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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神赋

第85章、夜风妩媚

梦神赋 沪弄 3128 2021-05-24 12:00:00

  永琪看到素颜且散发的胡嫱,吃了一惊,忙退了两步,低下头拱手作揖,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已经要睡下了,我明日再来!”

  说着话,永琪就要转身离开。

  “五阿哥。”胡嫱叫住了永琪,问:“你是要问我劝香妃的事吗?”

  永琪停住脚步,略点了颔首,却不敢转头看胡嫱。

  胡嫱道:“我适才已经去过了,只是开了个头,还没往下说,她已经把我拒之门外,不再相见。”

  永琪听罢,有些失望地往外走。

  胡嫱走出门外,关上门,追随永琪一起走了出来。

  到花园中,永琪驻足望着月亮,他知道胡嫱就在他身后,更不敢转头。

  胡嫱望着永琪的背影,问:“你在想什么?”

  永琪答道:“我在想懿泽。”

  胡嫱又问:“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她?你不是正在考虑福将军的问题吗?”

  永琪轻轻答道:“这趟出门以来,我每次见到你,都市想起懿泽,然后……我就会充满犯罪感。”

  “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

  胡嫱转到永琪的面前,近距离地看着永琪,轻声地问:“难道你……看到我就想犯罪?”

  永琪凝视着胡嫱的脸,只觉得,她素颜丝绝不逊于盛装,反而更多了几分妩媚,这样面劈面站着,他的心砰砰直跳。

  在这个寂静的夜里,胡嫱感受到了永琪的心跳声,忍不住笑了出来,笑道:“五阿哥,你在紧张什么呢?我们都是衔命来伴驾的,又不是私会,你有什么美意虚的?你可以把我当做妹妹,就像你看待四公主一样,就不会有什么犯罪感了。”

  永琪不敢继续看胡嫱,他把目光投向别处,却微微地喘息,答道:“我做不到,你不是我的妹妹。”

  “那么……你也可以把我当做朋友,就像你和福将军一样!”

  “这就更不行能了!”

  胡嫱不知还能说什么。

  永琪又一次背对胡嫱,问:“你到底能不能帮我救福灵安?”

  胡嫱想了想,答道:“我可以再试一次,但我不能保证她的反映。如果……如果我能说服她,你能不能也许我一个条件?”

  “你的条件是什么?”永琪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很怕胡嫱说出他做不到的条件。

  胡嫱答道:“我很怕死,可是宫中举步维艰,万一我以后犯了什么错,甚至是死罪,你能不能救我一命?”

  听了胡嫱的这个要求,永琪松了一口气,也佯装随意地笑着说:“这怎么能算条件呢?你若有难,我岂有漠不关心之理?”

  胡嫱摇了摇头,道:“纷歧样的,萍水相逢,你救我是你的恩义,救不了我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如果你欠我一小我私家情,救我就是你的责任。虽然我身世猥贱,但是我很惜命。我这样说,你会不会很看不起我?”

  永琪笑道:“生命诚可贵,没有崎岖贵贱之分,我允许你,只要我在世,就不会让你死。只是这次,还请你全力以赴,救福灵安。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同窗,我视他为知己,虽然他从军之后,我们疏远了几年,但于我而言,他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定要救他,不计价钱。”

  于是,胡嫱再次来参见茜琳,茜琳闭门不见。

  胡嫱在外面等了许久,一直没能被放进门去,心中难免有些焦急。

  如何能立刻见到香妃?胡嫱定神仔细想,离开阁楼,走到阳光暴晒的地方,突然倒在地上。

  香妃的侍女莱丽看到,大叫:“欠好了,嫱格格昏厥了!”

  茜琳在里面听见,忙让人将胡嫱扶进屋里,放在自己的床上,又付托道:“格格一定是中暑了,你们快去宣御医。”

  侍女们都离开了,胡嫱立刻坐了起来,冲着茜琳一笑。

  茜琳问:“你骗我?”

  胡嫱笑道:“娘娘恕罪,我真的有要事见你。”

  茜琳有些生气地转身,背对着胡嫱。

  胡嫱说:“我是为你考虑,你如今是皇上的宠妃,想要逃走,恐怕比登天还难,我人微言轻,帮不到你,但五阿哥可以,他是皇上最信任的儿子,是未来的储君,他如果愿意帮你,这件事就有转机。”

  茜琳有些受惊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想逃走?“

  胡嫱走下床来,到茜琳身边,答道:“你为复仇而来,但我看得出来,皇上对你太好,所以你现在已经不想复仇了。可是放弃复仇,你留在这里,就没有了任何价值,自然就想离开。你并不爱皇上,却允许陪他微服出来游山玩水,难道不是寄希望于路上有时机逃走吗?”

  茜琳不语,她的心思,全都被胡嫱一览无余。

  胡嫱又劝道:“我知道,为福将军求情,对于你太违心了。可是,他只是一个衔命服务的将军,听从得是皇上的命令,你对皇上的复仇都可以放弃,况且是一个被当做工具的将士呢?五阿哥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只要你救了福将军,我有掌握,他一定会对你有求必应。”

  这番对话,又被隐在屏风后的坎曼尔听到了。

  由于茜琳被太后下令禁足,不能出门,因此命人去请乾隆。

  乾隆听说是茜琳请他已往,很是意外,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要求晤面。

  乾隆欣然而至,见到茜琳,温和地问:“听说,你要见朕?”

  茜琳让所有人都退下,单独对乾隆说:“我想让皇上放了福灵安将军。”

  乾隆皱了皱眉,果真茜琳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问:“为何替他求情?”

  茜琳答道:“他既没有失职,更未曾污蔑我,他所讲得刺客说的话都属实。船下埋伏的刺客,是太后故意部署的假刺客,他无力左右,而其实,他并未曾漏网半个不应进来的人,所以他并无过错。”

  乾隆问:“你说得这些话,可有证据?”

  茜琳道:“没有证据,但我想,这件事的前因结果,皇上应该比任何人都看得明白,又何须关着福将军,去让五阿哥查案呢?如果五阿哥查到了人证或是物证,皇上真的敢审问太后吗?”

  乾隆点了颔首,又问:“你既早知真相,为何其时指责福灵安,却如今又来说情呢?是永琪求你这么做的?”

  “我确有惩治他的心,是因为我放不下恼恨。可是,厥后我想明白了,他不外是皇上的一把剑,剑锋所指,全凭圣意。我连刺杀皇上的心思都放弃了,又何须转嫁与他呢?”

  乾隆听了这几句话,欣慰之情油然而生,好奇地问:“那你为何放弃刺杀朕?”

  “在皇上身边待久了,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害死霍集占的不是你这小我私家,而是战争、是你所在的位置,你只能选择用战争的方式,维护领土和主权,才气坐在这个一国之君的位置上。但是,一直在维护我、对我眷注备至的那个,却是你这小我私家,所以,我已经没有了复仇的理由。”

  乾隆更多了几分窃喜,笑道:“既然你能看明白这些,也明白朕的心意,那……”

  “皇上是否能现在释放福灵安?”茜琳望着乾隆的眼睛,发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肯稍稍放低自己的语气,道:“我听说,福将军在战场上受伤的伤口,一直没有全好,牢里湿气太重,他旧伤熏染,又发了烧。这样下去,恐怕会动乱人心。”

  乾隆点颔首,立刻传令释放福灵安,并让人找来医生为他疗伤。

  此外,乾隆特意让人将此事见告太后,只说福灵何在牢中旧伤复发,为抚慰民心,释放福灵安,让他戴罪立功。

  龙舟遇刺一案,也就即是不了了之了。

  永琪亲自到牢中接出福灵安,福灵安已经烧得神志不清。永琪看着他喝了药,福隆安又用毛巾冷敷,过了两个时辰,高烧照旧不退。

  琅玦来看望,见如此形状,着急得哭了起来,问:“他人一直不醒,烧也一直不退,这样下去会不会死啊?”

  “呸呸呸!你瞎说什么?”福隆安指责琅玦道:“我年老在战场上受伤了那么多次都没死,命大着呢!你别诅咒他!”

  琅玦嚷道:“人家就是担忧嘛!谁诅咒他了!”

  卢谦请到府中的医生,检察了福灵安身上的伤口,对永琪说:“他身上有好几处伤口,都发炎了,如果不把伤口清理洁净,吃药和冷敷都无济于事。还请把那位女人带出去,我好方便清理伤口。”

  永琪便付托琅玦出去,琅玦却非要留在这里,被永琪劝了半天也不愿出去,永琪无奈,只好和福隆安一起强行将她拖拽了出去。

  琅玦才不会忌惮什么避嫌,她不放心,出门后又偷偷跑到窗户口往里面看,只见医生将福灵安的衣服都解开,依次清理伤口。

  琅玦常在宫闱之中,哪里晓得战场上枪林弹雨的无情?

  她从没见过这么多伤口,一下子惊呆了,亲眼看到福灵安一个又一个伤口上的腐肉被刮去,她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不知何时,福隆安泛起在琅玦身旁,惊讶地问:“你这么在意我年老?”

  琅玦忍不住哭了出来,怕被里面的医生看到,她飞速地跑开了。

  琅玦到房中去哭了一阵,坐立不安,无法平复自己的情绪,又坐在窗下痴痴地想,理想着福灵安醒来,理想她去照顾他,想着想着,又湿了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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