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言情

梦神赋

第327章、舒妃之祸

梦神赋 沪弄 3445 2021-07-26 21:00:00

  不多时,陈进忠带了渥西珲进来。

  渥西珲行了礼,叩问道:“不知皇上传唤奴才,有什么付托?”

  乾隆也懒得多叙闲言,只看了傅恒一眼。

  傅恒忙代乾隆问道:“昨日赛马时,将荣郡王推入水中的人,可是你?”

  渥西珲吓得脸色都变了,慌忙伏地辩解道:“皇上明查,借奴才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这样的事!”

  傅恒又说:“今有定王府二贝勒为人证,还敢狡辩?”

  “不……不……”渥西珲连连磕头,忐忑不安地陈情道:“皇上……皇上恕罪,奴才昨日脚崴了,基础没有去赛马!并不知赛场上的事!”

  绵恩听了,十分惊奇,问:“怎么可能?点名时,我明明听到是你!”

  渥西珲道:“那是奴才找了个身形、容貌都颇为相似的人替奴才去的。”

  舒妃忙斥责道:“你好大的胆子!御前赛马是无上的荣耀,你怎么敢找人取代?”

  渥西珲答道:“纵然是欺君之罪,也好过谋害荣郡王的罪名。”

  傅恒也责问道:“既是脚崴了,你说明即是,为何要找人去替?”

  渥西珲答道:“因为加入赛事的名单早就写好了,奴才是在准备出门去赛马场时,突然不慎崴了脚,这时候去请假太抢眼,奴才怕被人笑话,奴才的一个侍从就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说他认得一小我私家与我形容相似,可以找来替一下。我想参赛人那么多,各人着装一致,又都戴着帽子,没那么好辨认的。因此我交待他千万不要跑得太靠前,以免面圣受赏时露馅。至于他在行程中做了什么,奴才一无所知!”

  傅恒又斥责道:“真是荒唐!若人人都似你这般找人来替,塞宴盛事岂不成了儿戏?”

  渥西珲爬到乾隆脚下,照旧一个劲地磕头,认罪道:“皇上恕罪!奴才知错了!奴才不是成心的!求皇上宽恕奴才这一次!”

  舒妃想要求情,又不敢求情,只训斥渥西珲道:“替你那人是谁?他推荣王又是什么居心?你还不赶忙把他交出来!”

  “我……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叫什么,退出赛场就走了……”渥西珲说着话,满身都在发抖,紧张得不得了。

  绵恩冷笑道:“这就可笑了,你说你没去,又说不出替你的人是谁,那你如何证明你不是推五叔的那小我私家?”

  福隆安捏着一把冷汗,向渥西珲道:“你不是说,他是一个侍从找来的人吗?那就把你的那个侍从叫过来,让他去把人找回来啊!”

  陈进忠见状,就差人去传。

  乾隆一言不发,目光略略扫过舒妃、傅恒、福隆安等,最后又瞄一眼太后,不知心里在盘算些什么。

  稍过了片刻,渥西珲的侍从到了。

  渥西珲如见了救星一般,也顾不得许多规则,一见就忙扯住问:“阿有!你快说,替我那人是谁?他在哪?怎么样才气找到他?”

  阿有似乎一头雾水一般,迷迷糊糊地问:“什么人?少爷说的是什么?奴才不太明白。”

  渥西珲急得满脸通红,语无伦次起来:“就是赛马,早上……我是说前天……崴脚了,然后……”

  阿有似懂非懂地问:“少爷是想问前天早上去赛马前,您和奴才说的那番话吗?”

  渥西珲用力所在颔首,道:“就是前天早上,咱俩说的那些话,你忘了吗?”

  阿有答道:“奴才记得,您说,只有除掉荣王,十一阿哥才有希望,这就是帮了舒妃娘娘大忙了。”

  舒妃、永瑆、福隆安听见这话,都大吃一惊。

  渥西珲推了阿有一把,喊道:“你乱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阿有问:“您不是一直在探询荣王府的事吗?否则,奴才怎么会知道荣王淋了一次雨就犯病的事?奴才早就劝过您,不行对荣王下手,您偏不听,还说他只要多受寒频频,不死也得残!”

  “我叫你乱说!”渥西珲气急松弛地扑到阿有身上,胡乱捶打起来。

  福隆安、永珹等忙去制止渥西珲,只见那阿有不外挨打了几下,竟然鼻口一齐出血,不会转动了。

  绵恩伸头一看,指着渥西珲道:“皇上面前,你竟敢杀人灭口!”

  “我没有!我没有!”渥西珲松开双手,吓得大叫起来,越发六神无主。

  永瑆跪在乾隆面前,道:“皇阿玛,这明白是有人栽赃,然后灭口!这几下,怎么能打死人呢?”

  乾隆冷冷地问:“这里轮获得你说话吗?”

  舒妃给永瑆使了个眼色,永瑆不敢再多言。

  乾隆付托傅恒道:“将渥西珲移交大理寺审理,朕没时光耗着。”

  傅恒领命,渥西珲喊冤着就被带了下去,舒妃也无可奈何。

  陈进忠又叫了两小我私家,将阿有的尸首抬了出去。

  胡嫱在内间听到乾隆先问病、后审案的历程中,每小我私家说的每句话,尤其是仆从阿有的口供,感应大吃一惊。

  她这才明白,原来永琪之前养病三个多月、所隐瞒的实际病情,早就被人窃取了消息,连永琪淋雨后复发旧症了一下下的事,竟然都被人知道得那么清楚!

  她回忆着,前日福隆安告御状时,曾说过凶手要么是为了害永琪溺水,要么是为了害永琪输了角逐。

  现在想来,其实两者都不是,那么浅的水,是不太可能让人溺亡的;至于角逐的输赢,前三十六名都是胜者,也不差永琪那一个名额,而且就算永琪落在三十六名之外,只要等到面圣时说明缘由,输也就不算输了。

  胡嫱思索,凶手的目的,就是要害永琪受寒。

  只不外,胡嫱凭自己的知觉,觉得渥西珲未必是真正的凶手,倒多数像是被人利用移祸的。

  移祸渥西珲的人,目的应该在于攻击舒妃和十一阿哥。

  果真,乾隆就疑心到了舒妃身上,他斜眼盯着舒妃,带着些许讥笑的腔调,饶有意味地问了句:“想必舒妃对此事是一无所知了?”

  舒妃声音虽不大,所答之言却很有分量:“臣妾对此事虽一无所知,但却深知母家教导子女之法,自幼从严,代代如此,从不敢忘记家训。”

  乾隆冷笑一声,他听得出来,舒妃的言下之意,无非就是说渥西珲家教很严,不行能做出谋害永琪之举。

  乾隆没再对此事发表言论,只付托陈进忠另外为永琪备车,部署许多人手好使稳当地送回荣王府,以便于养病。

  这里的事,就草草收场,太后没有任何言语,只扶着莫禾的手默默离开,舒妃、容嫔、永朱紫、宁常在都跟在太后身后,尾随出来。

  这一行人静默着走了一段小路,永朱紫戏谑一般地问:“舒妃娘娘,难不成是因为上次太后叫您学着自己拿主意,您就生出这些主意了?”

  舒妃还未答话,太后先站住脚步,转头看着永朱紫,问:“这是你该问的话吗?”

  永朱紫笑道:“嫔妾不外是看这气氛太平静,就开个玩笑而已,太后和舒妃姐姐可别认真!”

  太后继续往前走,没再理会永朱紫,但仍然是绷紧着一张脸。

  除了永朱紫,此外人也不敢露出丝毫笑意。

  容嫔边走边分析道:“今天这局,明摆着是借刀杀人!那个什么叫做‘阿有’的,一定是老早就被买通的,否则,又没人逼供、又没多大厉害关系,他怎么一上来就说些出卖主子的话?明白是事先编好,专找时机说给皇上听的!”

  宁常在也赞同道:“可不是么!这么一弄,皇上对舒妃娘娘和十一阿哥都要心存芥蒂了!可恨没能把这幕后指使的人给揪出来,白白让舒妃娘娘的侄子给背了黑锅!”

  容嫔想了想,又说:“幕后指使的人,也不难想到。这人要对五阿哥下手,又破坏舒妃娘娘和十一阿哥的名声,她的目的再明显不外。你想,皇子之中,不算已经夭折和出继的,也就只剩下五位了——皇上最痛爱的五阿哥、舒妃娘娘抚育的八阿哥和十一阿哥、被皇上厌弃的十二阿哥、另有一个就是……”

  “另有十五阿哥!”宁常在名顿开一般,道:“娘娘分析得对极了!十二阿哥早就没戏了,如果五阿哥不行了,八阿哥和十一阿哥再被皇上冷落,那最后得利的只能是十五阿哥了!所以这次下手的,一定是皇贵妃的人!”

  舒妃听了,心中捉摸不定,低头向太后请教道:“太后,您老人家怎么看?真的会是皇贵妃?”

  太后淡淡一笑,反问道:“你觉得呢?”

  舒妃摇了摇头,答道:“臣妾觉得,皇贵妃虽然是有手段的人,但相识多年,对她也算了解,总觉得,她不至于心狠如此,且她当年又做过荣王的媒人,友爱匪浅,更不太可能对荣王下手。”

  “你是八旗贵族小姐入选的秀女,她是做杂役的宫女,你比她先一步册为朱紫,也比她先晋封嫔位,可如今,她是皇贵妃,掌管六宫,你只是个妃。哀家以为,你就够实诚了,没想到你的侄儿,比你还实诚。”太后说罢,笑着哀叹连连。

  舒妃低着头,忍不住抹泪,道:“太后怜爱,臣妾姐妹六人,家中只有一位兄长,这渥西珲又是兄长的独子,若是出了事,岂不停了香火?家兄一向不求闻达,只望平安,却照旧被我连累,这叫我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祖宗?”

  太后点颔首,拉住舒妃的手,慰藉道:“你放心,再怎么着,哀家还在世呢,岂能叫你侄儿送了命?”

  舒妃忙跪下,向太后行了个大礼,太后令莫禾将舒妃扶起。

  永朱紫面带微笑,宽慰舒妃道:“舒妃娘娘也不要太担忧,只要御医们把荣郡王的病治好了,皇上哪里还会追究从前的事?”

  太后冷笑一声,看着永朱紫,问:“你对御医这么有信心?”

  “不是您老人家说,怡贤亲王曾得过相似的病,厥后被太医院治好了么?嫔妾想着,太医院如今的医术,只能比先时精进,岂有治欠好的原理?”永朱紫说话的样子,很是随意。

  太后淡淡答道:“他其时是治好了,不外没活几年就死了。”

  永朱紫哑然,好没趣地站着。

  舒妃、容嫔、宁常在三个听了,也感应十分惊讶。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