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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天武卖棺材那些年

第六十四章 阿花休走

我在天武卖棺材那些年 那还能咋办 2420 2021-06-24 12:20:14

  渡冥经自行打开,血帛舒展,艳红欲滴,随后有金字篆文浮现其上。

  苏归摸着下巴,认真审视。

  能看的部门没什么大变化,花灵、皮偷子的信息只字未变,但锻体术明显多出了一个部门,尽管具体内容无法辨识,但打头的那两个字他照旧看出来了:心法。

  这让他心头一喜,总算有盼头,但心中亦好奇这是何时的变化,以及自己是做了什么导致才经文改变。

  这些倒照旧其次,他此番前来,最主要照旧确认一下狱瞳的情况。

  利用阴气,本质是在梅子渡时,为了驱散迷雾,他下意识地试着搅动阴气,误打误撞领悟到的。

  而经历了帮七娘顺理白气的事后,他终于明白,自己对这双法目的认知,存在很大的问题。

  狱瞳最重要也最常用的功效,排第一的自然是超凡视力,其次是喝令群鬼,再者就该是利用阴气,至于化身阎罗的大杀招,现在想来似乎只是个添头。

  究竟想用的时候用不出来,压根就是部署。

  苏归看着血帛,狱瞳那处,之前还看不真切的部门篆文,现在已经清晰能视。

  “引气,牵灵……”

  他喃喃道。

  这更像是对狱瞳能力的增补解释,引气很好理解,是对阴气的利用能力,这牵灵……

  一抹笑意爬上他的嘴角。

  这才是他现在能够使用的杀招!

  既然引气可以资助行将爆体而亡的倒霉蛋,重新理顺气机循环,那么反过来,自然也可以诱引,流转正常的敌人体内的白气,变得狂躁失衡。

  就如同一场外科手术,做得好能疗伤,但如果刻意往坏了做,那一定不死也残。

  这是一种极高明的治疗手段,同时也是一种极隐蔽的杀伤技术。

  苏归一时呼吸加速,满身哆嗦。

  他太兴奋了,自己终于有了一种堪用的反制手段,总算不用再一直挨打了!

  从来到天武开始,不是在挨打,就是在即将挨打的路上。

  先是被皮偷子和它的狗,俩妖怪爆锤;自己要是没有狱瞳,还会被诈尸的白庆之打;之后差点被官差揍。

  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悬铃山的老狗修士,直接给打到爬不起来,差点就挂了;被老狗的师弟龚秋衍那孙子打,差点也挂了。

  所幸王彦山没对自己动手,但他一来,自己被逼得直接连屋子都烧了,从小老板酿成了流浪汉。

  之后被山匪追杀;在渡口里被女鬼唤人围殴,还差点吃下超恶心的虫子;这么看来,划船落水都算不上危险,甚至还比力轻松。

  再往后,继续被山匪打,这还好,挨着挨着也就习惯了。

  可是,特么的,为什么现在连七娘这个队友都要干自己?!敌人不放过自己也就算了,现在连队友脱手都有概率误伤到自己了是吧?

  卧槽,就尼玛离谱!更离谱的是这些事接连发生,自己明明才来天武不到十日啊!

  苏归心里是越想越气,尤其是想到烧屋子这件事。

  如果龚秋衍真死了,那还好,烧屋子是诈死逃生的手段,用一物保一命,赚的。

  可是那家伙压根没死!第二天还活蹦乱跳的泛起在自己面前,那这屋子不是白烧了吗?!

  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不外,呵!”

  他学着前世影象里的战神龙王,歪嘴一笑。

  三年之期已到,等以后再遇上了,看爷不把你们给……

  苏归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

  细细想来,之前这些敌人,修士也好,山匪也罢,即是算上妖怪女鬼什么的,都有一个配合的特点。

  他们的身上似乎都没有可以让自己牵引的白气,更不要说悬铃山那两个自带的气机还会驱散阴气,那这牵灵……

  坚决向渡冥经伸出双手,比出两根中指,他亲切地向它表达自己的心意,双倍。

  盘踞在参天瘤树上的人面鬼枭歪了歪头,似乎并不理解他的行为。

  “算了,慢慢来吧。”

  苏归叹气道,慰藉着自己,等拿到了锻体术心法后,总能开始修炼了吧。

  大喜大悲后的心累感,让他觉得疲倦,就要离去。

  血帛上金字骤然变化,一阵诡异的气息随即飘散开。

  虽然意识不具备狱瞳这样的实体术数,但他立即感受到这道气息熟悉之处,似乎是阴气的某种变体。

  转身瞧去,一团无色的气团包裹住了一排篆文,尽管无色,可游移带来的扭曲感,使得他看不清里面的金字。

  他徐徐伸手摸去,相触的那一刹,气团瞬间凝实,化作一颗污浊不透光的浅色珠子。

  被遮蔽的篆文现出,娟秀小字:

  庇魂珠。

  ……

  苏归回到自己的内景,那枚珠子他都没能拿得手,眨眼就不见了。

  感受被耍了的他立马就离开了,心里也懒得骂,累了。

  绕着阴泽三宝飘了一圈,又瞥见囚禁在一角的光点,皱眉思索,随即神情显出一丝明悟。

  意识收敛,景象马上破碎。

  睁目,漆黑。

  “你醒来了!”

  才刚刚感受到身体各处的疼痛感,七娘惊喜的叫声便从他上方传来。

  “苏归……我……我那时……”

  她的声音远了一点,似乎是退了一步,刚刚的惊喜语气立即消失,变得惶遽不安,发颤夹杂哽咽,带着哭腔,而且越说越小声。

  “你……还好吗?”

  说到这句话时,她的声音已微弱得宛若蚊吟。

  “咳咳……我差点就死了。”

  他虚弱地说道,但语气冷漠,听不出喜悲。

  可在她耳中,这显然是一种怪罪,是对她恶毒行径的指责,更是一种无形的疏远。

  她垂着头,双手不知该放到那边,只能揪着自己的衣角,牙齿死死咬住有些泛白的嘴唇,太过用力,以至于划开一道小口子,渗出血珠。

  “我……这就出……”

  “哈哈哈,逗你玩呢!”

  苏归转瞬就嬉笑起来,贱兮兮地喊道:

  “死?爷可能不硬气,但命格那可是一顶一的硬,你以为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打棺材吗?”

  痛苦自责不已的她突然愣住,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再次湿润。

  “阿花你还不外来?嚯,都把这玩意放我手里了,怎么,是想单飞散伙吗?!”

  “我!……”

  她呜咽着,伸手捂住嘴,竭力不让自己哭作声来。

  他声音一柔,又说道:

  “眼下世道就是这般,又不是什么太平光景,吃,也算不得多大过错了。再说,你其时照旧很温柔的,至少比落在那些草寇手里许多几何了。没事啦,你不用放在心上。安啦!”

  无言,指责,痛骂,或是诅咒……

  嫌弃,恐惧,憎恶,亦或是彻骨杀意……

  她惴惴不安地理想了无数种他醒来时的反映,并自认自己应该蒙受下这些,理所虽然。

  唯独没有这一种。

  “我……”

  她哆嗦着,从未想过,这才是她真正蒙受不住的,就如溺水者绝望中伸出水面的手,被人死死抓住一般。

  围绕住自己,她蹲下身子,嚎啕大哭。

  苏归静静听着她的哭声,那是久蓄的情绪洪潮终于有了发泄点的声音。

  他吃力地握紧手里的物件。

  银子岂能真的镇痛?若是可以,她应该自己拿着。

  真傻!

  他暗笑道,却是捏得更紧了。

  一锭十两,一锭五两。

  不外,她给的,似乎还真的有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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