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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神赋

第61章、前世迷团

梦神赋 沪弄 3364 2021-05-18 12:00:00

  永琪入宫后,向乾隆报了懿泽有孕喜讯,他以为,乾隆一定会和他一样兴奋的。

  “懿泽这么快就有喜了?”乾隆的神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兴奋不兴奋可言。

  永琪躬身答道:“是,皇阿玛之前说,只要懿泽有了子嗣,就能名正言顺地立为嫡福晋。”

  乾隆慢腾腾地答道:“这个,立嫡福晋的事,也不着急。才刚有喜,生男生女,也欠好说。”

  永琪忙说:“生男生女,都是皇家血脉,儿臣是第一次当阿玛,心中对上苍、对懿泽,都充满谢谢,真的很想为她做些什么。”

  “能为她做得事有许多,也未必一定是这件。”乾隆淡淡笑着,道:“你回去,多照顾她即是了。等到时候,要是生了宗子,咱们再议。”

  永琪有些为难,不知道回去该如何对懿泽说,但他又左右不了乾隆的决定,只好告退。

  乾隆想起太后说过的话,又叫住永琪:“你等等。”

  永琪又回来,问:“皇阿玛另有什么付托?”

  “你问问懿泽,她认不认识一个叫做丹阳的女子。”

  “丹阳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问懿泽这个?”永琪感应很是奇怪。

  “因为……因为……”乾隆想不出一个好的解释要领,随口胡诌出一个理由:“因为这个丹阳,她和懿泽长得很像,朕就好奇。”

  “这世上另有和懿泽长得很像的女子?”永琪一直认为懿泽的美貌绝世稀有,很难想象乾隆说的丹阳是什么人,他不行思议地唏嘘着,领命回家去了。

  懿泽依然紧闭门户,屋子里静悄悄的。

  永琪在外面敲门了半天,也没人应声,只好隔着门对懿泽说:“我进宫了,但是,皇阿玛说要生下宗子才气册立嫡福晋,对不起,我没能完成对你的允许。不外你放心,我还会再求皇阿玛的。”

  屋子里照旧没有一点声音。

  永琪又说:“你要是一直不开门,那我今晚只能睡书房了。”

  懿泽就似乎没听到一样。

  永琪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乾隆交待的问题,又走了回去,对着门缝说:“对了,皇阿玛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丹阳的女子。”

  懿泽听了这句,大吃一惊,突然开了门,问:“皇上知道丹阳?”

  “你还真的认识啊?”永琪也很意外,问:“丹阳是什么人,似乎比我厉害,居然能让你开门?”

  懿泽迫不及待地追问:“皇上还跟你说了什么?”

  永琪回忆了一下,答道:“皇阿玛说,丹阳和你长得很像。”

  “皇上见过她?”懿泽陷入了深思,她不明白,乾隆怎么可能见过她的神族母亲丹阳?

  懿泽很确定,她来到人间,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过丹阳的名字,连孟冬也未曾说过。

  她疑心,当年丹阳刺杀雍正前后,也许与乾隆见过面,那么,乾隆有可能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关于丹阳在人间发生过的事。

  永琪又问:“丹阳到底是谁啊?”

  懿泽听到永琪的声音,恍然又想起,她现在是在人间,她是永琪的妻子,是皇室的媳妇,她的母亲应该是观保的夫人陈氏,她不应该认识丹阳的。

  懿泽意识到一些差池劲的问题,开始担忧起来,乾隆为什么会突然问她是否认识丹阳?难道她已经露馅了什么?

  卓贵突然跑来,气喘吁吁地对永琪说:“贝勒爷,皇……皇上驾到!”

  “在哪?”永琪心中纳闷,他才进宫见过乾隆,这前脚门踏入府才多久,乾隆怎么就跟来了?

  卓贵焦急地拍着腿,嚷道:“都已经到了门口啦!”

  永琪拉着懿泽的手,赶忙去府门口迎接,乾隆却已经进入门内了。

  永琪忙驻足膜拜,懿泽随拜。

  乾隆是穿着便装的,追随的也只有陈进忠一人。

  乾隆笑道:“朕只是随便走走,路过你家,进来看看懿泽。”

  永琪忙向里引入到琴瑟馆的花厅,请乾隆上座,又令人上茶。

  乾隆看一屋子的人都侍立着,望着懿泽,对一旁的孟冬说:“福晋是有身子的人,怎么能站着呢?快扶你家福晋坐下。”

  懿泽就坐,忍不住问乾隆:“听说,皇阿玛见过丹阳,那皇阿玛可知道她都发生过什么事吗?”

  乾隆笑着摇了摇头,道:“朕没见过她。”

  懿泽闷闷的,问:“那皇阿玛如何得知臣媳和丹阳长得很像?”

  乾隆似笑非笑,答道:“朕只是听说过这个丹阳倾国倾城,而福晋也是绝代美人,就随口猜猜而已,看来……你们真的容貌相似,而且……福晋似乎还很体贴她?”

  懿泽心中又是一惊,她竟然如此轻易就被乾隆套出来了不应认可的话。

  永琪亲自为乾隆奉茶。

  乾隆喝了一口,淡淡笑道:“朕所知,丹阳的年纪比朕还大一些,福晋这么年轻,如何有这样的忘年之交?朕很是好奇,想请教福晋。”

  懿泽能感受到,乾隆基础不能告诉自己与丹阳相关的事,反而是在给自己下套,要从自己这里获取丹阳的消息,她怎么能傻乎乎地掉进了乾隆的圈套?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覆乾隆的问题。

  孟冬捏着懿泽的肩膀,笑着说:“福晋,奴婢记得,您认识的那个丹阳似乎年纪没这么大,皇上说的,和您认识那个,恐怕不是一小我私家吧?这天底下,重名重姓的人可多着呢!”

  懿泽听懂了孟冬体现的意思,于是笑道:“回皇阿玛,臣媳确实与一个叫丹阳的女子有过一面之缘,正是因为容貌相似,才一见如故,可厥后就没了消息,刚刚以为皇阿玛说得是此人,所以体贴,原来年龄悬殊这么多,那看来只是同名的巧合而已。”

  “那还真是巧啊!”乾隆笑了笑,又问:“听说,福晋有一个很不寻常的武器,叫做龙锡杖,可否让朕一睹真容?”

  懿泽只好让孟冬去取出龙锡杖,呈与乾隆。

  乾隆拿在手中,看上面金色的龙头栩栩如生,以手抚摸了龙头,瞬间龙锡杖发出万丈光线,厅中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照得很亮很亮。

  当乾隆的手离开龙头,光线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懿泽很受惊,她恍然觉得,自己对龙锡杖的了解实在是太少太少了,简直不像是龙锡杖的主人。

  陈进忠忙吹嘘道:“陛下真龙天子,可以召唤这镌刻的龙,实乃天意啊!”

  永琪突然间回忆到,他那晚睡得正香,却被耀眼的光线弄醒了,那夜的光恰似和适才的光是一样的。

  他同时回忆起,懿泽那晚走回来的偏向,就是放置着龙锡杖的偏向,看来那晚的光线不是做梦,是龙锡杖在发光。

  可是,懿泽却没有对他说实话,永琪有些疑惑。

  乾隆瞪着陈进忠,没有说话,但他的手感已经告诉自己,那金色的龙锡杖,并不是纯金镌刻的龙,质地很像真正的骨头,却又与一般的兽骨差异,龙骨上还附着一层薄薄的金色龙鳞,他心中越发相信了太后所说的话。

  乾隆站起,走到懿泽身旁,将龙锡杖交还懿泽,道:“果真差异凡响。”

  懿泽接过龙锡杖,心里毛毛的。

  琅玦突然从外面跑进来,激动地抓住乾隆的胳膊,叫了声:“皇阿玛!”

  乾隆低头看到了琅玦的手指有些异样。

  琅玦忙又松了手,退却一步,跪下请安道:“儿臣见过皇阿玛,因为多日未见,忖量太过,儿臣一时失礼了,请皇阿玛恕罪。”

  乾隆问:“你手指怎么了?”

  琅玦赶忙将手背在身后,吞吞吐吐地答道:“没……没怎么。”

  “站起来,把手给朕看看。”

  琅玦站起,颤颤巍巍地把手伸出来。

  懿泽定睛一看,只见琅玦的手指上被划伤了好几处,有些还带着血迹,有些已经结疤了。

  乾隆又问:“这是怎么回事?”

  琅玦笑道:“是儿臣裁衣时不小心弄破的。”

  “你还要亲自裁衣?是贝勒府的人伺候不周吗?”乾隆的目光很奇怪。

  “不!不是的。”琅玦似乎有些紧张,或者说在畏惧着什么一样,强撑着笑容说:“贝勒府的人对儿臣都很好,尤其五嫂……一直对儿臣无微不至,是……是儿臣自己想裁衣。”

  乾隆点颔首,看看琅玦,又看看懿泽,心中已经明白,然后转头叫道:“进忠,回宫。”

  陈进忠跟上,随着乾隆走出门去。

  永琪、懿泽、琅玦等人,也一起走到院中,将乾隆送至府门口。

  琅玦又突然一个没站稳,膝盖打弯,差点摔倒,惊叫了一声。

  乾隆转头看了一眼,问:“你又怎么了?”

  琅玦慌忙答道:“儿臣刚刚急着来见皇阿玛,走得快,不小心碰伤了膝盖。”

  “你自己碰伤的?”乾隆问这句话,似有深意。

  琅玦又满面堆笑,弱弱地答道:“虽然是儿臣自己碰伤的,难不成还会是别人碰伤的嘛!”

  懿泽看着琅玦的脸,那种似乎满腹委屈、却伪装坚强的姿态,不知道是做给谁看!

  但懿泽的心中,早已火冒三丈。

  走出府门,所有人侍立恭送乾隆。

  乾隆却又停住了脚步,微笑着对懿泽说:“琅玦年纪小,不懂事,若有冒犯福晋之处,还望福晋看在朕和纯贵妃面上,对她海涵。”

  懿泽再也忍不下去了,脱口而出:“皇上若是担忧四公主在这里受委屈,不如及早接回宫中,臣媳这庙太小,供不下这么大的菩萨!”

  “懿泽!你怎么能这样跟皇阿玛说话?”永琪忙拱手向乾隆赔罪,道:“皇阿玛,懿泽一时失言,胡言乱语,求皇阿玛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乾隆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对永琪说:“你这个福晋,自从做了朕的儿媳之后,只有这句话,说得最实诚!”

  永琪不知作何回应,只躬身俯首以拜。

  乾隆又低声在懿泽耳畔耳语道:“朕果真这样接回了公主,福晋当如何在皇亲面前立足?”

  懿泽不语。

  “福晋好自为之吧!”乾隆上了一辆马车,陈进忠放下车帘。

  永琪等站在府门口,目送马车远去,才回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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