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到了该打的时候
洛阳皇宫内，开了个小小的菜园。
栽种在园子里的，都是大汉朝从没见过的作物。
孙辰拿着锄头，带几名内侍正忙着翻土。
刘辩蹲在地垄旁边，看着他们忙活。
“陛下，这工具生的是悦目。”孙辰直起腰，举着个红彤彤的辣椒：“我还没见过如此精致的玩意。”
大汉已经走上正轨，盲盒对刘辩来说也没那么重要。
它如今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弄到些大汉朝没有的种子。
作物多元化，臣民餐桌也将越发富厚。
甄俨急遽走了过来：“陛下召臣？”
“你看这些。”刘辩指着园子里的作物：“以往有没有见过？”
“没。”甄俨回道：“陛下找到的这些作物，臣见所未见。别说市集上没有，就连田地里也未曾见过。”
刘辩心里嘀咕：都是大汉朝没有的工具，你要是见过，才出了鬼。
他问甄俨：“黎民栽种这些，货卖到别处，能否得利？”
“能。”甄俨绝不迟疑的说道：“赢利必将丰盛。”
“麻烦的是蔬果运送未便。”他又增补：“只怕运不多远。”
“交给你了。”刘辩站起：“朕不管它们运送到什么地方，只要老黎民可以获得实惠就成。”
他问甄俨：“奴仆的事办的怎样？”
“各地官府为不少奴仆赎身。”甄俨回道：“仕宦更是大量买进异族奴仆，把汉民都给放归乡野。”
“没人透露出不满？”刘辩问他。
“有异族奴仆填补，不外是放了汉民而已。”甄俨回道：“没听说谁有不满。”
“自行放了奴仆的，须有夸奖。”刘辩说道：“他们放了几个，官府就给补几个异族。”
“人数众多，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甄俨提醒：“陛下真的要这么做？”
“放归的汉民从事劳作，官府贴的这点钱，用不了几年，也会以税赋的形势补上。”刘辩绝不在意的微微一笑。
他问甄俨：“你独自来到洛阳，家中事务由谁计划？”
“臣家三弟。”甄俨说道：“有他在，当可放心。”
“你在朝廷做官，甄家却在冀州。”刘辩问：“就不怕袁绍对你们倒霉？”
甄俨不吭声了。
朝廷征辟他为官，确实益处颇多。
可甄家还在冀州，也是个不得不正视的麻烦。
“能不能把甄家迁到洛阳？”刘辩说道：“有朝廷掩护，任何人也不能把你们怎样。”
“甄家的营生都在冀州。”甄俨回道：“一时半会，怕是没那么容易。”
“那就而已。”刘辩没有坚持：“须要的时候再迁，也不算迟。”
甄俨应了。
郭嘉急遽走了过来：“陛下，臣已见过汉中使者。”
“来的是谁？”刘辩问。
“阎圃。”郭嘉回道。
刘辩问他：“说了什么？”
“与推测相差无几。”郭嘉说道：“张鲁不愿献出汉中，此战只怕在所难免。”
“既然制止不了，那就战好了。”刘辩对郭嘉说：“要阎圃转告张鲁，洗洁净脖子，等着朝廷雄师杀到。”
“陛下计划何时兴兵？”郭嘉问。
“决定要打，那就不用拖着。”刘辩说道：“传令甘宁，统领五万雄师讨伐汉中。”
“我愿为军师。”郭嘉深深一礼：“必为陛下取来汉中。”
“好！”郭嘉肯去，汉中多数已拿得手，刘辩立即同意。
阎圃来了趟洛阳，本以为能和朝廷讨价还价，哪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回到汉中。
张鲁刚见他就问：“此次去洛阳，结果如何？”
“主公早做准备。”阎圃说道：“朝廷态度很是强硬。要么献出汉中封官进爵。要么期待雄师杀来，灭了主公。”
张鲁倒抽一口凉气：“当今天子果真不愿与我商量？”
“基础没见着天子。”阎圃懊恼的说：“只是太常郭嘉接见了我。他还说，主公此时献出汉中，一切好说。若是朝廷雄师来了，再想投降，就没那么容易。”
“究竟要怎么办？”张鲁脸色越发欠好。
献出汉中？
他基础舍不得。
抵御朝廷雄师？
他又没有十足的掌握。
“主公愿不愿放弃汉中？”阎圃问他。
“虽然不愿。”张鲁说道：“我得汉中不易，哪有拱手让人的原理？”
“只有派人去益州，请刘焉兴兵相助。”阎圃对他说：“刘焉早有背弃朝廷的念头，汉中又是益州屏障。主公一旦丢了此处，益州也将不保。”
“你是要我和朝廷反目？”张鲁问他。
“不愿归效，已经反目。”阎圃问：“莫非另有其他法子？”
“来人。”张鲁喊了一声：“把张卫找来！”
片刻后，张卫来到：“兄长有何付托？”
“朝廷将对汉中用兵。”张鲁问：“你可有掌握抵御？”
“我听说朝廷并没有几多戎马。”张卫绝不在意的回道：“汉中阵势庞大，凭天子手中的军队，只怕还进不来这里。”
“由你统领七万雄师，时刻留意朝廷戎马动向。”张鲁说道：“他们若有进入汉中的企图，马上上前拦截。”
“明白。”张卫领命，转身离去。
张鲁又对阎圃说：“益州那里，还得你走一趟。”
“为主公服务，我愿肝脑涂地。”阎圃接下任务。
汉中戎马有了消息，刘辩召集荀彧、郭嘉等人来到北宫。
“张鲁兴兵了。”他对众人说：“七万人马，正往汉中界限移动。”
“他是铁了心不愿交出汉中。”郭嘉说道：“陛下不行再有迟疑，到了该兴兵的时候。”
“你等怎么看？”刘辩又问其他人。
“张鲁教棍身世。”陈宫说道：“他对朝廷并无忠诚，只是迫于压力，先遣渴鹕阎圃来到洛阳。既然他动了戎马，再不打上一场，朝廷在天下人面前，也会丢了脸面。”
荀攸也开了口：“夺下汉中，益州门户大开，西南将重新回到朝廷治下。”
刘辩笑了：“朕也是这么想。没了益州，未来就会少一路逆贼。平定天下，也将越发容易。”
众人都以为他说的是刘焉。
只有刘辩清楚，拿下益州，他断的是谁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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