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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神赋

第190章、云南行

梦神赋 沪弄 3179 2021-06-22 12:00:00

  永琪与琅玦会和后,琅玦女扮男装,妆扮成一个俊俏的令郎哥,与永琪佯装父子,他们骑着两匹快马,混出了京城。

  琅玦仍然记得,她上次追出城门,没能遇上见福灵安一面,在城门外伏地痛哭,却不能追随而去。

  这次,她又经过了那个位置,终于可以继续策马前行,向自己期待的偏向狂奔。

  离京之后的永琪,不必再面对家中的烦忧,也暂时放下了公务的缠身,果真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而琅玦更是如获新生,她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可以凭据自己意愿做事的时机,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不知道有多痛快酣畅。

  她心急如焚向西南偏向行进,赶路不分白昼黑夜,经常都是马匹实在不能行走的时候才停下来。每当驻足停留时,她一定要向永琪问清楚接下来能走的最近路线。

  如此紧张地赶路,琅玦乐此不疲,永琪却感应几分劳累。

  一日,他们在黄河滨上歇脚喂马,永琪从马背上驼的一口箱子里找出干粮来与琅玦同食。

  琅玦眺望着远方,面向滔滔河水,大叫一声。

  永琪看到,闷闷地问:“你怎么精力那么好,难道我的体力还不如你?”

  琅玦笑道:“走这一趟,我是为了实现毕生夙愿,而你只是心里郁闷、想出来散散心,我们怎么可能一样呢?”

  永琪看到琅玦的脸,笑得像朵花一样,与在京城时大不相同,不禁感伤道:“好难得,又看到你笑了!”

  听了这句话,琅玦又收敛了笑容,想到错付终身,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当初,所有人都认为她少不经事,对福灵安的情感只是一时激动,而她也在形势的欺压下、在旁人的期待中,接受了本不情愿的婚姻。

  在厥后的日子里,她越来越心如死灰,不知有多忏悔曾经的决定。

  琅玦望着河水中的倒影,嚼着干粮,脑海中妙想天开着,突然又听到永琪说:“你现在虽然能坚持,是心中有念想,支撑着而已。可是山高路远,一路奔忙太急,你若只管强撑,身体早晚会吃不用的。”

  琅玦道:“你说得,我都明白,可究竟,你我都是偷跑出来的,自由的只是此时,谁知道下一刻会如何?万一让富察家的人发现了,说不定又到皇阿玛面前告我一状!上次因为我,皇阿玛和皇额娘已经吵得很僵了,我不能再连累皇额娘了。所以,我的时间不多,能快就得快。”

  永琪想了想,说:“如果真的被发现,就说是我心情欠好,你陪我出来走走,皇阿玛对我向来束手无策,你尽管往我身上推。横竖除了福灵安,云南没有一小我私家认得我们,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实话。皇阿玛无从得知我们的去向,便没有处罚的理由。富察家也不敢阻拦你陪我,这件事,就可以不了了之了。”

  琅玦笑着点颔首,问:“我们现在走得有一半路程了吗?”

  永琪笑道:“就走了这么几天的功夫,怎么可能有一半?一半的一半也没有!云南这么远,你再怎么赶,来回一趟,至少也得两个月。”

  “两个月?怎么会那么久?”琅玦惊叹着,问:“我之前明明听说,皇阿玛派人去云南,不足十天就到了啊!难道我们现在的马会比他们差吗?”

  永琪道:“你说得那是八百里加急,每到驿站就换马,甚至连传讯的人也一起换。一直有马走在路上,日夜兼程,虽然快。可我们现在基础不敢泛起在驿站,马要喂饲料、休息,我们也得用饭睡觉,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那可怎么办呢?福隆安每隔几天都市带着丰绅济伦去找我,我可以一次不见,两次不见,可是次数多了,他总要起疑的。”琅玦开始焦虑起来。

  永琪愣了一下,问:“你不是说,你和他们家都不往来、不晤面吗?”

  琅玦解释道:“我的意思,只是很少晤面而已,究竟已经有了孩子,怎么可能一点往来都没有呢?”

  永琪听了,立刻站起收拾肩负,对琅玦说:“我们打道回府!现在就回去,一定不会有人知道。”

  琅玦拼命地摇头,反驳道:“不!我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绝对不能中途而废!”

  永琪按着琅玦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妹妹,你听我说,不管曾经是怎么样的,如今,你已经为人妻、为人母,再去偷偷见此外男人,终究是一件差池的事。我不应一时头脑发烧,带你出来,现在想想,我们真的很不应该!”

  琅玦听了很生气,朝永琪生机道:“你如果觉得,女子一定要三从四德才算对,那你可以不必陪我,我一小我私家也能去获得云南!”

  说着,琅玦就准备去牵马。

  永琪忙拉住了琅玦,喊道:“琅玦,你听我说!”

  琅玦随手甩开永琪,不意用力过猛,脚底黄泥太滑,她一个不留心就摔了下去。

  河滨虽浅,但淤泥太多,她的衣服都湿了,还卷了一身的泥土。

  永琪忙将琅玦扶起,说:“快把湿衣服换下来,这里风好大,小心着凉!”

  琅玦又一次推开永琪,哭道:“死了拉倒!在世又有什么意思?”

  永琪看着琅玦,心里充满矛盾。

  琅玦蹲下,抱头痛哭起来,哭诉道:“为了祖宗的礼法、皇室的颜面,我不得不嫁;为了皇额娘不被皇阿玛责难,我逆来顺受,给我最恨的一家子传宗接代;如今你又让我恪守做妻子、做母亲的天职,放弃唯一一次能见他的时机。我这辈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气为了自己?”

  永琪看着琅玦倔强的脸,无奈地慰藉道:“我陪你去,我保证,不再劝你无功而返了,无论如何,这一趟我们不达目的不转头,但你务必保重自己!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琅玦抬头看着永琪,眼角还泛着泪光,却有一种撒娇的调子:“那你要说话算数!否则,我就一小我私家走掉,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永琪笑道:“算我怕了你了行吗?”

  琅玦也有些欠美意思地笑了。

  永琪便到四周把风,琅玦换了衣服,仍然是男装。

  他们收拾了行李,再次启程,刚骑马走出没几步,琅玦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喷嚏。

  “一定是冻到了!”永琪牵住琅玦的马头,说:“我们去探询一下四周哪里有医生,看了病再上路。”

  “不行!”琅玦态度坚决,阻挡道:“路程这么远,要是一会儿做这个、一会儿做那个,我们明年也到不了云南!”

  “为了赶路,连生病都不看,你另有命到云南吗?”

  “我哪有病?”琅玦拉住永琪的衣袖,恳求道:“五哥……你不要体贴过头好欠好?若是真的病了,我会看医生的,可是我现在还好好的嘛!”

  永琪拗不外,只好带着琅玦继续赶路。

  几个时辰的功夫,琅玦的风寒徐徐明显起来,打喷嚏、流鼻涕,连眼睛也随着酸了起来,使她很是心烦。

  可无论永琪怎么劝说,她都只管往西南偏向赶路,一刻也不愿停歇。

  直到天黑得看不清路,琅玦才随永琪投宿到一家客栈。

  客栈的条件很简陋,可是没得挑,只好拼集了。

  永琪不放心琅玦一小我私家,因此出门以来,险些跬步不离,夜间也是同住一屋。琅玦睡床上,永琪便打地铺。

  因为两人是父子的扮相,这样倒也方便。

  睡到半夜时,永琪隐约听到琅玦有些差池劲,起来走到床边,借助窗外的微光,他看到琅玦的脸很红。

  他用手摸了一下琅玦的额头,果真滚烫。

  琅玦睁开了眼睛,弱弱地叫了声:“五哥……”

  永琪无奈,穿上衣服到店家那里询问距离最近的医馆。

  店家睡得正香,被永琪叨扰,很是心烦。

  永琪不敢将琅玦一人留在客栈,因此给了店家远高于房费的赏金,请他们务必资助将医生请回客栈。

  天色微亮的时候,琅玦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看到永琪端着一个小碗,用小勺子搅着,在嘴边吹。

  碗里是医生为琅玦抓的药,永琪借用了厨房煎的。

  琅玦低声问:“五哥……你昨晚险些没睡吧?”

  “别问那么多了,快把药喝了。”永琪温柔地笑着。

  琅玦扶着床,慢慢坐了起来,药的味道闻起来不怎么好,但琅玦照旧一口气喝完了。

  永琪笑道:“我适才还一直担忧,怕你嫌药苦呢?”

  “比起这几年的煎熬之苦,一碗苦药算什么?”琅玦也轻轻笑着,她早已不是当年吃药还嫌苦的小女人了。

  永琪无奈地叹了口气。

  琅玦看看窗外,道:“天已经亮了,我们该收拾启程了吧?”

  “你还要赶路?”

  “不赶路,杵在这里做什么?”

  “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吗?”

  “五哥……”琅玦又哭了起来,喃喃自语着:“我怎么这么没用?才离开京城几天就生病……这样延长,我几时能走到云南……”

  永琪慰藉道:“只是延长一次而已。你养好了,我们才气走得更快,你想想看是不是?”

  琅玦知道永琪说得有理,却照旧难免心急。

  永琪左右劝解商议,才勉强告竣协议在这里休息一天。

  永琪是第一次以平民黎民的身份出远门,哪知江湖险恶?他为妹妹请医抓药,给店家和医生的赏金都脱手太阔绰,难免引人注目。

  兄妹二人只顾着计议行程,为赶路和养病之间纠结着,却不想到早已被别人盯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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