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上二楼,端瑞就在第三排的书架上,找到了《御苍烁心录》。
掀开第一页,就写着一句话。
‘人定胜天,亦是天定胜人乎?’
落款是:苍炎居士和晋。
虽然不知道和晋是谁,但端瑞翻看的飞快。
在这本《御苍烁心录》纪录了和晋炼气期和筑基期的心得,而且还详细纪录了筑基该需要准备的一切。
时间有限,端瑞急遽翻看了一遍,便将《御苍烁心录》放了回去。
他是上来扫除的,不是上来留宿的,太长时间没下去,肯定会惹人心疑。
横竖不急于一时,端瑞有的是时间来这里偷学。
日复一日,端瑞过着七天偷师,七天修炼的日子。
虽然了,钓鱼这种事完全不能少,在远凌镇休息的七天,每天雷打不动,至少两个时辰的钓鱼。
奈何在系统的加持下,特别是【钓鱼佬什么都懂】这个技术,让端瑞不必苦恼《御苍烁心录》艰涩难懂的文字和绕口到不行的句式。
好比今天,端瑞正在不停的汇聚灵力,准备筑基。
对这一次筑基,端瑞照旧有信心的。
体内的灵力不停汇聚灵台,只要灌满灵台,这次筑基便稳了。
可到了一半,端瑞就发现了差池劲的地方。
自己的灵力似乎进入了无底洞一般,任凭端瑞如何催动灵力,都无法让灵台有一丝一毫的反映。
就算端瑞的灵力比一般修士还要多上许多,可也架不住黑洞般的灵台吸引。
到最后,端瑞体内没有任何灵气,不得不停止催动灵台。
这一次,筑基失败了。
端瑞脸色煞白,谷康平在一旁担忧不已。
“上仙,怎么了?”
端瑞说:“没事,就是灵力枯竭,有个两三天就缓过来了。”
“可明天就要上山,要不我们照旧不去了吧。”
谷康平担忧端瑞,可端瑞却照旧要去青玉派,他也必须去。
筑基失败,一定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问题存在,不把这个问题搞懂,下一次筑基照旧会失败。
所以,端瑞必须去青玉派,偷偷摸摸的再看一回《御苍烁心录》。
如法炮制,端瑞在第二楼翻阅着《御苍烁心录》,可自己灵台的问题,在书上没有任何解释。
就在端瑞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灵台清重,不能一味的贯注灵力,还需要引导灵力在灵台内运转,否则的话,犹如入海之水。”
端瑞猛的一转头,看见虞师叔正站在自己身后,笑眯眯的看着他。
端瑞装傻充愣,说:“上仙,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虞师叔依旧笑着说:“说这话之前,你先把手里的《御苍烁心录》放下,才有点说服力。”
自知袒露的端瑞,索性也不装了,摊牌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虞师叔说:“灵气四溢与吐纳十全十美,你的功法已经修练至了化境,可以自行运转,我说的没错吧。”
端瑞点颔首,示意说的没错。
“灵台空泛,灵力全无,这就体现你最近攻击过一次筑基,可惜失败了。我说的又没错吧。”
端瑞无言以对,都被别人说中了,他还能狡辩什么呢。
“既然我都说对了,那道兄可知擅闯我青玉派,偷学本派秘籍,是在与本派为敌。”
虞师叔的身后有青色雷芒若隐若现,要是端瑞的回覆不能够令他满意的话,这些雷芒就是招待端瑞的‘礼物’。
瞎编乱造不是端瑞的性格,既然被人发现,索性就直接说。
“我是个散修,来贵派也是想偷学秘籍,让自己筑基。”
话说完,虞师叔反倒是愣了一下。
“完了?”
端瑞点颔首:“我说完了。”
“哈哈哈,有点意思,我还以为你要扯上一整圈的关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端瑞说:“原来就是偷学功法,何来清白之有。”
“爽快。”虞师叔赞叹了一声:“在下青玉派虞城臬,不知……道兄高姓?”
“端瑞……内疚。”
虞城臬接着说:“潜入山门一事,我可以不盘算,但偷学秘籍,总要有个说法。”
“虞兄直说就是,不必含血喷人,我都能接受。”
“痛快!”
虞城臬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赞叹端瑞,青玉派历史悠久,不是没有散修来偷学过秘籍功法。
可能像端瑞这般痛快直接的,照旧头一个。
说起处罚,虞城臬有些犯了难。
凭据规则,偷学秘籍的散修都要被破除功法,打散灵台。
可端瑞连筑基都没有,灵台无所谓散不散。至于破除功法嘛……一本《御苍烁心录》更像是注释解析,怎么破除?
难不成用搜魂夺魄的法子,洗了端瑞的灵智?
这种阴毒的法子虞城臬压根就不屑去用。
左思右想下,虞城臬竟然想不出一个法子处罚端瑞。
就在虞城臬苦恼之际,裘达来到了藏书阁二楼。
一晤面,就开口呵叱端瑞。
“怎么扫地都不会扫吗?还在这儿发呆偷懒。”
骂完端瑞,则转头向虞城臬问好。
“门生见过虞师叔。”
虞城臬问:“你这次来,又为什么?”
裘达拱手行礼,说:“自从上次师叔教诲之后,门生铭记在心,只是门生灵台涌动,似有突破筑基之象,故而来借《御苍烁心录》。”
虞城臬眉头微皱,裘达这个门生,始终是自视过高了。
对了,虞城臬灵光一闪,相出了一个处罚端瑞的点子。
“你要借《御苍烁心录》?”虞城臬问裘达。
“是。”
“确定?”
“门生确定。”
“既然如此,《御苍烁心录》借你也行,不外……”虞城臬顿了顿,说:“你要赢过一小我私家。”
这下轮到裘达皱眉头了,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裘达知道他在新一批的门生中只能算中上。
要是虞城臬选一个比他强的门生,那该怎么办?
虞城臬看出了裘达的担忧,直说道:“放心,我不找那些成名的门生,你的对手近在眼前。”
近在眼前?谁?
虞城臬笑着拍了拍端瑞的肩膀,说:“就是他,一个扫地的杂工。”
裘达一听,马上脸红气胀,语气十分生硬:“师叔不想借直说即是,何以拿一个杂工来羞辱与我。”
拿自己和杂工比,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裘达作势欲走,却被虞城臬喊住。
“站住,谁说我羞辱你了?”
“拿一个杂工与我较量,不是羞辱又是如何?”
虞城臬冷笑着说:“你信不信,你任选一本书,让这杂工修炼,三个月之后,交锋场上,他能赢你。”
“信,虽然信,有师叔资助,如何赢不了我小小一个入门门生。”裘达冷声说道。
“我不欺你,放心,这三个月全凭他自己的本事,没有人会教他。”
说完,虞城臬又给赌注加码。
“只要你赢了他,我便收你为亲传门生,藏书阁三楼任凭你来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