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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大学考古

第043章:深入研究石峡稻遗迹

我在北大学考古 莫鞑 3043 2021-05-22 23:58:56

  石峡遗址中,在最下层(前石峡文化层),发现有经专家判定的“木骨泥墙长屋”遗迹及距今4000年左右的人工栽培稻遗迹。

  要研究石峡稻遗迹,就要知道石峡遗址的所在位置。

  石峡遗址是一处丘陵地带的山岗遗存,面积约三万平方米,海拔高度约62米。

  这么说,有些点书面语。

  通俗来说,就是在一个小山丘上发现的石峡遗址。

  所以,它既不是平原,也不是河谷。

  然而,之所以在石峡遗址发现稻遗迹,也跟石峡遗址的位置有关。

  遗址周边就有三条河流。

  北面的马坝河,东面的漠溪、曹溪,三条河流汇合后,流入了北江。

  恰巧,北江就是珠江的支流。

  这一带,两岸是一片比力低平的农田。数百年来,这里是闻名的“马坝油粘”稻的重要产地。

  从周边的地理情况来说,就已经为人工栽培水稻提供了天然的地理优势。

  目前,苏亦还没有去过石峡遗址实地考察。

  但,大致的资料已经翻看了不少。

  甚至,吴振华也给他提供了不少的资助,直接带他去库房寓目出土稻碳化米粒不说,还跟他介绍不少关于出土石峡稻遗迹的情况。

  “石峡遗址主要分为上中下三层,每一层都对于差异的时代,在中下层以及中下层的不少墓葬里,都发现了栽培稻遗迹。发现于文化层的稻遗迹有两种情况,哪两种情况知道吧?”

  吴振华一边带寓目出土稻作物一边跟他解说。

  这是师徒制中师父带徒弟的常用方式。

  在课堂中,这种一对一的基本上不存在的。

  嗯,至于身边的沈明,则被各人忽略了,这货都是过来凑热闹的。

  吴振华的提问很随意,苏亦作答却很充实,“我之前已经看过资料,杨主任也跟我说过一些情况,所以大致知道一些,稻遗迹主要有一部门是生存于灶坑和窖穴内。”

  吴振华颔首,“确实如此,例如,眼前的烧土硬块,就是出自于编号为T3[2]一个灶坑中,就见有稻谷壳。”

  考古掘客,墓葬、探方、炕位什么的,都市有标注编号。

  好比墓葬,一般都是M开头作编号,而探方则用T来作编号开头。

  而适才吴振华口中的编号为T3[2]的坑位,翻译过来就是探方3中层的坑位。

  这种掘客编号挂号,是考古事情的老例,苏亦不陌生。

  而,探方,对于考昔人来说,是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一个术语了。

  考古掘客,基本上就是从探方开始。

  大部门人看到考古掘客现场,都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土炕,然后有人拿着手铲在坑壁中不停的刮蹭掉泥土。

  这些土坑,其实就是探方。

  这些知识,不需要吴振华跟苏亦去解释。

  吴振华越发不会去主动解释。

  一个北大考古研究生要是不知道探方是什么工具,那就真见鬼了。

  然而,这种问题还真有人问了。

  好比沈明,“苏亦,你知道探方是啥吧。”

  苏亦一脸无语。

  沈明理所虽然,“你小子基础就没读过大学,据我所知,你连掘客现场都没去过,没错吧。”

  这个时候,吴振华才后知后觉,眼前的苏亦才15岁。

  这小子的学识太过渊博,以至于经常让人忽略掉他的年龄,而把他当成一个很有培养潜力的年轻考古学者。

  然而,真实情况就是,苏亦还未成年。

  迎着吴振华探询似的目光,苏亦无奈解释,“我没读过大学不假,但,我是去过考古工地的,我们五邑也掘客过不少明代墓葬,之前备考北大研究生的时候,我也去过曲江寓目石峡遗址,甚至,还去过增城看西瓜岭的龙窑遗址,江口汉墓和封川隋墓,我也都去看过。所以,沈哥,我虽然没掘客经验,但一些该知道的知识,照旧知道的。”

  他总不能说,自己就是在考古工地上晕厥才回到这个年代的吧。

  沈明偷笑。

  他也不是真的质疑苏亦的水平,就是觉得这小子太妖孽了。

  所以才逗一逗他。

  没想到这小子经历还挺富厚的。

  吴振华也觉得有些荒唐。

  主要苏亦的年纪跟他学识两者之间具有不小的反差,让他一时之间难以适应。

  然而,却不故障他继续分享。

  “其实,不止探方3有稻遗迹,在探方26下层一个马蹄形灶坑坑口周围的九块如手掌巨细的烧土块中,就见掺拌有稻谷壳和碎断稻秆。甚至在探方5下层的一个长方形灶坑,在堆砌的泥巴中,也有同样的稻谷遗迹。这个灶坑前另有几段被烧成灰白色的动物肢骨,灶后有残缺的生活用具一陶釜和陶豆。这些都讲明,石峡遗址的昔人已经具备生火煮饭的条件了。”

  “最为突出的是在探方47下层的一个圆角方形的窖穴的聚集土中,发现有数百粒炭化稻米,籽粒多数生存完整,米胚也可以看出。”

  吴振华跟苏亦分享的,只是稻遗迹发现的第一种情况。

  “其实,另有另一种情况是发现于一些探方的中层或下层的烧土硬块中,把这些烧土块掰开,就可以看到掺拌有谷壳和稻草秆秣。嗯,其时杨主任是考古队的副队长,就曾经用双手掰开过烧土块,这种以谷壳稻草作为羼和料的草拌泥,应当就是其时的修建质料。这种修建质料就算是现在也是存在的,农村一些茅草屋,就是用稻杆秣和泥,然后黏在一起糊成泥墙的。”

  苏亦说,“我在乡下的时候,也曾经搭建过茅草房,其时,还用双脚踩在泥巴上和泥,所以印象深刻。”

  甚至,前世北大考古专业的学生为了学习实验考古还跑去山东搭建所谓的史前修建,好比海草房之类的。

  相比力之下,他在乡下搭建茅草屋的行为就接地气太多。

  沈明在一旁说,“所以啊,我们现在跟新石器时代的昔人,其实没啥区别。”

  今人跟昔人没区别吗?

  区别可大了。

  文字的泛起,就是最大的区别。

  然而,今人跟昔人在一些生活方式上,也是有着极大的相似度。

  就似乎昔人的刀耕火种。

  别说七十年代。

  甚至,连二十一世纪还保留着。

  前世,苏亦去海南旅游的时候,就还看到有农民兄弟用牛犁田,牛车除了轮胎外,大部门都是木制结构。

  要多复古就有多复古。

  其实,这种复古的耕作方式,在海南少数民族山区,就更为常见。

  嗯,这些是后话。

  现在讨论的主题,是稻遗迹,而不是今人跟昔人之间的区别。

  其实,除了生存于灶坑和窖穴内的稻遗迹,在墓葬中也有所发现。

  同样,墓葬内也分为两种情况。

  一种是生存完好的谷粒或米粒。

  这些工具,大部门都是发现于墓底二次葬的随葬品的旁边,也被称为祭祀品。

  另外一种,就是许多一次葬墓墓底涂抹的一层泥巴中,见有掺拌的稻谷壳和断稻杆。

  这些情况,吴振华也一一跟苏亦解说。

  这种解说,让苏亦除了资料上的文字纪录之外,更能够直观的知道稻遗迹的实物证据。

  其实,这些出土的碳化稻谷或者米粒,并不是简朴的封存在库房等着发霉的。

  “早在稻遗迹被掘客出来的时候,就送到了有关部门去作检测。而且我们省博这边做了存档,这些数据,你是可以放心引用的。”

  吴振华说着,就让沈明资助找出来当年的检测陈诉。

  其中,就包罗中大生物系、省农科院粮研所以及农林学院。

  这些机构都给出了明确的检测陈诉。

  证明了这些碳化稻粒米粒的年代以及品种。

  寓目这些陈诉之后,苏亦就忍不住提出,“可以去造访这些老师吗?”

  吴振华说,“咱们省博的老师,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好比,你之前你说的彭如策以及莫稚两位老师,如果你去造访,他们是很乐意给你建议的。不外,可惜的是,这两位老师现在都不在博,甚至也不在广州,都下考古工地了。”

  说到这,吴振华摊了摊手,“所以,你短时间内是见不到这两位老师,除非,你现在就下工地。”

  苏亦失望,“那太遗憾了。”

  吴振华笑,“这两位老师,你没有时机见到,但农科院粮研所的专家,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苏亦眼睛大亮,“真的?”

  没有想到老吴同志也蛮皮的。

  吴振华颔首,话锋一转,“不外,你得去找杨队长,粮研所的钱咏文老师,跟杨队长的关系就很不错,你找杨队长,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兜兜转转,没有想到又需要回去找杨式挺了。

  不外这也正常。

  他在省博最大的靠山就是杨式挺。

  或者说,他在广东考古系统最大的靠山就是杨式挺。

  没有杨式挺,他基本上啥都干不成。

  这也是为什么苏秉琦先生会介绍他到省博找杨式挺的原因。

  苏亦也不是个扭捏的人,吴振华让他回去找杨式挺。

  苏亦就去找杨式挺。

  这几天杨式挺一直留在省博,没有下工地,找对方并不困难。

  所以,他在花了两天的时间,认真寓目完种种专著论文以及种种检测陈诉之后,就再次折回去找杨式挺说明来意。

  杨主任对此也不意外。

  接纳了跟苏秉琦先生一样的方式,直接给他写了一封介绍信。

  就让沈明带他已往粮研所。

  这种情况下,苏亦在省博没待两天,又要出发了。

莫鞑

越写这个情节看的古稻的产量的资料越多,越发现杂交水稻的牛掰,袁老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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