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背后另有工具。”秦安将照片翻过来,发现背后用彩色铅笔写着一行字,“我可以给别人带来欢喜,但自己却无法拥有笑容。”
旁边另有用三个括弧的一半化成的笑脸,只是双眼的下面另有几个小水滴,应该是代表眼泪。
“边哭边笑?”秦安皱眉道,随后又增补了一句,“照旧用笑容掩盖泪水?”
“这是柳善与写的?”程月容疑惑道。
“不行能,一个患有孤苦症的患者写不出这么逻辑清晰的话。”秦安将照片收好,摇头道:“应该是照片的拍摄者写的,或者是今晚将这些工具摆到我们面前的人。”
“亦或者,他们就是同一小我私家。”
“他让我们发现这些工具的目的是什么?”
“不清楚,但或许和那些怪物不是一伙的。”秦安说出心中的推断,否则也不用将这些信息刻意放出来,不外无论目的是什么,至少到现在来说,对他们是好事。
时间的指针很快就指到十一点五十分,还在期待发现更多工具的秦安二人只能无奈从宿舍楼来到学思桥边期待。
“到时候走在桥上还不清楚到底会发什么事情。”秦安突然意识到一点,转头对程月容说道:“要是只有一人进入墟中,要想措施向外通报出信息。”
“嗯,如果是你进入的话,不要莽撞去救那个小女孩,可以先找到花灵士,一方面确认她的宁静,一方面她在墟里呆了那么长时间,肯定知道许多我们不清楚的工具。”
秦安并没有见告程月容有关于老七的事情,所以她以为被抓进墟里的只有小希望一个。
当指针走到零点,两人默默对视一眼,并肩迈步踏上学思桥。
寂静的校园中,鞋底和石板的碰撞声格外清晰,原先平静无波的学思河似乎也开始流动起来,隐隐传来细微的水流声。
“似乎没有异常,果真照旧没有找到要害性的工具么?”走到四分之一位置的时候,程月容失望道,她还以为柳善与的照片会是打开墟的钥匙。
“再走走看吧。”秦安也深感意外,从照片上来看,校园证加上这座桥应该是正确的钥匙才对,难道还忽略了什么?
话音刚落,平静的河面上就开始升腾起蒙蒙雾气,起初只在河面上飘荡,随后越来越大,直到将整座桥都笼罩在内,与外界隔离开来。
“起雾了!”程月容略有些惊喜,可是期待许久都没有获得回应,她转头一看,不知何时并肩而行的秦安已经消失不见,白茫茫的桥面上只留下她一小我私家。
“被离开了?像阳光相馆那样?”她将长刀握在手中,无比谨慎地向前走去,可直到尽头,雾气散尽,都没有发现秦安的身影。
而她却已经回到现实,身处在桥的另一头,陷入呆滞中,“怎么回事?”
“果真,校园证就是钥匙。”秦安这才将校园证拿出来挂在胸前,在雾气刚起时他就发现自己被隔离开了。
“哼哼,这次没有那些烦人的灵管局在,可以放开手脚了。”离夏的声音响起,她对上次在阳光相馆无法大展手脚颇有微词。
“不许乱来,要听从我的指挥。”这也是秦安不想将校园证的信息见告程月容的原因之一。
此时外面徐徐有光穿透迷雾照射进来,水面上马上波光粼粼,原本厚重的雾气也开始慢慢扩散变淡。
秦安也已经走到二分之一的位置,他注意到在平静的水面下有着许多稀奇离奇的工具,不由得探身世去。
发黄的照片,用到一半的铅笔,满分的试卷,生存完好的课本,签有名字的鞋子,写有留言的衣服,漂亮的发饰......
种种本不应在这里的物品,现在都安平静静地躺在水面下,就像一颗颗鹅卵石,差不多将整条河底都铺满。
“这是什么意思?”秦安用绣花伞戳着自己有些发疼的脑门,今天的问题实在太多了。
“乱丢垃圾,没有公德心,那里面居然另有糖果。”显然凭据离夏的脑筋没法去思考更深层的工具,“说到吃的,我突然又想吃螃蟹了。”
“馋鬼,回去后做给你吃。”秦安苦笑着摇头,继续往前走去,既然想不通就不用想了。
“千万要记得,不止螃蟹,另有鸡腿,酱香排骨,酸菜鱼......,总之就是许多好吃的。”
“好,记着了。”
一边聊天一边思考进入墟之后行动方案的秦安没有发现胸口的校园证越来越酷寒,而且不停有丝丝缕缕的黑雾融入他的身体中,校园证上韩枫的照片似乎活了过来,变得生动。
进去之后第一时间要确认老七,花芮,小希望三人的宁静,这是首要任务。
然后再把那几个怪物的骨灰给扬得一点都不剩。
“不外,花芮是谁?老七是谁?小希望又是谁?”正在专心思考的秦安猛然挺住脚步,他发现自己怎么也想不起三个名字代表着什么人,他们的形象逐渐远去,没入到迷雾中。
而且不仅如此,脑海中有越来越多的影象变得模糊。
“我来到星尚学校是要做什么?”
“星尚学校?似乎是我原来事情的地方?”
秦安发现有许多新的影象片段和知识汹涌涌入,似乎原本就被封锁在脑海深处,现在才苏醒过来一般。
白大褂,针头,药材的味道,制药的要领......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离夏这才发现现在秦安变得极端不正常,呆呆站在桥中央,“这些影象是什么?”
“是你在搞鬼!”血雾开始泛起,不停吞噬着黑雾,将整张校园证都浸染成血色,新的影象也不再涌入。
但秦安的影象已经完全杂乱,络绎不绝地往前走,似乎是背后的迷雾在推动着他。
“你再不听我说话,我就生气了!”
“秦安!”
“秦安!”
......
离夏传出的声音越来越弱,她现在对于秦安杂乱的影象束手无策。
“你......是谁?”
“秦安又是谁?”
“我是韩枫。”
秦安,应该说是韩枫,终于理顺了脑海里打架的影象,此时雾气也随之散去,河底多出了一把青白色的绣花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