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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神赋

第59章、自立门户

梦神赋 沪弄 3458 2021-05-17 18:30:00

  懿泽想了想,还没编好。

  孟冬已抢先答道:“太后有所不知,禅师说,这绿珠乃是他师祖圆寂时所化的舍利子,是师门传代之宝,厥后,师祖向门生托梦,说自己遇神龙相助,已经得道成仙,门生们感恩神龙,才做了这龙锡杖。福晋一心向佛,从来不敢以自己凡胎触碰绿珠,生恐对佛家不敬。适才,福晋怕太后误碰绿珠,对太后倒霉,一时情急,冒犯了太后,还请太后恕罪。”

  “原来如此?”太后认识龙锡杖,自然不会相信,又笑问:“师门传代之宝,这么珍贵的工具,怎么会轻易赠与你家福晋呢?”

  孟冬又回复道:“回太后,禅师说,凡人都难配得上拥有此物,只能赠与有缘人。禅师见到福晋,说福晋乃是凤凰命格,差异于凡人,定要相赠,因此福晋视如珍宝。”

  “凤凰命格?”太后想起,前些天,宫中上下都传言说懿泽在雾灵山石壁上泛起出凤影,一定是凤凰之命。

  如今看来,这个说法颇有来历。

  太后低头看了一眼孟冬,问:“你叫什么名字?”

  孟冬道:“奴婢孟冬,衔命伺候福晋。”

  太后将龙锡杖交还孟冬,笑道:“天色不早了,你们赶忙出宫安置去吧。”

  永琪躬身再拜:“孙儿告退。”

  车队重新启程,懿泽、孟冬、宜庆都回到第一辆马车上。

  宜庆纳闷地问:“小时候家里来过禅师吗?我怎么不知道?另有这根龙锡杖,我从来都没见过,你们俩适才一唱一和的,说获得底是真的照旧假的?”

  懿泽懒得跟宜庆解释,就像没听见一样。

  孟冬看着宜庆,淡淡一笑,问:“你知道,为什么进宫这么久,你始终都只是一个三等宫女吗?”

  宜庆听得出来孟冬的弦外之音,也很是不屑,问:“你奚落谁呢?进宫这么久,你不也就是一个宫女吗?以为仗着福晋升任了二等宫女,就很了不起吗?我照旧福晋的妹妹呢!”

  孟冬笑而不语。

  太后目睹永琪的车队出了神武门,心中惴惴不安。

  她想起雍正驾崩的那一夜,雍正一直嘱咐她,千万不要让丹阳转动那颗绿珠,否则他就会死。

  她知道自己奈何不了丹阳,也有自己的私心,所以她放弃了救雍正,丹阳也就放过了她,她才有时机在太后这个位置上。

  适才太后故意去碰那颗绿珠,就是为了试探懿泽的反映,试探的结果,让太后感应恐惧。

  她不知道懿泽和丹阳是什么关系,但基本可以肯定,懿泽多数也会使用龙锡杖。

  这,实在太可怕了。

  如果永琪真的成为未来的天子,让懿泽这样一个女子当上皇后,大清的未来指不定要酿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太后掉头去找乾隆。

  乾隆听说太后驾到,忙令请入上座,亲自奉茶。

  太后问:“索绰罗氏,虽是侧福晋,但却是永琪的第一个妻室,你是否有意,让她成为永琪的嫡福晋?”

  乾隆笑道:“朕简直有允许过永琪,若是懿泽生下子嗣,就允许她做嫡福晋。”

  太后又问:“那天子是否有意册立永琪为太子呢?”

  乾隆愣了一下,不愿过多透漏自己的想法,只好推脱道:“几个小阿哥还都年幼,朕如今也还正当壮年,议论太子之事,是不是早了点?”

  太后道:“哀家不是要干预干与你册立谁当太子,只不外,如果你有心册立永琪,那就不要让懿泽做嫡福晋。无论如何,懿泽不能成为未来的皇后。”

  乾隆更不明白,问:“是懿泽做错了什么吗?照旧皇额娘觉得她不够资格?观保是当朝元勋,朝野上下也算得人心,懿泽是观保嫡出长女,做皇后……业舯鄣得已往吧?这两年,她在宫中虽有过失,多数也是误会。”

  太后淡淡地说:“懿泽的身世、容貌、德性都没什么问题,可是她入宫的动机很不光纯,上次石壁上现凤影的事,宫内外议论纷纷,是真是假,哀家也无法分辨,但保不齐是为了造势,以天意之说让臣民信服,为日后铺路呢。”

  乾隆笑道:“凤影的事,儿子问过永琪,是他亲眼所见,朕相信永琪不会撒谎。至于说入宫的动机,这后宫的女子,哪个没点心思?朕早就见责不怪了。懿泽也还好吧,算不上心机太重。”

  “懿泽也许心机不重,但她身边的人呢?总之,懿泽不是皇后的合适人选,你最好赶忙给永琪另选嫡福晋。”太后的语气,不像是给乾隆提建议,更像是直接给乾隆下达命令。

  乾隆很讨厌太后替自己做决定,但又欠好直接阻挡,道:“永琪才刚娶了一个,哪能立刻再娶?皇额娘也太心急了。”

  太后却说:“永琪年轻,对懿泽又是专宠,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子嗣,永琪巴不得立刻扶正,哀家不能不急。”

  “皇额娘到底在担忧什么?”乾隆隐隐察觉出太后与往常大不相同,问:“如此急急遽,可不是皇额娘的作风。”

  “其实这件事,告诉你也无妨。”太后举手示意,所有宫女太监都退了出去,连乾隆的太监总管陈进忠也出去了。

  待殿内只有母子二人时,太后问:“你知道先皇是怎么死的吗?”

  “您不是说,先皇没日没夜地批阅奏折,劳累成疾……”

  太后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乾隆咧嘴淡淡一笑,道:“其实,朕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朴,只不外,那晚只有您在先皇身边,您说什么,那肯定就是什么呗。”

  太后冷笑一声,问:“你是在怀疑哀家吗?”

  乾隆躬身一拜:“儿子不敢。”

  太后走到乾隆身旁,郑重地说:“先皇是被一个叫做丹阳的女子所杀,这个丹阳,是先皇的私生女。”

  乾隆不太敢相信,问:“皇宫戒备森严,她是如何刺杀乐成的?”

  太后神秘地笑笑,说:“丹阳的生母是神仙,她自然也有法力,在宫中来无影去无踪,还能潜入先皇梦中。她有一根锡杖,上面有一颗绿珠子,她轻轻松松转动了那个绿珠,你的父亲就在梦中死去了。”

  乾隆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若非太后亲口所说,乾隆绝对不会相信先皇的死因会是这样的。

  “今天……我又看到那根锡杖了,但它已经换了主人。”太后的目光,变得稍有一丝隐忧。

  乾隆似乎明白了,将信将疑地问:“您是要告诉朕,它现在的主人是……懿泽?”

  太后笑道:“天子果真聪慧过人。”

  乾隆也果真出了一身冷汗。

  永琪携眷属从皇宫搬到贝勒府,连空气都变得纷歧样了。

  新府邸是三进院落,懿泽住进了中院的正殿,是府内最气派的修建,坐北朝南,位于全府的正中心。

  回首后宫种种,她曾经如同卑微的灰尘,无足轻重,随处碰壁,如今她已经是贝勒府的女主人,恢复了自己天生的高尚。

  最重要的是,这种久违的自由自在的气息,和挚爱的良人。

  而她的良人永琪,特意为懿泽所居的正殿题名为“琴瑟馆”,是为琴瑟和鸣之意,以表达自己对懿泽的深情。

  琴瑟馆的前面,是一个与正门紧密相连的前庭院,是永琪的办公之地。

  他为前庭院取了个名字,叫“紫薇寒舍”,其中最常用的书房题名为“藤琴书屋”,然后自号“滕琴居士”,书房内有可歇息的床榻。

  不外,自搬入府中,他每天都是在琴瑟馆与懿泽同住的,从没住过书房,所以算不得真正的“滕琴居士”。

  琴瑟馆作为府内正殿,两侧都建有翼楼陪衬,左右翼楼旁都设有小门,是王府的工具侧门。

  永琪就部署宜庆和琅玦划分住在左翼楼和右翼楼中。

  宜庆做了两年的宫女,突然间又做回二小姐的身份,且也能在贝勒府占有一席之地。从踏出宫门的那一刻,她早已心花怒放,简直都快要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

  琅玦在宫中或是府中,都是公主,并没有什么差异。

  不外,皇宫的主人、她的父亲——乾隆天子,并不太记得有她这么个女儿。可是,这个贝勒府的主人、她的兄长永琪,却对她险些有求必应。

  这一点,恐怕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哥哥都做不到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耀到屋内,琅玦正在右翼楼的房内梳头,忽听到楼下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探头往窗外看,却看到院中,永琪正在为懿泽画像。

  桃花树下,懿泽斜靠在垫了蒲团的藤椅上,脸上带着那种新婚燕尔应有的容光,手中还拿着一方丝帕,凝望着正在为她描摹出曼妙身形的永琪。

  永琪则端坐在一张石桌前,桌上文房四宝齐备,侍女滢露在一旁研磨,永琪抬头看一会,低头再画几笔,且画且笑。

  懿泽问:“我能动吗?”

  永琪笑道:“虽然可以,一动不动多累!你只管怎么舒服怎么坐,你刚刚的姿势,我早已铭记于心。”

  “那你干嘛不停地抬头看?吓得我都不敢动!”懿泽的胳膊都有些酸了,这才放了下来。

  自幼服侍懿泽的侍女金钿替她捏着肩膀。

  且说懿泽这个丫鬟金钿,与宜庆的丫鬟金萱是亲姐妹,当年被分配划分伺候懿泽和宜庆。

  因懿泽和宜庆姐妹不睦,金钿和金萱也经常闹矛盾,徐徐疏远,如今虽然都在这府里,也很少打交道。

  永琪又抬头看懿泽,挑着眉毛戏语:“娘子生得太美,小生低头作画总也惦念着,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懿泽马上脸上火辣辣的,涨红起来,当着众多的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永琪继续作画,耳边听到一声赞叹:“也只有贝勒爷这样精湛的画工,才算不辜负了我们福晋这般天生丽质。”

  永琪抬头看了赞美他的人,感受很是陌生,问:“这位女人,我似乎以前没见过。”

  懿泽笑道:“她也是自幼服侍我的,名唤嬿翎,结婚那日有些不适,就没陪我,昨日我母亲派人送她过来的。”

  永琪点了颔首,又审察了嬿翎,赞道:“仪容不俗,名字也不错。”

  “贝勒过奖了,奴婢愧不敢当。”嬿翎悄悄看了懿泽一眼,果真懿泽也正看着自己,她生怕惹懿泽不快,赶忙寻了个差事到别处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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