周一处偏屋,似乎被刀劈斧砍一般,缺角少块,甚至于石板路像被火药炸过一般,变得坑坑洼洼,石屑粉尘铺了一地。

  她一时提心吊胆,双腿直颤,忙进了林子躲起来,细看之下,才发现后院歪七扭八倒了许多人,衣着妆扮竟是极其熟悉,恍然想起是自家的下人装束。

  忙乱之际,她突然看见阿花女人坐在地上,对着躺在地上的一小我私家直哭。

  正想上前询问情况,忽听见身后有人喊了声“三小姐”,忙转头看去,原是赶来的仆人发现了丁仪琳。

  自家姐姐,手里拿了根点着的蜡烛,躲在偏屋的后边,听见叫她的声音也不答话,眼睛死死盯着阿花和地上的人,面容僵硬苍白,似乎中了邪一般。

  “你说,你看见你姐姐其时手里还捏着块石头?”

  苏归狐疑道,后院颇远,将到还未到。

  “是啊先生,姐姐其时也被吓坏了吧,她或许是想寻点防身的武器,但只捡到石头。”

  “大的小的?”

  “嗯……挺小的,或许这么大。”

  丁仪晓燕不解他为何问这个问题,但照旧回覆了,并伸脱手抓了一下,比划巨细,但她随即想起苏先生目盲,又说道:

  “半个手掌大吧,捏在手里都看不太出,我其时以为她在握拳,但之后松手掉下个工具,才知道的。”

  “啊,怪不得呢,这就明了了。”

  他颔首言道,面色平淡,二女也不知道他到底明白了什么。

  尔后的事就简朴了,天亮前,终是有一队官兵赶到,丁家随着搜查,并辨认了一番,再加上阿花的口供,才发现昏厥在地上那些下人妆扮的,就是混进来的山匪,大多都另有气。

  官兵人数太少,也懒得全带回去,爽性留下几个,说明日再提审回去,便走了。

  大致听完昨夜的事,后院也到了。

  狱瞳又有酥润感。

  片刻后,苏归恢复了视力。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七娘哭红的眼圈,和她萎靡的神情。虽然,他看到的是她四倍于凡人的伤心,八目红肿。

  随后又瞧到一脸崇敬目光望向自己的丁仪晓燕,她倒是兴高采烈得很。

  留在丁家的有三个山匪,一个是生独眼的,已经死了,一个不说话的哑巴,另有一个自醒了就叫骂个不停的狂妄男。

  就关在离后门不远的偏屋里。

  还没进门,苏归突然看见木讷在一处隐蔽角落的丁仪琳,她望着自己三人,目光又忧又惧。

  看来真是自己想的那样,他也懒得管她,清退了看守的人和丁仪晓燕,只余自己和七娘,关了房门。

  主房已被清理出来,家具堆到一边,空出一大片区域。

  三个男子被结结实实地捆着,转动不得,其中两个坐靠着墙壁,只一个躺倒在地上,即是那死掉的独眼,但尽管死了,丁家照旧把他捆了个结实。

  “哈哈哈,你们就派了个瞎子和个娘们?是送给大爷我泄气,消火的?你们这群猪猡总算明白了,不把老子伺候好,等老子出去立马杀了你们这帮蠢猪全家!”

  山匪嚣张,苏归可以理解,但都已经被抓住险些必死了,还敢这么嚣张,他是真的理解不能。

  虽然,他更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丁家人没把他嘴给堵上,任凭这个蠢货聒噪。

  但他可不是来逗傻子的,视线落在了中间的哑巴身上。

  狱瞳所见,他身上有千百根流转气机的蛛丝穿过,如同一道坚锁般,死死锁住了他的一切行动,尤其是流转于周身窍穴的气。

  也正因为如此,这家伙总算无法引发剑气,挣脱出来。

  原来七娘另有这样的手段,苏归想着,进来前,她已经说了这即是昨夜虽为凡人但极棘手的那个。

  那人见他到来,冷漠的脸上竟显出一丝惊疑。

  “说话啊,怎么,哑巴啦?”

  苏归对着这哑巴讥笑道。

  那人自不行能回话,旁边那个乱叫个不停倒是喊起来了:

  “瞎眼工具,你爷爷我操死……啊!”

  七娘心中本就有气,说到底就是因为这帮山匪来,她才会失控伤人,现在得苏归理解原谅,心中愧疚恼怒无处宣泄,现在一时怒涌,猛踏一步,一脚碾在那蠢货胯间,随后用蛛丝牵了根木条,狠狠一记掌嘴抽在他脸上。

  那人差点被打得背过气,直翻白眼,口鼻冒血。胯间又再次吃痛,立即哀叫着张大了嘴,滚出两粒沾了血肉的黄牙。

  张了嘴,正好,七娘立即将木条狠狠捅进他血肉模糊的嘴里,压实了喷粪的口条,彻底止了他的声。

  她吸了吸鼻子,似乎还觉得委屈,但终是退却回去,搀扶住苏归,顺便立起右脚在地上蹭了蹭,擦去那龌龊的血沫。

  苏归下身微的一软,莫名有些感同身受,心中略起寒意。

  但那哑巴倒是没什么反映,只瞥了旁边那个一眼,心情依旧淡漠。

  “不愿说话,也行。”

  苏归倒也不急,反而让七娘去寻把伞回来,还要尽量大的。

  他自己从后面脱了把椅子,反坐在上面,下巴抵住椅背,微笑着一脸写意,静待她回来。

  屋子里阴气浓郁。

  正是实验,练手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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