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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壹刀

79章

旧事壹刀 李不恼 2254 2021-11-20 20:56:14

  风吹动他的衣角,云满天感受到了李济世的焦躁。欢娣的舌头关在牙齿里,睡觉的时候,看不到她的舌头是否受损。李济世拿出拂尘甩起来,轻柔的风将桌子上的茶壶茶杯掀起再掉地上摔个稀烂,声音不小,耳听八方的小二随即咚咚上来重申有关损坏茶壶茶杯照价赔偿的划定。

  将客栈当成自己家一样的小二,对客栈中使用年数凌驾二十年的茶壶茶杯摔成一地的残渣很是痛心,含着热泪向他们说了划定后又解开祖传裹脚布,讲他清洗茶壶茶杯的难处,以及。李济世的拂尘早已甩起,但被云满天抓住拂子,他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在不多的碎银子中摸了最大的一块,趁小二热泪还没有退场之前塞到了他的手心。

  “一阵风”的威力不知这里的人有没有体会,云满天深有体会。想起了巴掌绿的李济世又开始甩能起风的拂尘,云满天很担忧他因欢娣被掠不醒而让休眠的恶魔天性再度暴发。

  “神医,你都看了她的嘴巴,没有出血的迹象,可能她只是喝醉了,想久睡一会,照旧再等等吧。”

  “等多久。”

  这个云满天真不知道。

  “神医有什么好的醒酒药么?”

  “没有。”

  “要不我拿针扎她?”

  云满天的诸多手艺中包罗针扎酒鬼。他下手快狠准痛,白虎镇上的酒鬼们都被婆娘押着来醒酒。好景不长,厥后,酒鬼一到他那小屋子里,不扎酒就醒了,因此,他的这一神技没有发扬光大。

  “不能扎。酒香是很浓郁,如果真是醉了,那我再等等。云道长回去休息吧,我有事再叫你。我想钟女人昨天刚来还在找下手的时机,今天晚上她可能动手,这种事越快越好。云道长回去休息,晚上,我们要打起精神,应对种种状况。”

  比力起来,云满天现在更担忧李济世性情突变。拂尘不能在他手中,他得要回来。

  “神医,拂尘照旧我来保管吧。宗道长被钟女人缠住了,他不会来这里找我麻烦的。”

  “就因为我打碎了茶壶茶杯吗?这些破玩意丑不拉叽,摆在这里不碍眼吗?”

  云满天去过流云观,桌子上摆着的茶壶茶杯比这里的更丑。李济世语气不酷寒却气流涌动,再争论二句,天性有可能提前暴发。

  “那我回我自己房间。”

  “随你。”

  云满天也只能随他,自己回角落房间睡个好觉,他昨夜一ㄇ一夜未眠。他走出欢娣房间后,在走廊上稍做停留,没有听到风声,听到李济世在对欢娣说些烫耳朵的话。他赶忙走开,回到自己房间,看着窗外,都说白雪,他看到的是黑雪,黑黑暗的不存在的雪。他听到轻柔的有节奏的吱吱声,应是温柔的女子走在雪地上,生怕将白雪踩疼了。他赏不了雪,也赏不了人,柔情蜜意的话也只能暗地里说给心中的阿顺听,睡觉。

  倒也不是担忧将白雪踩疼,她走路本就飘逸如仙,不,就是神仙本仙一样的飘飘然走路。这是她自我感受与神仙唯一一致的地方。如果另有其它的一致,她渴望是会飞,这样,阿白就不会在酷寒的河水中游到三山镇来。

  西蓝花提着冻得休克的阿白来找宗道长,她心里万千恶语咒着这阻止她们前来的挡路之雪。她们在断指山的流云观里暂住,得了耸人听闻的消息,赶来告诉李济世与宗道长。她们以为李济世还在落刀城,说要来却迟迟未到流云观的宗道长也不知被什么阻挡。

  到了渡口一探询,所有的船家都说三山镇奇了怪了,从没下雪的地方,下了这辈子没见过的雪,河面结冰,船去不了。但他们可以载她们去看奇迹。

  所谓奇迹就是属于仨鲜国的断河没结冰,而壹刀帝国的那片神秘水域结冰了,船划到冰面边缘,站在船上看一望无垠的冰雪。这是新兴的一趟热门旅行,不少仨鲜国人排队搭船看冰雪世界。西蓝花一时还租不到船到冰面,到了冰面又怎么已往,这也是个不行回避的问题。她们想宗道长应是被这场雪延长了行程,那她们先到三山镇找宗道长。

  因为事态紧急,阿白想飞已往,它是仙虎,是可以飞的。但结果很严重,它逃出五爪山本已违背天条天规,胆大包天飞来飞去,当雷公不是神仙么?它能飞已往还好,如果飞在中途中被雷劈了,前功尽弃,还连累西蓝花,又做不成事情,它稍一想就放弃这个不明智的主意。

  那只能是游已往了。没有飞的罪仙似乎没有神仙关注,应是可以游。她们没有从渡口开始游,从断指山下到没人的河滨,白虎没考虑自己衰老身体的体力,一心想快点游已往报信,看到水就下水游。西蓝花以草身站篮子里,篮子绑在白虎背上,二者没有给它增加压力。

  老当益壮是种精神,精神能鼓劲,但不能取代劲。白虎在断河中还游得快,到了冰雪地带,它鼓了全身的劲游到游不动时回望后方游了几多,冰水一线就在它屁股后三丈远,这照旧为了打气估的距离。

  西蓝花也在想措施,她的草身在冰上跳来跳去,找了块厚一点的冰,让阿白上来休息,她又找了一根树枝当船桨,划了几十丈远,冰碎了,再找另一块,找不到冰,又游泳,如此这般,两个终于从三人同山上岸。阿白变回小小猫缩在篮子里,已经说不出话。

  三山镇上就两家客栈,西蓝花随便选了一家进去,问有没有一个叫宗道长的人入住。小二不知遇到了什么伤心事,频频以袖拭泪,没有热情招呼。

  “小二,住店,有房没?”

  找人没反映,住店看看。莫道她心冷,她也有烦心事。

  “有有有,女人住上房照旧中房照旧下房?”

  “上房,中房,下房,所有房带我看一遍。”

  小二先带她看上房,在楼上的一间上房里与她再三强调茶壶茶杯不能损坏,损坏照价赔偿。这是一条铁例,不能有任何例外。他的再三强调让西蓝花好奇不起眼的茶壶茶杯是什么稀罕物件,她拿起一个茶杯想看杯底刻的什么官窑所产,小二双手合拢在她脑袋下准备接茶杯。

  这份小心让西蓝花感动,她决定住在这一间,先让阿白和自己暖和后再找宗道长。小二美意提醒她:“女人,你右边住着一个喜欢摔茶壶茶杯的家伙,你听到响声不要畏惧。”

  有这样的神经病?西蓝花将耳朵贴在墙上听一听隔邻的消息,她的耳朵烫伤,心突突地跳,她时刻想念的神医就在隔邻对人说她想听的绵绵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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