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得了许多铜钱,就在这海滩上给渔民发放回去,每户一百文,也就是那么个意思。
这也算是开了先河了,以往办案,钱进了官府里头,那就是肉进了狗嘴里,还能往外掏啊。
黎民们感恩感德,一个个谢谢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不远处,刘主薄跟冯雄叹息说:“高啊,实在是高。咱们主公太厉害了,堪比那曹操啊。”
冯雄说:“怎么高啊,我咋没看出来。”
“拉一方,打一方。没收了项老各人的家产,娶了项老二家的女儿。然后一转手又拿出小钱来,收获了众多渔民的心,你看看这些渔民谢谢的。”
冯雄说:“我去告诉主公,你说他跟曹贼一样。”
“你这个粗人,我只是比喻,只是比喻。”
吕布带了刘主薄,来到海边渔港码头,这里味道难闻,充满了鱼虾的腥味。
水面几十艘小木船就是渔民们出海打渔的渔船。
亲兵拉绳子丈量了一下,不外三丈。
看样子照旧平底的,才七米来长,这种船能打几多鱼,无非是靠近岸边的地方捞鱼捞虾。
吕布不住的摇头叹息,东汉末年的战船跟大宋的战船没法比,差老鼻子远了。
刘主薄说:“主公,你是感受这船小吗?”
“不是小,是太小了,这玩意也就在鱼塘里还行,到了海上那就是未亡人船,渔民稍微遇到一些风浪命就没了。海洋是个大宝库,鱼虾资源,抓住了鱼虾资源,咱们徐州就腾飞了。”吕布说。
恰好有个男人正在卸货梭子蟹,吕布说:“男人,上来聊聊天。”
男人一脸苦涩,说:“大人啊,你把项家给收拾了,也没人收螃蟹了啊。”
刘主薄怒道:“项家欺行霸市,欺压渔民,你这不知道好歹啊。”
吕布说:“官府已经发通告了,以后一家收购站要变三家,尽量保证渔民的利益。这三天呢官府出钱收购,所以各人不用担忧。”
男人致谢:“多谢大人。”
吕布说:“你们这小渔船这么小,也不能去稍微远点的地方啊?这四周难道没有造大船的吗?”
“回将军,这四周倒是有造大船的,可是小人没钱,造不了。”
吕布发现自己问了句空话。
“那你这渔获如何?”
“要说鱼呢,沿岸很少有什么大货。但是螃蟹、大虾、小黄鱼、种种皮皮虾多了去。就说今天,我放了四十个蟹笼,收获了差不多近或许能有一百二十斤的梭子蟹,一文钱两斤的价钱,还能卖六十文。主要原因在于官府的船牌税,这一个船牌,一年就要五千文。我们这交的税可比农民多太多了。”
“今天收购价是正常市价,两文钱三斤。”吕布说。
男人一听收购价涨了,担着蟹子就去卖了。
今天收购了大虾螃蟹,是给骑兵加餐的,这些骑兵都是来自并州、凉州的,长这么大谁也没吃过梭子蟹、和大虾。
这年月人口少,人口密度很低。海里的资源开发很低很低。
靠近岸边海湾、海岛四周梭子蟹、皮皮虾、对虾、种种鱼很是的富厚。
一条小船,两小我私家,如果运气好的话一天二百斤鱼虾照旧有的。
但是这年月商业不发达,鱼虾销售是大问题。
另外一艘渔船今天捕捞的是几百斤鱿鱼,小海鱼满满当当好几大框。
“老乡,我看你这不着急啊。”
渔民说:“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这鱿鱼、小鱼啊要运回去晒干,做成鱼干再出售,一斤鱿鱼干两文钱,价钱照旧可以的,就是工序麻烦些。遇上晴天,两三天就晒干了。”
虽然时代落后,但是劳感人民的智慧是特殊的,接纳日晒风吹,碳烤等方式来把新鲜海货加工成干燥的海货。
刘主薄说:“意思是官办一个收购干鱼、干虾的商行,来准备军粮。”
“光收购干鱼干虾还不够,还得就近办个加工厂。利用这里自制的鱼虾加工成速食的鱼虾,鱼罐头,虾罐头,开瓶就吃。咱们的士兵在战斗的最前线也能吃上高营养的工具,战斗力暴增。”吕布兴奋的说。
刘主薄有些不明白,“什么叫虾罐头,鱼罐头?”
“就是把对虾、小鱼用油炸了,装在罐子里,密封好了,能保持好几个月不坏。”
刘主薄惊呆了,油炸虾,油炸鱼。
“会不会太奢侈了,咱们也没这么多油。”
“人少地多,油菜、大豆、花生都是产油的。以后只会油多的吃不完。”
朐县这么长的海岸线,就算是人口淘汰,怎么也有上千条船牌税可以收,就这县里还整天喊穷。
果真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
谁当这个官都捞钱,主要是吃相优劣的问题。
吕布说:“回去换便装,咱们去朐县官办造船坊看看。”
“好的主公。”
没一会儿,吕布、刘主薄两人换了便装,骑着了两匹普通的马赶奔海边的朐县造船坊。
要说这造船坊可有历史了,陶谦在位的时候就已经建设了。
陶谦在微山湖,在朐县各建设了两个官办造船坊。微山湖那个造船坊生长比力受重视,来往运输的乌篷船都是造船坊造的。朐县就没那么受重视了,因为这年头造海船的不是那么多,一年到头也就是造些小渔船,偶尔有打造几条商船。
两人还没到造船坊门口呢,就听见打骂的声音。
数十名工匠,聚集在造船坊门口,嚷嚷着。
吕布已往问:“老乡,你们这是干啥呢?”
一个工匠没好气的说:“干啥,虽然是要人为了。现在都五月份了,一二三四个月钱粮一直没发。一家老小怎么活?”
“那是为什么不发钱粮?”
“造船坊没活,这个我们也知道,可是造船坊又不让我们另找出路,只说让等等,等刺史府通知,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了。”一个年长的工匠说。
吕布道:“那是不是你们这些工匠技术不行,造欠好船才没活的啊。”
“乱说,我从十八岁开始造船。从小渔船到百尺楼船,艨艟巨舰都市造。主要是这年月战乱,哪有人造船啊。”工匠无奈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