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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神赋

第188章、格姆山

梦神赋 沪弄 3105 2021-06-21 21:00:00

  瑛麟暗思,虽然此番永琪同时疏远了懿泽和胡嫱,只是暂时的事情而已。

  胡嫱只需生下孩子,自然能重新赢回永琪的青睐。

  而懿泽与胡云川之间并无私情,时间长了,闲言碎语慢慢淡了,这一页早晚照旧能翻已往的。

  瑛麟琢磨,她必须想出一个措施,让这一页永远翻不外去。

  于是,瑛麟悄悄使天下会旧部的人探询,果真,胡云川并没有离开京城,但却也没有与王府的任何人往来,包罗胡嫱在内。

  瑛麟推测,胡云川为了不给胡嫱添麻烦,一定不会再轻易来王府了,他还留在京城,也许是想伺机等懿泽出门,好问一问自己还没问完的问题。

  如果真的等到懿泽给了胡云川否认的答案,胡云川也许就会彻底远离京城,消失在人海。

  那样,瑛麟就会错失一个打垮懿泽的最好时机,她得想出一个措施,能让胡云川继续与懿泽纠缠不休。

  瑛麟小时候就听母亲说过,陈氏当年有身,肚子并不算很大,临盆时却生下一对双生姊妹,家中上下都以为是件稀罕事。

  厥后,这对双生姐妹徐徐长大,相貌却毫无相似之处,更让人感应不寻常。

  儿时,瑛麟常和瑛凤在一起讨论这对双生姐妹,她们都觉得宜庆平凡无奇,而懿泽耐人寻味。

  只是那个时候,懿泽从来不与同龄人玩耍,连说话和晤面都是少少的,因此她们越发对懿泽感应好奇。

  在瑛麟的印象中,懿泽最与众差异的地方就在于喜欢独处。

  凡人的独处多体现为不喜欢人多、喜静不喜闹,而懿泽的独处则更像一种藏匿。

  来到京城之后,瑛麟发现懿泽比小时候开朗了许多,却依然独立独行,不爱多言。

  然后,瑛麟很快在太后宫中听说了一些关于龙锡杖的听说,每一件听说都很诡异。她能确定,懿泽进京前是绝对没有这样工具的,由此,她觉得懿泽一定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瑛麟重复回忆着懿泽“酒后吐真言”时说的话,另有酒醒后瑛麟追问“格姆山”是什么地方时,懿泽的反映很纷歧样,先是受惊、担忧,而最终又回避不答、扭转话题。

  懿泽是一个闺阁小姐,除了小时候住在杭州,厥后随父亲迁居京城,是不行能去过此外地方的,而杭州和京城同样也是瑛麟最熟悉的地方,没有哪座山名叫格姆山的。

  瑛麟推测,懿泽故意回避的“格姆山”,一定大有文章。

  为了证实自己的推测,瑛麟去了藏书阁许多几何次,检察关于地理的书籍,查找了几天,才看到了关于格姆山的纪录。

  但是,书上只有寥寥的一行字,瑛麟从这行字中只能得知格姆山在云南、属永北镇统领,其余一无所获。

  瑛麟突然记起,福灵安离京时,乾隆所授予的职位,不就是云南永北镇总兵吗?

  想起福灵安,瑛麟就想起了姐姐瑛凤的死,瑛凤和瑛麟从小都争强好胜,虽相互比拼,却配合进步,因而情感深厚。

  瑛凤死后,她一天都没有忘记报仇。只是,乾隆把福灵安指派到了遥远的云南,而自己被困在京城,报仇之事只能被暂时弃捐。如今若能想出一个措施,亲到云南一趟,倒说不定可以一箭双雕。

  想到这里,瑛麟已经想到了一个最适合利用的人,即是和嘉公主琅玦。

  这件事太容易了,福灵安驻守边关,受伤自然是常有的事,瑛麟只需稍稍打点一下,让琅玦“听说”一些福灵安戍边受伤的消息,琅玦自然就坐不住了。

  果真,没过几天,琅玦来到荣王府参见永琪,进门便要永琪支开下人,向永琪探询道:“我听说福灵安受伤了,是不是真的?”

  永琪答道:“边关原来就不怎么太平,刀剑无眼,哪个将士能不受伤?他身居总兵之职,自然责无旁贷。”

  “他果真受伤了,富察家却没有一小我私家肯告诉我……”琅玦低头轻轻哭泣着,依然像从前那个小女人一样。

  永琪看到琅玦这样,深感不妥,劝道:“你已经是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能还总是惦念着他呢?”

  琅玦又问:“你和他,应该经常通信吧?他受伤重吗?他在那里,是不是过得很欠好?”

  永琪摇头笑道:“福灵安如果会在信中说这些,那他就不是福灵安了。更况且,我们通信并不多,也不敢太多,会被有心人做文章的,你明白吗?”

  “可是,我真的好担忧他……你知道吗?从他离开京城的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好畏惧,我怕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我做梦都市梦到他受伤,我心里真的好惆怅!”

  “那又有什么用呢?就算你再担忧,他也不行能从边关回来。”

  琅玦突然痴心妄想起来,问:“五哥,你带我去一趟云南好欠好?让我再见他一面好欠好?”

  永琪惊了一下,愣愣地问:“你要去云南?”

  琅玦点颔首。

  “不行!”永琪想也没想,便一口否决了,道:“你知道云南离京城有多远吗?你和我是随便能离开京城的人吗?我们都不是自由之身,身后不知道有几多双眼睛在盯着呢!”

  琅玦突然跪了下来。

  永琪吓了一跳,问:“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琅玦淌着泪,深情地望着永琪说:“五哥,在听说福灵安受伤之后,我去庙里求签了,签上写得很凶,不管你信不信,我总觉得,他会失事。他离京那天,我错过了送此外时机,如果就此再也不能见,我真的是抱憾终身……

  我额娘生性懦弱,在她的影响下长大,我很自卑。我这辈子,只做过一件勇敢的事,就是努力爱我所爱,当他为了所谓的‘大局’把我推向别人的时候,我真的恨过他!

  可是,看到他在富察家的处境时,我又恨不起来!我和他没有缘分,我也不敢有更高的奢望,我只希望能有一个时机,好好和他说一会儿话,仅此而已。这个要求很高吗?为什么我连一次和他好好聊聊的时机都没有呢?”

  永琪抿掉了琅玦脸上的泪水,扶她站起,笑道:“傻妹妹,可是你究竟已经嫁人生子了,就算我能想出措施,带你秘密地离开京城、瞒过皇亲权臣,可你又该如何对你的婆家交待呢?你就不担忧你的儿子吗?”

  琅玦苦笑着,答道:“我说了你可能不相信。我生下丰绅济伦的第一天,就被敏敏夫人抱走了,我没有照顾过他一天,连见到都是很偶尔的。我一直住在公主府里,他们基础不知道我哪天在,哪天不在。”

  “那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允许他们这样做呢?”永琪有些生气,像是替琅玦打行侠仗义。

  琅玦摇了摇头,解释道:“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没有措施要回孩子,而是我并不想要回来。丰绅济伦和福长安年纪相仿,养在一处挺好的。我住在公主府,来去自由,也挺好的。”

  “可是这不正常啊!你年纪轻轻的,不陪着丈夫,不守着孩子,你这算是过日子吗?”

  “难道天天看别人脸色、听别人摆布,就是正常的日子吗?我已经够窝囊了,你就别说了!”琅玦似哭似笑,内心好庞大。

  永琪看到琅玦如此,心中又是一阵自责,他懊恼着没能照顾好妹妹,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琅玦望着永琪,又央求道:“五哥,我的家务事,你管不了,也不要再问了。我现在只想再见他一面,你带我去好吗?就我和你两小我私家去,不能让宫里的人知道、也不能在宗人府留档,我知道,你一定会有措施的!”

  永琪想了想,说:“陪你去云南一趟,我许多几何天都不能上朝,公务也要拖延,你得给我点时间处置惩罚一下,等我部署好了,就到你贵寓去找你。”

  琅玦马上欣喜异常,又流下泪来,激动得抱着永琪,喊道:“我的好哥哥,我就知道,你是最疼我的!”

  永琪和琅玦虽然兄妹情深,然而琅玦的这个想法,在世人眼里照旧极其特此外。

  凭据永琪所承袭的礼教,是不应允许琅玦的,但他不能不被琅玦的执着所感动。

  另有一个很是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永琪自己也十分苦闷,因为前些天关于懿泽与胡云川的蜚语,他羞于见人,如果能去远方走走、去看望许久未见的昔日挚友,似乎也正是他想要做的事。

  从这天开始,永琪对外称病,上朝时也装作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

  两日后,永琪便请旨请假,在家养病。

  天气渐冷,乾隆是知道永琪往年冬季时常病发的,其中一年还病得特别重,因此便准了永琪的假。

  起初的十来天,亲贵们时不时就有人来探望,慢慢的,往来于荣王府的探望着越来越少,永琪便开始悄悄准备行装了。

  直到乾隆也来亲自探望了永琪一趟之后,永琪便命令太医宣称此病需静养,接下来,便以此为由不再见客。

  太医自然晓得永琪的病并不重,但以小病推脱偷懒也是常情,况且人人皆知荣王府近来丑闻颇多,永琪一定急躁,闭门不愿见人完全在情理之中,就算是装病,谁又敢揭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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