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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神赋

第230章、凿山取泪

梦神赋 沪弄 3508 2021-07-02 17:30:00

  此言一出,胡云川差点吓晕已往,声音哆嗦地问:“你瞎说什么?你死了,那现在跟我说话的是谁?再说了……你……你肚子还热乎呢!”

  “那是我的孩子的温度,他还在世。”懿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隆起的腹部。

  “怎么可能?你死了,他怎么活?”胡云川惊异地看着懿泽,他不信她已经死去,可她的身上的体温,真的像一个死人。

  胡云川感应十分畏惧,不自觉出了一身的冷汗。

  “从雷击之后,我便觉得,自己会不久于人世,所以才想回格姆山寻求自救之法。可这一路延误的时间太久了,我的伤势太重,拖不起,越来越体力不支,就像要死了一样。

  可是上了格姆山之后,我竟然慢慢有了力气走路,还能自己爬山,我以为,是因为回到了自己的地刚刚有所好转,可是,进入女君殿之后,我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轻松极了……当我开始琢磨‘玉见痕,锁生魂’这六个字时,我似乎明白了,我心里的灵玉在雷击时有了裂痕,于是有了锁住灵魂的时机。

  它在我的体内,锁住的自然是我自己的灵魂,我想,我的先人们在快死的时候还能回到格姆山,靠得也是这股力量……身将死,心内玉见痕,锁生魂,方能归家乡……”懿泽将手放在胸口,又说:“我已经没有心跳了……”

  胡云川吓得退却了几步,失望地摇着头,他不远千里奔赴云南,掉臂一切地守护懿泽,为了把懿泽送回格姆山,他险些精力耗尽,难道换回得只是见证了懿泽差异寻常的死亡方式?

  他不宁愿宁可,太不宁愿宁可,他飞驰上前,抱住懿泽,痛哭流涕地喊着:“你不要死!你不行以死!我不要你死!”

  懿泽木讷地站着,她何尝不想在世,她另有那么多事没来得及做。

  可是,如果这真的是母神后人的宿命,她早晚躲不外。

  胡云川哭了一会儿,又松开手,对懿泽说:“我们一定另有措施,只要另有一线希望,我决不放弃!我们再想想措施,找找这里有没有救你的措施!”

  懿泽看着胡云川的眼泪,心里很感动,她点了颔首,约莫着距离,又站在了下一个石像应有的位置。

  这个位置,是属于丹阳的,但丹阳还在世,被关在天界的天牢中。这里,虽然也是空地。

  对应的弧形墙面上也发出点点闪光,也汇聚出两排字,也是每排六个字,和前面的样式是一模一样的。

  胡云川喊道:“墙上又有字了!和适才似乎,第一行是‘泪入目,死生复’;第二排是‘汗浸血,天地灭’。这两句话好厉害!”

  懿泽问:“这两句话,和刚刚那两句话,字迹相同吗?”

  胡云川仔细看了看墙上的字,答道:“差异……不像出于同一人之手,但样式和位置是一样的,应该是后面的人看了前面人的字,增补上去的。”

  懿泽听了,臆测道:“这么说,丹阳可能也来过这里,这两句话,莫非是她留下的?”

  胡云川又念道:“泪入目,死生复。这个‘泪’是不是母神之泪?也就是勒得海的水……‘死生复’是死而复生的意思吗?”

  懿泽道:“如果那样,应该叫‘死复生’才对!”

  “你把这句话跟前面的连起来想想,或许是另外一种意思!‘玉见痕,锁生魂;泪入目,死生复;’母神的眼泪以灵玉的方式存在于后人的心中,她一定是想掩护后人,让后人濒死之时有一次重生的时机!‘玉见痕’给了后人一次‘锁生魂’的时机,不至于立刻死去,那么弥留的时间,便有时机自救,这个自救的要领即是‘泪入目’,将母神之泪放入你的眼中,你就能重生了!”胡云川这番话讲得很激动,似乎他很了解母神,已经理解了其中的真谛一样。

  “是这样吗?可以把茱洛的后一句,和丹阳的前一句放在一起?”懿泽深感疑虑,她觉得胡云川这番说法,照旧有点牵强,只能算作一种推测。

  胡云川却执意认可自己的原理,反问道:“为什么不行以?丹阳原来就是增补茱洛的,这四句话就是一起的!中间那两句就是挨着的!”

  懿泽摸了摸墙面,照旧不太确信,又问:“那‘汗浸血,天地灭’是什么意思?”

  胡云川摇了摇头,他虽然想不出来最后的这句话的意思,虽然他急于寻求解救懿泽之法,可没根没由的,他也不能瞎猜。

  懿泽又离开了丹阳的位置,还往前走,她想看看,她走到下一个位置时,是否墙上还会有字。

  胡云川问:“前面另有吗?再往前,不就是你的位置了吗?”

  懿泽道:“我还没有继任女君,女君殿怎么可能有我的位置?下一个位置,如果还会泛起什么字,那前面那两个位置留下的字,也未必是茱洛和丹阳的;如果前面墙上的字是茱洛和丹阳所留,下一个位置,就不应该有字。”

  说罢,懿泽照旧约莫着距离,走到了下一个石像应有的位置。

  没想到,懿泽才刚站到那个位置,脚下便黏合住了,紧接着,她的脚失去了知觉,从脚趾开始一点一点地化作了石头。

  原来,刚刚体温变凉、身体轻飘、失去心跳只是濒死,石化——才是真正死亡的来临。

  胡云川见状,大吃一惊,他突然悟到,母神的后人有命中注定的死处,所以一定要走到真正属于自己的那个位置,才算走到生命的尽头。

  而第十八位女君的位置,就是属于懿泽的。

  明白这一点后,他瞬间又痛恨自己的蠢笨和缓慢,如何就让懿泽走到了那个位置?

  胡云川突然方寸大乱,他跑到懿泽身边,弯腰抱住懿泽的腿,试图把她从那个位置移走,可是无论怎么用力都抱不起来,推也推不动,眼看着懿泽与女神殿的地面严丝合缝地融为一体。

  懿泽意识到自己就要石化了,如同前面十几位立于女君殿墙边的女君一样,她前世总叹息母神的后人总是不如父神的后人长寿,未曾想,她竟然成为了最短命的一个!

  胡云川还在用力地挪开懿泽,他用拳头向前捶着懿泽石化的脚,捶了半天,手指手背上已经鲜血淋漓,懿泽的位置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眼看着石化的部门已经从脚向上延伸到了腿,恨得仰头长啸。

  懿泽听得出胡云川叫声中的痛哭和恼恨,感应他的尽力和无奈,也说不尽内心的触动和悲痛,劝道:“胡令郎,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也许,我真的大限已至,你不要再做无用功了,想措施让自己离开这个地方,继续你的人生,忘记我,放弃吧!”

  “我不要放弃!一定有措施,我想想……我想想……”胡云川环视着女君殿的一切,他拼命想回忆进入女神洞后所见所闻的信息,可不知为何,他只觉得头晕转向,脑袋要爆炸了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

  看着懿泽一点一点地石化,他努力地回忆,终于想起刚刚说过的“泪入目,死生复”,惊叫道:“对!母神之泪!只要在你完全石化之前,我到外面取回母神之泪,放入你的眼中,你就可以重生!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

  “可是……可是我要怎么去外面?”兴奋了一下下,胡云川立刻又被打回原形。

  他越发焦躁不安,神经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抓破脑袋般地想问题。

  懿泽虽然看不到,也察觉得泛起在的胡云川像疯了一样,她情知阻止不了自己的石化,也阻止不了胡云川想要救自己的痴心,她心里难受极了,那种悲痛,岂止是畏惧死去?

  胡云川转着圈看女君殿,不住地回忆他们进入女神洞后的事,疯疯癫癫地自言自语道:“我们掉下了女神洞的小水池,然后进入历史长廊,一直是一个偏向下坡,白点一直看得见,所以隧道是直的,同一个偏向地下坡,一直一直地下坡,走了很久很久,然后到了女君殿,白点是女君殿的门……所以,在女君殿内,殿门的劈面是离外界最近的地方……”

  女君殿石门的劈面,就是“女君殿”三个字的下面,这个位置离懿泽很近。

  胡云川像是神经庞杂一样,带着宝剑就要去凿这里的墙面。

  没多大一会,剑鞘已经磨破了,只敲碎了石壁的一小点,上面有些碎石落下。

  组成墙面的有大石壁、也有小碎石、另有土,因为这原来就是山体的一部门。

  永琪也已经来到了勒得海,伤口马马虎虎地愈合后,他就躺不住了。

  在瑛麟的建议下,他们重金请了几个熟识这一带的人来带路,接纳天亮后上山、天黑后下山,不在山上留宿的战略,花了几天的时间,从小凉山穿过重重叠叠的山路,终于来到了格姆山四周。

  与上次差异的是,他们这次带了富足的物品,其中包罗弓箭。

  瑛麟说担忧再遇到狼或者此外什么猛兽,弓箭射程远,能远远就将猛兽射死,以免身受其害。

  永琪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人人都背着弓箭上下山,不外,他们这次并没有遇到猛兽。

  有当地人带路,他们便不会走弯路,因此很快就来到了格姆山四周,带路的村民将格姆山指给了永琪。

  永琪这才发现,格姆山很高、很陡,而且山上无人居住。

  他是来找懿泽的,可是懿泽不行能站在一个地方等着他来找。

  虽然懿泽曾经提过格姆山,可他找到的也就是一座山,并不是懿泽,也不知道懿泽是否曾经来过。

  他马上陷入迷茫,竟不知艰辛来到这里之后能做什么。

  随行的侍卫们对周围指指点点,相互言说着这里的山水之美。

  永琪举目四望,简直是山清水秀,美不胜收,可是他无心欣赏美景,只想快点找到懿泽。

  格姆山的周围有几个乡村,永琪想向这里的村民们打探有没有人见过懿泽或胡云川,问了几小我私家,描述外形总也说不明白。

  永琪于是向人借来纸笔,准备画出懿泽的形貌,以便寻找,提笔时忽又转念一想,懿泽是个女子,又受了重伤,形貌不佳,恐怕不愿轻易见人,于是改画了胡云川的半身像,一连画了好几幅,然后付托侍卫们分头拿画像问人。

  问了泰半日,果真问到了一个见过胡云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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