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你不是凶手,是派来视察的啊。”马泽走到yellow兄身后,把他被绑在椅子上的双手解开了。
“嗯。”yellow兄甩了甩手,准备将摆在桌子上证件拿走,一只手摁在了证件上,yellow兄抬头一看,原来是坐在角落的章晓球,他身后站着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水太厉。
眼孔里的工具被另一种工具取代了。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yellow兄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外仔细想想也对。
“你是yellow兄?”
“要我说频频!”
“你怎么证明这是你的?”章晓球用两只手指夹起证件,挑衅般拍着yellow兄的脸。
“要是你是凶手,我会用绳子套着你。”yellow兄一把抢过证件,用指甲盖挑开了证件的夹缝,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yellow兄。
章晓球拿过相片,在煤油灯下仔细地看着,“嗯,还给你。”随后他便双手插着口袋走了出去,照片上,有明显的一道划痕。
“既然你是警探,那么我们怎样才可以帮上你?”马泽问道。
“给我一个向导、一支笔、一个本子,一些透明的塑料袋。”yellow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门口,一只手抓着门框,转着半张脸看着他们。
……
yellow兄和水太厉站在了一间小屋面前,期待着他主人的到来。
这一路上,yellow兄用他那双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睛左顾右盼,时不时还落在水太厉的身上,搞得他怪不舒服的,得找个时机挣脱这个家伙,否则我还得被盯上频频。
水太厉找了块木桩坐下,拔着草玩,yellow兄则在小屋旁边的桌子上摊开本子准备纪录了。
“久等了!”王孝担着一桶水,泛起在他们身后,虽然说村子里已经装通了自来水,但是村民照旧执意去外面吊水来喝。
“没事,来,坐着。”yellow兄拍了拍桌子,示意王孝过来坐下。
“这有些问题,不会延长你太久的,请如实回覆。”
王孝点了颔首,将凳子朝桌子移近了些。
“你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吗?你知道那具尸体是谁吗?”
“严格来说不是我发现的,是一帮孩子带我找到的,那具尸体应该是王荣龟父亲。”
yellow兄点颔首,在本子上飞快地纪录着。
“具体死亡时间你知道吗?看见凶手留下的什么痕迹了吗?”
“尸体是我昨天发现的,应活该了没多久吧,要说留下什么痕迹的话,一个血字算不算?”
“什么字?”
“就是用血写的「错」字。”
错?是死者想要通报的信息吗?照旧凶手留下来迷惑我的?
“凶器之类的有看见吗?”
“这个倒没有。”
“而且你还和凶手交手了对吧。”
“对,他朝我丢了块玻璃碎片,划到我的脸了,我对他开了一枪,似乎中了。”
“是这里吧。”yellow兄伸脱手按了一下王孝贴着纱布的地方,从他的心情可以看出还疼着呢。
yellow兄合上本子,插进了自己裤子上的口袋,水太厉早已不见踪影,yellow兄转头看了看正在把水倒进水缸里的王孝,问出了他思考了许久的问题。
“你知道王荣龟在哪里吗?”
……
王荣龟拿着扫把清扫着院子里的树叶,院子里不知道种了一棵什么树,一年到头都落树叶,王荣龟把树叶扫成一团,靠着这棵树坐下,感受着拂过脸庞的冷风,听着树上传来的声声鸟叫,突然觉得似乎值得。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王荣龟微微把眼皮晾起,看着这名打扰他休息的家伙,他穿着一件蓝色的格子衬衫,一条牛仔裤,上面似乎都有一些配合的工具,就像是,血。
“你是王荣龟吗?”
“对。”王荣龟揉了揉眼睛,不经意地回覆道,昨天晚上他提心吊胆了一晚上,连觉都不敢睡。
“我有些问题,请你如实回覆。”
王荣龟没有回覆,似乎在期待他的提问。
“你父亲最近有和什么人闹过矛盾吗?或者是有什么对头吗?”
真是奇怪?为什么问起这些来?
“没有,我爸是很随和的人,不外你来这就是为了问这些?”
“不,你讲少了一点,你似乎不知道那具尸体是你父亲,没有人和你说过吗?”
霎那间,世界一片空白,只剩下yellow兄和王荣龟两人对视着,一站一坐,一静一惊,一知一惑,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世界一片死寂。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王荣龟发狂似的从地上爬起来,撞开yellow兄冲了出去,yellow兄则站在原地,似乎回忆着适才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