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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卷生死簿

20.棘手

我有一卷生死簿 幸运芒果 2034 2021-05-17 22:51:00

  玄万历三十三年,闫玉娥的丈夫翟耶与初秋同友人进京赴考,一去三年了无音讯。

  次年,玄万历三十四年,晋郡遇上了天灾。

  涝九日,旱九日,家中田地无收,导致玄万历三十四年的冬天公婆相继饿死。

  闫玉娥带着时值四岁的孩子葬了双亲,在左邻右舍的接济下,为公婆守孝一年,然后变卖了家产,带着家中仅剩之物,在玄万历三十六年春天携领四岁的儿子一路远涉千里进京寻夫。

  闫玉娥带着孩子来到京城,四下探询后才得知,早在三年前,翟耶秋闱得中举人,尔后被户部侍郎段腾榜下捉婿。

  作甚榜下捉婿?

  “榜下捉婿”是大玄朝的一种婚姻文化,即在发榜之日当地的权贵富绅们全家出动,争相挑选登第士子做女婿,那情景简直就是抢,坊间便称其“捉婿”。

  秋闱能得中的通常都不是一般人,中举后通常都能在大玄朝混个一官半职的,所以捉一个回家基本上是稳赚不亏的买卖。

  富绅们“捉婿”是期望能够依靠这女婿来实现跨越阶级。

  权贵们“捉婿”是期望能够培养出值得相互依靠的辅佐,究竟手下哪有女婿亲近。

  更况且权贵们通常都有不止一个女儿,拿出来一个去赌也不算什么,赌赢了就是赚,赌输了也不亏。

  至于女儿的想法,在权贵眼中基础就不重要。

  大玄朝“榜下捉婿”的行为其实是比力畸形的,但生长成这样也是时代的走向,映照着大玄朝在走下坡路。

  在科场选婿者,不乏“饥不择食”者,将习俗所重视的阴阳休咎、家世配景等都抛之脑后,甚至是这位新及第进士是否照旧只身都来不及考虑。

  但这类通常是富绅的做法。

  富绅光有钱财没有秘闻,家中无官职罩着,急需寻找能做官的念书人,轻易还竞争不外权贵,所以才会泛起这种饥不择食的情况。

  而权贵们“捉婿”就比力斯文了,先是自报门户,然后问询中举着有无婚配。

  两方看对眼了,这婿便算捉成了。

  翟耶当年高中秋闱甲榜,然后才被户部侍郎段腾看上,派人询问翟耶有无婚配。

  翟耶一听段腾的身份。

  户部侍郎!户部可是大玄朝六部油水最大的部门。

  而户部侍郎可是正经的正三品官。

  能被段腾看重,一但接受了,那就是一步登天的时机。

  没有什么可犹豫的,翟耶直接忘记了家中怙恃妻儿,撒谎说并无婚配,乐成入赘了段家。

  尔后翟耶也没有辜负段腾的看重,在次年也就是玄万历三十四年的春闱跟之后的殿试上,接连得中,先是官拜户部主事,正六品的官。

  尔后在仕途上有段腾提携,乐成在今年爬到户部郎中(正五品)的位置。

  闫玉娥得知这消息的时候整小我私家都要瓦解了。

  家中的丈夫得中后居然抛起了怙恃妻儿去拥抱荣华富贵。

  闫玉娥带着孩子一路千里赶过来,路上危难不知遇到几多。

  可翟耶在京城享着清福。

  当下闫玉娥带着孩子去找翟耶。

  翟耶户部郎中做的好好的,又受段腾看重,哪里敢认闫玉娥。

  一狠心派人要杀闫玉娥跟孩子灭口。

  月黑风高夜,被翟耶赶出去的闫玉娥走在路上全然不知危险靠近。

  受翟耶雇佣的杀手泛起在闫玉娥面前时,闫玉娥连跑得想法都没有,只是紧紧护住儿子。

  杀手拿钱服务,可不会意软,一刀瞄准闫玉娥劈下。

  刀光闪过,闫玉娥无事,杀手却身首异处。

  一个黑衣蒙面人站在闫玉娥身前救了闫玉娥母子。

  闫玉娥立即跪倒在地谢谢黑衣蒙面人的救命之恩。

  “明日下午,到南镇抚司北城区千户所门前敲冤鼓,自然有人为你主持公正。”黑衣蒙面人留下这一句话后便离开了。

  黑衣蒙面人离开的地方还留下了五两银子。

  闫玉娥本就是走投无路了,好不容易看见一点希望自然是要紧紧抓住,越日下午凭据黑衣蒙面人说的,抱着孩子来到南镇抚司北城区千户所门前敲冤鼓!

  鸣冤鼓响,官必上堂!

  这是开国天子季从化定的规则。

  叶木白难得坐在官位上,听着下方闫玉娥的倾述。

  这事于情于理叶木白都是向着闫玉娥的。

  抛妻弃子的男人叶木白向来都是看不起的,更况且这翟耶不光抛妻弃子,还买凶杀人。

  可光叶木白向着闫玉娥、信闫玉娥是没有用的。

  平常黎民想要告倒一位官员可太难了。

  更别提这官员背后另有靠山。

  若是闫玉娥把这件事情告到平常的衙门内,叶木白还不怀疑这件事情会被压下去。

  天下贪官如同河底泥沙数之不清,而天下清官如同凤毛麟角,轻易便能数过来。

  可就是这数之不清的贪官,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会官官相护。

  户部掌大玄朝疆土、钱粮,钱粮,田地、户籍、钱粮、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

  不提段腾这个户部侍郎,单单翟耶这个户部郎中,有几多人敢不卖翟耶三分薄面呢。

  加上现在马上秋闱了,曹公跟书林党正闹得难解难分,十足的敏感时期,这个时候任何事情都有可能被放大,然后被大玄朝中的各党派盯上。

  这事都不能说困难了,认真是无比的棘手。

  一但接下,冒监犯不说,还纷歧定能处置惩罚的好,到时候可就是丢人还丢脸。

  不接顶多就闫玉娥失望,不会影响什么。

  接照旧不接?

  这是一个问题。

  叶木白略微思考后,照旧决定接下这个案子。

  闫玉娥不外一普通民女,看见锦衣卫畏惧都来不及呢,怎么敢跑到锦衣卫门前敲冤鼓,背后定然有人指使。

  冤鼓响了,不接,那就是跟开国天子季从化定的规则作对,一但被有心人拿出来做文章,叶木白反而更被动。

  “这案子,本官接了,你母子暂且住在千户所内,何庆南给她们部署衣食住行。”叶木白面无心情的付托道。

  何庆南有些惊奇的看着叶木白,如此棘手的案子,何庆南没想到叶木白真的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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