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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神赋

第77章、王府元凶

梦神赋 沪弄 3179 2021-05-22 12:00:00

  走出寿康宫,在羊肠小道上,乾隆对皇后说:“皇后今日对朕和茜琳的袒护之情,朕记在心上了,如果以后茜琳在后宫中能获得皇后的照顾,朕会越发感动。”

  皇后不假思索地答道:“臣妾今日来寿康宫,不是为了袒护香妃,而是想要提醒太后,她无权加入六宫之事。皇上不必记臣妾的好,至于皇上所期待的,臣妾也做不到。”

  乾隆笑问:“如果是为了朕呢?能做到吗?”

  皇后愣了一下,似笑非笑地说:“皇上将她直接从朱紫晋为妃,而不经嫔位,这已经是本朝的特例了,而未曾侍寝就封妃,更是大清入关以来都未曾有过的事。看来,香妃在皇上的心目中职位,真的是无人能及。”

  乾隆又略略一笑,算是默认。

  皇后又说:“臣妾以后会让胡嫱常去陪伴香妃,胡嫱很智慧,无知也无畏,皇上大可放心。”

  乾隆颔首微笑,他许多年都未曾用这样充满柔情的目光看过皇后,如今终于肯主动温柔一次,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皇后竟然会为乾隆这样的一句话违背自己一直承袭的原则,深深感应莫大的悲痛。

  永琪离开皇宫,一直思考着乾隆所说的话,虽然他不想认可,但他自己也感受获得,对胡嫱那种异样的感受。

  但是,他同时也明白,他和胡嫱很难有未来,而且,这样真的很对不起懿泽。

  永琪回到王府,在府中的夹道远远看到懿泽走来,不知为何,他赶忙调转了偏向,冒充没有看到,忙忙地就想离开。

  “永琪!”懿泽叫住了他。

  永琪只好站住了。

  懿泽走到永琪面前,问:“你是在躲着我吗?”

  “没……没有,我没看到你。”永琪目光闪烁,不敢直视懿泽。

  懿泽道:“你没须要撒谎,我知道,嬿翎的事,你对我和碧彤,都有疑心。所以这些天,你躲着谁都不见。”

  永琪忐忑着,解释道:“我知道你不会做那样的事……只不外……”

  懿泽打断了永琪的话:“我不是来讨论这个的,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是孟冬劝我来告诉你,我有身了。”

  永琪有些小小的惊异,可是,他的心中竟不能像第一次听说懿泽有孕时那般欣喜,他呆呆站着,想不起来自己应有的态度。

  懿泽转身离去。

  永琪忙拉住了懿泽的手:“对不起……”

  “为什么要致歉?”懿泽直直地瞪着永琪。

  永琪不知该如何作答,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而致歉。

  懿泽无奈地苦笑着,道:“看来,你真的曾经怀疑过我是害嬿翎的凶手,对吗?”

  永琪摇了摇头,他很难解释清楚,也不敢说清楚。

  懿泽又问:“我们之间的信任,是不是一向都如此不堪一击?”

  永琪目瞪口呆。

  懿泽甩开永琪的手,独自回到了芜蔓居。

  一连多天,永琪没有再去宫中见过胡嫱,而是向太医要了许多安胎的方子,亲自督查厨房为懿泽煎药,又亲自送到芜蔓居。

  只是,懿泽经常闭门不见。

  观保之妻陈氏,到王府来探望,先来参见了永琪。

  永琪交待说:“懿泽最近生我的气,不愿见我,岳母大人去看懿泽,还望给我说些好话。”

  陈氏笑道:“懿泽自幼有些孤苦,肯定给王爷添了不少麻烦,我一定转达王爷的眷注之情,让她知道好歹。”

  永琪俯身拜道:“多谢岳母大人体恤。”

  陈氏忙回礼道:“王爷这不是折煞老身吗?快请起!”

  陈氏离别永琪,就往懿泽房中来。

  懿泽在纸上用笔画出梦灵玉的形状,正端详着思索。她一直苦于无法寻回灵玉、恢复神力。

  嬿翎已死,这件事便更没了头绪。

  金钿为陈氏掀开帘子,向里道:“侧福晋,夫人来看你了。”

  懿泽已经知道陈氏入府,站起来走到门口,迎陈氏进来,轻轻唤了一声:“母亲,今日怎么想到来看我?”

  陈氏笑道:“我听说你有喜了,特意来看看你,在家里给你做了些小物件,你未来用得着。”

  懿泽看了陈氏带来的工具,不外是一些小孩子的衣物。她之前也有做过,但可惜没用上,心中便觉得像是一种诅咒,因此这次就没做。

  看到陈氏送的工具,懿泽并不开心,随口说:“我又不是第一次有身,母亲却这次来贺喜。”

  “上次也要来的,谁知道礼物还没齐备,就……”陈氏未便继续说下去,又劝慰道:“已往的事,就不提了,如今你怀的,依然是王爷的宗子,而福晋过门后一直没有消息,王爷如今最宠你,未来一定更是了。”

  懿泽笑问:“母亲如何知道是宗子?而不是长女呢?”

  陈氏笑道:“是你父亲说的,他说你命中有孕,必为男丁。”

  懿泽听了,心中反而生出一丝忧愁,有子虽然是好,也可以成为是她来人间完成使命的筹码。

  可是,她作为神族的身世地勒得海,世代领袖都是女子,她若命中无女,梦神族又该如何有下一个女君?

  她知道观保一向能掐会算,而且十中八九,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神族母亲丹阳被救出天牢,能再生一个女儿。

  陈氏又说:“你需要多休息,我就不打扰了,我听说,宜庆病了,既然来了,也顺便去看看她。”

  “宜庆病了?什么病?病了多久?我怎么不知道?母亲远在府外,倒是知道了?”懿泽心中有些纳闷。

  陈氏笑道:“我也是入府后才知道的,是金萱那个小丫头跟我说的。”

  懿泽淡淡答道:“果真是我这个做姐姐的照顾不周,宜庆如此忖量母亲,母亲照旧快去看看吧!”

  陈氏忙堆笑说:“这是哪里的话?你在孕中,需多休养,宜庆的事,本不应叨扰你的。”

  陈氏又离别懿泽,急遽去看宜庆。

  金钿很是不满,向懿泽牢骚道:“什么来看你顺便看她!夫人明白是为了来看二小姐,假借名声说是给你贺喜!”

  懿泽笑道:“我早就习惯了,你又何须生气呢?孟冬去哪里了?”

  金钿左右看看,闷闷地答道:“我适才还看到孟冬姐姐在这里呢,一眨眼就不见了,可能有事出去了。”

  懿泽不再理会,仍然思索灵玉的问题。

  原来,孟冬心有疑虑,悄悄尾随陈氏,到左翼楼宜庆的房间外窃听母女谈话。

  只听陈氏问:“二小姐在哪里?”

  金萱道:“夫人可算来了,二小姐卧床许多几何天了,整天神经兮兮,还不让请医生,奴婢也说不清楚。”

  陈氏听了,很是担忧,忙走到床前,只见宜庆用被子蒙着头,就掀开了被子。

  突然见光的宜庆,似乎吓了一跳,大叫了一声。

  陈氏扶着宜庆的肩膀,说:“宜庆,是娘来了。”

  宜庆看到是陈氏,又突然扑到陈氏怀中,大哭起来。

  陈氏问:“你到底是怎么了?”

  宜庆哭道:“我做了噩梦,我以为适才掀被子的是嬿翎……”

  陈氏大吃一惊,忙对金萱说:“你去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金萱也有些惊奇的神色,不敢多问,只得走出门外。

  孟冬听见她们说这话,忙躲到一旁,避开金萱,转到房后。房后有一棵大树,孟冬就像猴子一样爬到树上,继续偷听。

  只听陈氏问:“难道嬿翎的事情,与你有关?”

  宜庆哭泣着摇了摇头,喃喃而道:“我不是有心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陈氏听得稀里糊涂,问:“你能说得明白一点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宜庆一五一十地答道:“那天,府里都在议论宫里来了一个回部公主,就是现在的香妃娘娘,王爷和懿泽他们都去赴宴,我就想问问,那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结果还没走到后殿,看到懿泽正在发脾气,就没已往。厥后,我看到嬿翎跪在地上,王爷的心情很温柔……王爷都没有对我那么温柔过。我很好奇,王爷对她都说了什么,就跟踪了嬿翎,到了河滨,我……我……”

  “你做了什么?”陈氏焦急地看着宜庆。

  宜庆继续说:“我拦住了她,问她是不是跟王爷……她什么都不愿说,我就威胁她说,她要不说实话,我就把她推到河里去!可是,我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我并没有真的推她!”

  陈氏追问道:“那她到底是如何落水的?”

  宜庆喃喃而道:“她要走,我拉着不让,然后拉拉扯扯的,不知道怎么搞得,她就掉下去了……我想拉她,又怕她把我拉下去……”

  陈氏听得很是焦虑,埋怨似地问:“那你为什么不找别人救她?难道府里没有巡夜的侍卫吗?”

  宜庆委屈地说:“我就想着,横竖有巡夜的侍卫,肯定会发现她,我……我就走了……我担忧了一个晚上……”

  陈氏听了,很是生气,问:“你怎么这么糊涂?你这跟直接害死她,又有什么区别?”

  “我已经知错了……我也很忏悔……我这些天天天都吃不下睡不着……我真的很惆怅!”宜庆说着,哭得一塌糊涂。

  陈氏见到宜庆这副模样,又心疼地抱住宜庆,慰藉道:“傻孩子,我送嬿翎来,原来就是担忧懿泽一小我私家笼络不住王爷的心,原以为嬿翎快要乐成了,却突然听说她失事了,我还以为,是福晋或是懿泽容不下她,没想到竟然是你……”

  孟冬听到这里,立刻返回芜蔓居,知会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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