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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小吏

第一百二十三章 休沐小憩

大顺小吏 破贼校尉 2537 2021-06-23 08:30:00

  今天是休沐日,跟朝廷衙门作息时间一致的国子监,也随着休息。

  岑国璋摇着拨浪鼓,逗着大姐儿玩。

  “小乖乖,拨浪鼓,这是拨浪鼓,可好玩了,我昨儿在福隆寺门口的集市上买的。来,给爸爸笑一个。”

  大姐儿盯着拨浪鼓看了一会,又盯着后面的那个蓝银看了一会,突然觉得有点恶心。

  平日里围着我转的是三个大美女,怎么突然混进来这么个玩意,太丑了,严重拉低了我们家的平均颜值。

  “噗噗--噗噗”大姐儿吐着泡泡,然后咿呀咿呀地叫唤着。

  等了一会,也没见口水泡泡把这个蓝银带走,于是觉得有点无聊,自己玩起来。一会蹬腿,一会舞手,比适才看那个砰砰乱响的破玩意,另有后面的那个丑蓝银要好玩多了。

  大姐儿咯咯地自己笑了起来。

  岑国璋兴奋地差点蹦起来,在那里鬼叫起来,“大姐儿看到我笑了,笑得可开心了。”

  “是吗?”在旁边嘎吱咬着糖耳朵的俞巧云凑过头来。

  看到漂亮小阿姨泛起在视线里,大姐儿可兴奋,终于不用看那个丑蓝银了,看得我眼都痛。大姐儿咿咿呀呀地叫唤着,伸出肥嘟嘟的小手,要小阿姨抱抱。

  俞巧云一把抱起她,继续吃着糖耳朵。她拿着半个糖耳朵,在大姐儿面前晃了晃,笑嘻嘻地说着话。

  “大姐儿,你云姨抱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决心,准备吃遍京津燕云,把京师、塘津和直隶的所有小吃都吃一遍。等你长大了,云姨就把这些名贵经验教授给你。什么好吃,什么欠好吃,都是我云姨亲口尝出来的。”

  大姐儿挥舞着小肥手,继续咿咿呀呀地说道。

  不行,我现在就可以吃!

  “你吃不了,你只能喝你妈的奶,再吃点米糊糊。”俞巧云似乎听懂了咿咿呀呀里的意思。

  不,我都长牙了,可以吃这些工具了。不信,你塞一个进我嘴里,我咬给你试试。

  “不行啊大姐儿,上回我给你塞了半个棉花糖,太太没怎么样,你洛儿姨却甩了我几天脸色,说我不应该这样。整整四天,只能啃烧饼和包子吃,老惨老惨了。”

  听着大姐儿跟俞巧云在那里咿咿呀呀地对话,岑国璋长叹了一口气,唉,女人,天生是对头,也是天生的盟友。

  不理了,眼不见心不烦!

  岑国璋从西厢房里出来,背着手在院子里慢慢踱步,像极了一位能攒五千亩良田的田主老财,在巡视着自己的土地。

  这座京师西城的院子不大,才二进,结构跟富口县那座院子差不多。外进住着常无相,以及从曾府借来的两位长随。内进住着一家人,另有曾府借来的几位老妈子和丫鬟。

  京师久居不易,尤其在东贵西富的西城买上这么一套院子,泯灭不小。

  但是对于现在的岑国璋来说,完全不是压力。其它的不说,光是城西码头商业区建设,他就跟隆利昌联手,在中间分了不少钱。

  可以这么说,他以领先这个时代的眼光和手段,光是一个商业区项目,就解决了财政问题,迈入到财政自由的行列。

  看着自己在京师富贵地域置办下这么一座独门独院、两进的宅子,岑国璋心里满是自得,如同是提前实现一小我私家生小目标的乐成人士。

  内院里种着两棵树,都是长大的柿子树,有四五米高,这会还没到花期,只是叶子全长出来,绿油油的,有点晃眼。

  岑国璋抬头看了几眼,又慢慢踱到北屋正厅里。玉娘正在那里挥毫缮写工具,洛儿在旁边帮她校对。

  “啊呀,娘子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绛珠妹子的诗集,另有她跟昌国公府姐妹们,在诗会上对的诗句,我看着十分地好,便借了过来,缮写一份。”

  “给我看看。”

  施华洛在旁便嘴边一撇,“这些诗句,已经凌驾秀才领域,不知老爷你看得懂吗?”

  嘿,劈面打脸啊!看我这暴脾气,我非得...!岑国璋接过那本诗集,恨恨地盯了施华洛一眼,老实地坐在另一边去了。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岑国璋倒吸一口凉气,“这诗写得,很是出尘脱凡,有点谪仙的意思,比喻构想得极巧。”

  “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岑国璋叫作声来,“居然有这样不染俗世一点灰尘的句子。”

  玉娘笑了,“相公,你觉得如何?”

  “很好,就是太清奇诡谲了。”

  施华洛闻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岑国璋,忍不住沉思起来,过了一会才喃喃地说道:“开始时我觉得很有意思,很好很新奇。但是多读几遍,觉得有些异样感受,只是一时说不出来,想不到被老爷你一语道破。”

  “啊,这是怎么回事?”岑国璋好奇地问道。

  玉娘说道,“前些日子,昌国公府的大少奶奶举办诗会,绛珠女人请了我们已往。”

  “是不是在昌国公贵寓留宿一晚,第二天才回来的那次。”

  玉娘笑笑说道:“就是那次。我们在园子里举行诗会,月出时分,还未尽兴,突然绛珠女人看到水池里有一个黑影,误以为是鬼。洛儿甩手就是一枚石子打了已往,结果飞起一只白鹤。洛儿女人其时有了灵感,念出‘寒塘渡鹤影’一句。”

  “绛珠女人十分欣赏这一句,连声赞美,‘何等自然,何等现成,何等有景且又新鲜’想要对上一句。她冥思苦想了许久,才对出‘冷月葬诗魂’一句。”

  看着岑国璋寂静不语的样子,玉娘小心地说道:“相公,我们其时只有女眷们在一起玩耍,起初他们贵寓的那位瑜三爷,还想加入,被绛珠女人一口谢绝了。说请得有别府的女眷,瑜三爷加入进来就不方便了。”

  “相公,我们下回不再去了。”

  岑国璋连连摆手道:“玉娘多虑了,你能结识到些好朋友,有时机出家去走走,我兴奋都来不及,怎么会有芥蒂呢?我只是在想洛儿女人,你可真是文武双全?”

  “那又如何?武功基础是我父亲打得,圆月刀法是我娘陪嫁过来的一位老仆人教授的。他是安息皇宫的内侍,据说是安息第一用刀妙手,我的刀法只学到皮毛而已。我娘很是仰慕天朝文化,所以我爹托了许多关系,请到了长河县的苍郁公为我启蒙。”

  “什么?洛儿,你的老师是苍郁公?”玉娘惊讶地问道。

  “是的。只是他曾经是废太子的老师,他过世后,我爹叫我心里记着老师膏泽就好,不要四处张扬。”

  “苍郁公是谁?”岑国璋好奇地问道,怎么又跟废太子扯上关系了。

  “苍郁公是二十年前的天下大儒,也是废太子的老师。因为劝导废太子不成,失望之下告老回籍,回到了淮阳府长河县老家。厥后废太子被废赐死,苍郁公认为自己没有教好太子,没两年郁郁病死。”

  听了玉娘的话,岑国璋忍不住审察起施华洛,心里琢磨开来。她家到底什么条件,居然能请动废太子的老师做开蒙老师,这人脉这资源这财势,有点吓人啊。

  施华洛像是看透岑国璋的心思,微微仰起头,对着玉娘,又像是在对岑国璋解释,“曾经听我母亲说,当年我父亲救过苍郁公独子的性命,才结下这份善缘。”

  原来如此,都是人情。也是,人生在世,都是人情往来。待会我还要去赴曾葆华的宴会,这就是人情啊,莫得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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