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神秘隧道
无论季修怎么询问,老人都不吭声,直到老人收拾了碗筷,季修终于耐心即将耗尽。
灵力开始涌动,凝聚在季修的手心之中。
“老人家,还请您见告我外孙女和师弟的去处,若是不知,倒不必如此吊着胃口,咱们好聚好散,别浪费对方时间。”
那老人笑了笑,抬头看着季修的双眼,那双眼睛里很平静,似乎看透了时间的一切洪流,岂论发生了什么,都无法让他再生出一丝一毫的波涛。
“你拿什么来换呢?”
季修心中不屑,有一种果真如此的感受。
“你要钱?”他本以为这个老人应该是淡泊名利的人,没想到也是有所图,难免有些失望。
那老人却摇了摇头,看向季修的胸口,道:“那工具并不属于你。”
季修瞬间就明白了老人指的是什么,他从怀中取出那块玉佩,一路走来,他的所作所为,大多都来自这块玉佩的指引,至今他也不知这块玉佩要将自己带向何方,又有什么目的,但不知为何,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追随着这块玉佩的指引,他终究能看到真相。
这块玉佩于他而言,是很重要的工具。
“除了此物,任凭您选。”
老人摇了摇头,微笑道:“我只要这块玉佩。”
“您认得这块玉佩?”
老人但笑不语。
季修明白了,自己无法从这老人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工具,可他也不能贸然脱手,一时间纠结万分。
“你若是实在不想给,便而已,咱们的缘分便到此为止,你循着原路,便能离开。”
老人家也不为难他,转过身去就要走开。
季修自然是巴不得回去,可那得是在李雪纯和周伯鹏都在的情况下,如今他孑然一身,如何能回去,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别!”
季修拦住老人,将手里的玉佩丢出去,正正好落在老人伸出的手中,可见力道之精准。
老人将玉佩拿在手里,摩挲着,那双亘古稳定的眼里,终于起了一丝波涛,恰似在纪念什么。
他也不磨蹭,对季修道:“随我来。”
老人家带着季修一路前行,穿过祠堂,到了后院,有一个古井,但里头居然是干枯的,也不深,一眼便能望获得底。
也不知老人家是如何行动的,季修只感受眼前人影一闪,那老人家便泛起在了井底,衣服都没有变化,照旧那般整洁。
季修眼底凝重,暗自道果真不脱手是明智的选择,这老人家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妙手。
他紧随其后,也跟了下去,身形一旋,便落入井底。
此处看起来多年没人踏足,也没有打理过,充满了灰尘,季修行动稍微大了些,便引起灰尘扑面而来,他挥了挥衣袖,一阵灵力的气流席卷而过,将灰尘扫空。
刚刚老人家落地,基础没有惊起一丝灰尘,如此高下立判。
老人家静静的看着季修,待他站定之后,才从一旁的烛台上,拿下一个烛台。
正当季修以为他要拿出火折子点着烛台的时候,老人家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
是的,没错,与眼前景象完全违和的工具,打火机。
一簇火苗在一片昏黑暗泛起,陪同着打火机的“刺啦”一声,老人家点燃了烛台,照亮了前方一片天地。
季修这才觉察,这井底居然有一条密道。
“……为什么您会用打火机。”
老人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他这个问题许多余。
“就算是避世而居,也得与时俱进啊,况且这些小玩意确实好用。”
他指的不仅是打火机,另有祠堂里的那些家具。
季修想起自己在华阴老派上待了上百年,下山之后对现代文明一窍不通,比起老人家来简直是自愧弗如。
“前辈厉害。”
老人瞥了他一眼,颇不在意的道:“不外痴长了你几百年而已,这世间无趣的很,自然得找些乐子。”
几百年……
季修嘴角抽了抽,这老人能活这么久,是他没听说过的,除非……他已经成仙了不成?
可听闻成仙之人,容貌大多返老还童,再者鹤发童颜,这老人倒是真有一些返璞归真的味道……也不排除是这前辈故意把自己酿成这幅模样。
随后老人率先走进密道,季修跟上。
虽说老人没有明说他们的下落,但既然这个前辈如此笃定,随着他定然不会有错。
一踏入那条密道,季修感受自己又再度穿越了一个空间似的,里头的空气都与外边纷歧样。咸腥难闻的味道从里头散发出来,萦绕不停,似乎是闷坏了许多天的死肉一般,令人作呕。
随着火光扩散,逐渐照亮密道,季修捂住口鼻,朝着周围一看,竟然是满地的尸骨,大多已经风化,或者残缺不全,甚至有些已经和石壁融为一体。连他也有些分不清究竟是人的,照旧兽的,可见这些骨头的年份,着实是不小。
密道深处,是火光所无法触及之地,老人停下脚步,季修奇怪的看着他。
“前辈,怎么了?”
老人将手中的烛台递给季修,季修赶忙接下,觉察那烛台也是由铁制成,历经多年,早已满是铁锈,触手凹凸不平。
“我只能将送到这儿了。”
随后他拿出玉佩,竟是还给了季修。
“啊?您不是要这玉佩吗?”
季修一头雾水,不明白老人的意思,玉佩是老人家问他拿走,这还没焐热呢,怎么又还给他了?
老人似乎笑了一下,但没发作声音,季修拿着烛台,老人朝着后边走去,背对着他,也看明白老人的心情,但他就是觉得老人笑了一下。
“若无这玉佩,我也无法带你到这里。”
“可……您的修为,怎么会进不来。”
老人似乎回到了密道口,终于回过头来,脸上简直是带着笑的,有些抚慰的意味。
“老夫乃是昆仑山的守山人,我们这一脉,世代守护昆仑山,此处乃是昆仑山的禁地,天下之大,是我们唯一不能踏足的地方,只有命定之人,才气来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