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四海白了眼燕允谦,身为太子又身居监国重责光是每日检察奏折便要累的精疲力尽。
好不容易得空品茶逗猫如此恰意的午后就这么黄了,换谁不气啊。
燕允谦现如今也管不上这么多,贴着燕四海的耳朵低声说道:
“爹,您说这叫什么事?我今儿听闻城东的旺财与城西的财旺发生冲突,但城北的小京非要干上一口,好了…”
“你放的什么屁你到底干嘛啦”
燕四海不耐烦的敦促着胡言乱语中的燕允谦,顺便取过茶盏看着杯中飘浮的茶叶,似乎这样可以缓解急躁。
准确来说是可以苦恼,这臭小子是他养大的,燕允谦脱裤子放屁就算隔八里地,他也知道啥味。
“你到底干嘛了!”
燕允谦卸下雁翎刀,双手环臂说道:
“爷爷昨晚上命昌黎和我一起去验查大典之路,并去搜捕城中密卫上奏的刺客”。
“然后呢?”
燕允谦瞄了一眼正呡着茶的燕四海,不太美意思的尬笑道:
“然后我们遭遇反抗,这不凑巧四叔来了,我严格执行爷爷的旨意将四叔扣压了”。
“哦…嗯!?”
燕四海一听两个眼珠子瞪个老大,自己亲儿子竟然将他身为锦衣卫的亲弟弟扣压了。
燕四海手中茶盏刹那间呈自由落体般的坠落,呛道:
“厮闹!你怎么能把你四叔擒起来,你爷爷也是什么活臭叫你干什么!”
燕允谦无所谓的坐于梨花木椅之上,在他眼中爷爷乃是当今陛下,自己依令行事即可有何不妥。
“爷爷的旨意即是让我私调禁军出宫一趟,说实话抓叛党事小,我估摸着爷爷因该是想看看城中仕宦有谁不请自来”
燕四海拍拍肥厚的胸膛,挖苦几句:
“你以为你很智慧能读懂他老人家的意思?我告诉你小心玩火自焚,脑袋搬迁”。
燕允谦起身瞅了眼屋内的虎纹轻甲,径直走去,两侧的宫女赶忙上前为他穿配。
燕四海上前几步眉头微皱的看向燕允谦,质问道:
“你这是又要干啥去,在这皇宫内着甲胄做什么用?”
燕允谦倒也不藏着掖着,把手搭于燕四海肩颈上,小声嘀咕:
“我得去爷爷那一趟有些事要禀告,至于四叔吗也不关我们的事,看爷爷如何决断就好了嘛”。
…
御书房内燕德手端着饭碗来来回回的与几位兵部大臣对着沙盘演讨许久,燕允谦轻拽胸甲徐徐踱步至一旁。
“太孙燕允谦叩见陛下圣躬安”
“起来,过来!”
两个来字间透露出一丝恼怒,燕允谦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凑上去,燕德反手将饭碗向身后抛出,用手指向沙盘之上漠北要地,说道:
“燕吉这个王八蛋,他手底下的将军李义在咱们漠北联合青阳,集结数万雄师岂图进攻栾阳城”。
“栾阳?”
燕允谦惊奇万分,漠北十六城唯独栾阳乃是真正的要地,其阵势险要,沿上可直通天门关,攻陷则可渡运河支解江南五郡。
在者峦阳城内粮草富厚各式铁器也因有尽有,最为忌惮之处即是城中存储大量重甲玄骑的甲胄。
而峦阳城中看守这些物资将兵不外万人,如今又被前后夹击,敌众我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