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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神赋

第395章、血破双伤术

梦神赋 沪弄 3311 2021-08-12 21:00:00

  孟冬和永瑆走进惇妃居室,见到了前所未见的一幕:

  惇妃盘腿坐在地上,两手捏成兰花指,划分在两个膝盖上。在惇妃劈面,一个满身是血的宫女正在地上蠕动,胸口的血正在向外流淌。

  她们的周身完全被紫玄色的光环笼罩困绕着。

  惇妃看到了孟冬和永瑆,但没有动,仍在做法之中。

  永瑆震惊地问:“这是什么?术数?”

  孟冬想近前看一眼那个地上的宫女,不想她才刚接触到有紫光的地方,就被击中,摔在一旁。

  她忙爬起,朝着那个宫女喊:“你是宜庆对差池?”

  宜庆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略略往这边看了一下,照旧在地上挣扎着。

  孟冬看到了一张已经毁容、且满是血的脸,那神情十分痛苦。

  永瑆不解地问:“宜庆是谁?”

  孟冬答道:“她是懿泽的双生姊妹。这一定是一门巫术,是一种双伤术,你看,懿泽和宜庆的伤是一模一样的!双生子的生辰八字极其相似,应该很容易就能将命相连结。那么……如果宜庆在这个时候死了,懿泽也会……”

  “那该怎么办?”永瑆想起刚刚懿泽那个惨状,抓狂一般,抡起一个架子上的花瓶砸向惇妃,花瓶在紫光处落地,摔成碎片。

  孟冬望着气息渐微的宜庆,紧张兮兮地说:“我们要赶忙想措施,在宜庆气绝之前破解了这个巫术,懿泽或许另有救。”

  永瑆焦虑地问:“怎么破解?”

  孟冬看着血一直往外流的宜庆,口中念叨着:“这个双伤之法,像是要让人血尽而亡,懿泽身上不行能有真正的伤口,却血流不停……所以,连接两人命相所利用的物件应该是……同根生的血……”

  永瑆越发焦躁不安,迷迷糊糊地问:“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孟冬又道:“女属阴,男属阳,用你的血,或许能破。”

  永瑆此外都没听懂,只有孟冬最后这句或许听懂了,他忙捡起地上摔碎的花瓶碎片,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立刻将血挥洒向惇妃和宜庆。

  果真,血穿破了紫玄色的光环,永瑆之血与紫黑光环瞬间凝聚成一团,全部回手到惇妃身上,惇妃马上摔倒在地,宜庆不再转动。

  乾隆晨起,闻知绵亿在外跪了半夜,忙出来问状况。

  绵亿苦求乾隆去救玥鸢,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也说不囫囵事情的原委,只是信誓旦旦地担保玥鸢绝对不会杀人。

  乾隆听得一头雾水,只好随绵亿来到武陵春色,问颖妃:“绵亿说,你这里昨晚连夜审问他的宫女,是怎么回事?”

  颖妃答道:“回皇上,荣王府总管之妻金钿在宫门口死了,守门的侍卫都目睹那个历程,其时金钿只有和姜玥鸢有接触。臣妾要给荣王府一个交接,不得不尽早审问此事。”

  乾隆点颔首,问:“那审出结果了吗?”

  颖妃道:“臣妾问了许久,她才讲明白,听起来,金钿的死法与索绰罗氏描绘的诚嫔落水前的状态十分相似,臣妾觉得蹊跷。且这金钿和姜玥鸢,都是从前伺候索绰罗氏的人,恐怕这里面大有文章。”

  “与诚嫔的死相似?”乾隆听出了一个重点,他有些受惊,想了想,付托陈进忠道:“现在就去杏花春馆!朕要立刻见懿泽!”

  绵亿忙叫住乾隆,道:“皇玛父,姜姑姑已经受伤了,能不能准许我先把她带回去?”

  颖妃忙替绵亿向乾隆说情道:“这人受审时,免不得要受一点刑罚,姜姑姑又向来身子弱,要不……就让绵亿先带回去看伤吧!她的口供,臣妾都记下了,若有需要,再传她也一样的。”

  乾隆颔首应允,便往杏花春馆去了。

  颖妃急遽付托了宫人将玥鸢交给绵亿,就也慌张皇张地去追乾隆。

  绵亿见到玥鸢时,玥鸢已经脸色煞白、被伤得体无完肤,绵亿这才明白,刚刚颖妃怎么会在乾隆面前替自己说情,基础是怕乾隆看到玥鸢这个模样会斥责下辣手的人。

  情急之下,绵亿也没有时间理论这些,忙让两个太监将玥鸢抬了回去,并使人去请王振文来看病。

  杏花春馆中,惇妃从地上慢慢站起,走到宜庆身旁,见宜庆已死,感应十分可气。

  因为宜庆气绝的时间,是在双伤术被破解之后,就差了那么一点点的时间,却功亏一篑,惇妃心中恼怒极了,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孟冬见惇妃走近宜庆,忙上前推了惇妃一把,挡在宜庆面前,喊道:“你不许碰她!”

  永瑆不解地问:“死都死了,你还护着一具尸首做什么?”

  孟冬答道:“巫术已经消失,你和我都不是足够被皇上信任的人,宜庆的尸首现在是唯一的证据!如果被她毁了,我们有几多张嘴都说不清了!”

  惇妃冷笑一声,道:“完颜福晋,我打心眼里欣赏你。不外,我照旧要提醒你一句,跟我作对,你会忏悔的!我劝你,照旧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孟冬道:“臣妾无意与娘娘为敌,今日迫不得已,只能冒犯了。”

  惇妃的笑容越发阴冷,道:“既然你如此不识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惇妃一个手掌击向孟冬。

  永瑆虽然不能坐视不理,只好挡在孟冬面前,一个拳头抵住了惇妃的魔掌。

  惇妃阴阳怪气地笑着,道:“十一阿哥不愧是出了名的过河拆桥!你或许忘了,你现在还能进宫,是谁替你说情了吧?”

  永瑆淡淡地说:“我不想跟你烦琐,有本事,用你那些邪术杀了我!”

  两人都绝不留情,在房中打架起来。

  孟冬眼看永瑆敌不外惇妃,但惇妃被永瑆绊着,一时也靠近不了。她忙离开宜庆,奋力推倒了门边的骨董架,架子上的古玩玉器哗啦啦摔下,响声极大。

  外面院中远处的太监宫女听到了,都以为惇妃房内出了大事,忙忙地奔来,看到了两个守门宫女昏厥在地、也看到了打架中的惇妃和永瑆。

  多名宫人骤然涌来,惇妃不得不有所忌惮,与永瑆停了手。但她心中却是怒气高涨,狠狠地瞪着孟冬和永瑆。

  外面传报着:“皇上驾到!”

  惇妃听到,忙丢开孟冬和永瑆,推开围着门的宫人,径直跑到乾隆跟前跪下,一脸委屈地哭道:“皇上,臣妾还未起身,十一阿哥就突入臣妾的寝殿,臣妾没脸见人了,求皇上赐臣妾一死吧!”

  乾隆听了,大吃一惊,抬头果真看到永瑆从惇妃的卧房中走出。

  永瑆见状,疾步到乾隆面前,刚拱手称了一句“皇阿玛”,就被乾隆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乾隆厉声吼道:“逆子!你是不是已经活腻了?”

  永瑆嘴角出血,看着恶人先起诉的惇妃,又一次感应哭笑不得。

  孟冬也从惇妃房中跑出来,跪在永瑆身侧,道:“皇上,十一阿哥并非无故私闯,是为救人!惇妃娘娘房中现躺着一具尸体,皇上一看便知!”

  惇妃立刻呵叱孟冬:“完颜福晋!那是我宫中的‘鬼脸宫女’,因毁容被人讥笑,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你也不探询清楚,就带人乱闯,还在皇上面前乱讲,是什么原理?”

  乾隆听了这些话,也听不出个逻辑,感应有些杂乱。

  惇妃又握住乾隆衣裙,解释道:“皇上,您是知道的,臣妾宫中收留了一个毁容了的宫女,她刚刚死了,臣妾没能拦住。她那面相……皇上就不要进去看了吧……”

  乾隆点颔首,正要扶起惇妃,身后却传来了颖妃的声音:“这么个可怜人,怎么就死了呢?”

  孟冬看到颖妃,心中倒觉宽慰许多。

  惇妃站起,颖妃也到眼前。

  颖妃故作出一副伤心的模样,冒充擦了一下眼泪,对乾隆说:“皇上,请准臣妾进去哭她一哭。”

  乾隆又点颔首,颖妃便进去了。

  惇妃知道颖妃来意不善,奈何前后夹击,她已无计可施,只能硬着头皮,尽可能将自己的罪名争取到最轻。

  颖妃进去,就随便瞟了宜庆一眼,又走出来,继续故作拭泪地叹息道:“皇上简直看不得!那人死得太惨了!千疮百孔、满身是血……”

  乾隆听了,感受不太对味,寻短见哪能千疮百孔、全身都是伤?

  颖妃走到惇妃身旁,笑问:“妹妹,那么多伤口,自裁也得需要好几个时辰吧?你怎么就没拦住呢?”

  乾隆疑惑地看了惇妃一眼,惇妃无话可说。

  乾隆便付托陈进忠,道:“把尸体抬出来。”

  陈进忠让几个太监进屋抬出了宜庆的尸首,放在院中地上,看到的人都觉得惨不忍睹,都不敢去看。

  乾隆伸头看了一眼,见尸体重新到脚没有一丝完好之处,鲜血从房内滴到房门口、一直到停尸之处,也不忍心多看,忙叫人抬走。

  乾隆走回惇妃身旁,问:“还要遮掩吗?”

  惇妃不答。

  乾隆怒吼道:“你未免也太残暴了吧?”

  惇妃跪下,道:“皇上,臣妾知错,但那些伤口,确实是她自己刺的!臣妾素日待她不薄,她却常因面相在别处受气,反而在臣妾面前使性子,臣妾一时气恼,才骂了她,哪想到她……”

  乾隆冷笑一声,问:“你适才已经欺君过一次了,朕现在还能相信你吗?”

  惇妃哭着,带着撒娇一般的语气说:“臣妾就算有错,也就是处置自己宫中的奴才略过了些,臣妾认错,还不行吗?”

  乾隆望着梨花带雨的惇妃,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永瑆见乾隆似有谅解之意,心中不能忍,向乾隆一拜,道:“皇阿玛!这基础不是什么简朴的处置奴才,这是一门邪术!这宫女是五嫂的双生姊妹,惇妃这样做,都是为了置五嫂于死地!皇阿玛去看看五嫂就知道,她和这个宫女的伤是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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