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满天长时间没在意磊哥与垚哥走路的消息，光听他们说话，他也没有摔倒，就像是在他熟悉的情况里，他如同正凡人一样行走。在两哥的哭声中，他才想起这一点。
山路一般崎岖不平，他特意让棍子指向不明地方，棍子自动调转偏向。难道缠了两根执念头发，棍子就有了偏向感能自指其路？也不知这样是好照旧坏。如果棍子能给他指明偏向，那它有可能指给他它回到主人身边的路，如果主人不是李十八，到时主人将棍子收了回去，那他怎么拿棍换王壹？
“云二哥，云二哥，你说我们怎么办？”
“不想借就别借，就说你们也没钱。”
他们说到年老找他们借钱时哭了，问怎么办，他是会这么办。
“我们的钱都借给他了，那是我们年老啊，他是天下第一那个。我们说的是，云二哥，你没听我们说话是不是？”
他就开了一下小差，不知他们讲了那么多。
两哥又重新再讲，磊哥说得多，垚哥配合得很好，他们这样合适的搭档很难找。
年老那么多那么多钱，有他们几百辈子也赚不到的钱，怎么几天时间就没了呢？花是不行能花完的，他们想不到任何工具能值这么多钱。年老的解惑之语很简朴：“全给了小兴兴。”
小兴兴那工具，真他娘不是工具。他年老连手都没摸一下，就将多年身家一次性全给了她。一次性啊，全部，一次性。那贱货刚开始说只要刀，不要钱，他年老给他的钱她不要，可才几天，就将他年老的钱全弄得手。
钱一得手，那贱货就说她喜欢羽士手拿着拂尘，她就喜欢那样，有感受。有她娘的感受，贱货喜欢装叉货，真想老天给她一个雷劈。（感受这事，垚哥有话说，他也说了。他说曾有一个老童贞对他有感受，他才花了二两银子就睡了个童贞。他们年老说他也曾睡了一个没**的花魅，花了几多不记得，横竖得以千起价。哈哈哈...）
“屁的感受，那老童贞我也睡了，她也说对我有感受。我只花了一两银子。”磊哥刀不血刃斩碎了垚哥今生情感生活中最具价值的一次睡觉。垚哥没有生气，笑而不语。
“你笑什么，我和她睡在你前头，那女人对谁都说童贞。”
磊哥对兄弟太狠了点。
“你基础不懂感受，我不想和你说这个。”
垚哥对感受的自信，就是这么盲目又斗胆。
“你是说和女人睡觉的感受么，要是说这个，还真轮不到你和我说，我告诉你...”
......
云满天将棍子东南西北每一个方位都伸一遍，它真会自动回来。睡觉感受之争连续了相当长时间。
“两位，饿不饿？”
他横竖不饿，但不想听了。棍子有了偏向的感受这事已成定局，他不想再想，只能听他们说些有关睡觉的事。他们两人说得很详细，很具体，很有情感，不适合旁人听，再说他也听得够多。
“真饿了，云二哥，你有工具吃吗？”
看不到他除了棍子，啥都没有，不知他们眼睛长来做什么的。
“云二哥，你来评定，我们俩到底谁更有感受？”在饥饿面前，磊哥照旧想赢告捷利。
“你。”
他说得多，那就算他赢。
山路不长，人生的离合悲欢，喜怒哀乐，爱恨情仇都在他们两人的嘴下演了一遍。磊哥赢得了胜利，说话很兴奋，语速变快。垚哥对云二哥的评定没有提出异议。云满天也不知他心中是否有不满情绪，横竖他不再插话，磊哥很快说完了他想说的。
他们年老为讨贱货欢心成了羽士，贱货又要钱了。年老来找他们借钱。上午刚借给他，下午又来借。他们俩小打小闹弄来的那点钱，吃喝嫖后剩下的全一次性借给他，那是他们年老呀，一次性全给，却抵不了一天。
他们年老是着了贱货的道，什么道？他们不知道，鬼迷妖惑都不像，他们得找高人。他们年老是天下第一某某，找一般的高人，那是白浪花钱，找顶极的高人，他们也不知是谁，最重要的，他们现在没钱。经过两人的头脑风暴，他们一是想去断山府流云观将年老师傅请出来，让师傅施施法，将年老救出来，因为是师傅，可能不要钱，这一点相当重要。二是。
磊哥的话说完了。
“磊哥，你们年老的师傅是断山府流云观中哪位？”
云满天曾与钱柜子住持去过流云观两次，见过李真壬一面，他没有任何门生。
“不知道，我们年老是天下第一那个，许多事他都不与我们说。”
“他什么时候成的羽士？”
“前几天。这几天发生的事我上辈子一辈子都没遇到过。”
上辈子的事，谁也不记得。这几天发生的事，对云满天来说，也许上辈子真发生过。李真壬来过这里收徒弟？也有可能，他一小我私家守恶魔，是要找个辅佐。“两位，这四周有河吧？”他闻到了河水湿润的气息。
“有。连水、次水在这里汇成一条河。”
“那咱们走水路，到山脚了吧，前面的路是大道，照旧官道吧。”云满天听到了大批人马奔来的声音。
“云二哥，你真烦琐。”垚哥冲到前头，不知怎地很快又冲回来。磊哥拉着云满天躲在一丛灌木后说道：“云二哥，别作声，前边有官府的人来。”
“那有什么关系？”
“哎哟，云二哥，我们，我们不是钱都借给年老了嘛，就想干票大的，去衙门借点工具，被看到了，正在抓我们呢，要不能躲在山上呀。”垚哥觉着云二哥真是一点儿也不智慧，不知怎么挖得会发光的宝物，那可能不是磷火，是蓝宝石之类的宝石之光。宝石可能藏在棍子中。
垚哥有了此外主意，急于与磊哥商量，他给磊哥使了许多眼色。磊哥很紧张，弓着身子注视前方大道，没有看垚哥一眼，直到垚哥拉了一下他的手。不知是垚哥力道没掌控好，照旧磊哥惊吓太过，磊哥从灌木丛滚到了大道上，停在一匹黑马的右前蹄前。
“找死么，滚一边去。”黑马没有马失前蹄，马上的人却丧失良心。
磊哥缩成一团没有动，云满天拄着棍子去扶磊哥。
冥界的磷火在白昼灼烧下神光兮熲熲，夺人心魄。黑马上的人下来，后边随着的人都来寓目发光的棍子。垚哥冲出来跪在黑马上人前说道：“官爷，这位哥哥在山中得了宝物，想献给国王陛下，祝国王陛下万寿无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