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殷诚的视线凝聚在严天问两侧太阳穴的时候。
他发现了异样!
后者在双耳周围的头发被诡异地压塌,像是受到什么力量作用一样。
“这轮廓......”
顺着被压下部门与其他正常发丝间模糊的轮廓,殷诚看清了。
是一只手的痕迹!
这个部位曾有工具用手狠狠按压过!
尽管心中早有准备,但是看见这一幕照旧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差池!”
转念一想,殷诚又否认了自己的推测。
若只是曾被手按压过,不行能现在还停留着痕迹。
因为严天问双耳周边留的是短发!最多不外1.5厘米,在受外力挤压后,很快便能够恢回复样!
难道?
“......”
按捺下心中的惊骇,殷诚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剧烈跳动的心脏。
转眼看向门口的郑队,做了个手势,让后者准备好。
而郑队则一头雾水,脑子中满是问号,不外瞧着殷诚这凝重的模样,似乎也是察觉到事情可能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朴。
郑重点了颔首,予以回应。
“呼——”
吐出一口浊气,殷诚看着那诡异的掌印。
哆嗦着手,伸向了那处未知的可怕之处。
一寸寸地接近,摸到了!
但——
坚硬,严寒!
入手可怕的冰凉,像是摸到了冰块,整个手险些都快失去了温度。
而且,他并没有触碰到严天问的头发,伸出的手指在痕印前隔空停住了!
存在某种看不见的工具!
刷!
殷恳切神大骇,触电般地缩回了手,即便整个历程很短暂,但是他的右手已经没了知觉。
发冷而僵硬。
似乎是放进冰箱中冻过许久。
“蹬蹬......”
大步退却拉开了距离,殷诚如临大敌,神色凝重。
面前的人并未做出什么异样的行动,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
低着头,让人看不见脸。
“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捂住了严天问的双耳,让他保持了这种奇怪的状态!”
结合之前短暂瞬间获得的种种信息,殷诚很快得出了结论。
“是那个工具吗?”
“若是这样的话,未免也太可怕了,仅仅是触碰了一下,我的手险些就快要废掉!”
左手扭动着僵硬的右手,随着时间的流逝,血液循环,那个酷寒的寒意徐徐褪去。
但是运动依旧不很顺畅。
那工具不行触摸!
“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这样子明显是对严天问下手了,只是似乎对我没有杀意,否则就适才的接触,我多数已经死掉了。”
心中后怕,殷诚脑中快速转动着。
他现在已经模糊预计出了诡异的恐怖水平,绝对不能够正面硬刚,否则必死无疑!
实力不在一个层面上。
“捂住了双耳,让人保持奇怪的状态,而且对外界的一切都无法做出回应吗?”
“是一切感官照旧只有听觉?”
心中暗忖,殷诚计划核实一下自己的推测。
来到门边,让郑队去打了一盆凉水。
怀揣着疑惑,郑队满脸狐疑地一个去回,手上多了一个洗脸盆,其中透明的清水激荡着。
结过盆子后,殷诚漫步来到严天问正前,扬起洗脸盆,里面的水直接倾倒而出。
“哗啦!”
水幕镜花水月般破碎,化作细碎水珠洒落四处。
中心的人身子向前倒去,殷诚连忙伸手扶住。
睫毛微动,双眸挣扎,徐徐睁开了眼睛,看向四周,一脸迷惑。
神色茫然,如梦方醒!
“这,这里是在哪儿?你这人,我记得你,是殷侦探?差池,差池......”
影象似乎泛起了差错,让他辨不清这是现实照旧梦里。
殷诚静静地扶着,没有开口说话。
看这样子,严天问应该是刚刚在被梦魇侵袭的时候陷入了噩梦,现在另有些迷糊。
不外,那工具果真只是限制了听觉,没有完全蒙蔽感官。
否则,他还真想不到什么要领能将其叫醒。
“现在想清楚我是谁了吗?”
等了一会,殷诚开口问道。
希望人还没有变傻。
严天问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双眸徐徐清明了。
“你、你是那个国际闻名的殷侦探?歉仄,刚刚做了噩梦,脑子有些不太清晰。”
揉了揉太阳穴,感受有些不舒服。
随即,似乎是感受到哪里差池劲,身子怎么凉凉的?低头看去。
“靠!谁这么缺德啊,往我身上泼水?”
伸手扯了扯湿透了的衣裳,满身透心凉,严天问怨愤作声道。
然而,才一作声,他就察觉到差池的地方了。
这儿就他和殷探两小我私家,既然受害人是他自己,那么肇事者便显而易见。
最怕空气变得平静,两人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不外没有点破,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结。
殷诚干咳一声,以掩饰尴尬:
“既然你认出了我是谁,想必也是清醒了,你刚刚说做了噩梦,来,详细跟我说一说在你的梦中发生了什么。”
让门外站着的郑队出去让人拿套新的衣服过来,殷诚有些迫不及待,直接询问梦境中的事情。
一小我私家做梦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些梦中的细节会徐徐遗忘。
所以他不敢等,直接开口。
而且屋内有暖气,这点时间还不至于着凉。
这侦探怎么老是好逸恶劳,尽喜欢问这些无关的事情?
难道案子不应该才是最重要的吗?
而且没看见我身上照旧湿的吗?
严天问暗自吐槽,虽然他也不敢说出来。
回忆着适才梦境中的事情,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疑惑和恐惧。
那个梦愈发离奇而诡异了。
“这次我在梦中又被那个杀人犯追杀,在逃跑的时候也再次遇见了一小我私家,他资助着我离开,在一座破旧的庄园当中,他乐成带着我逃脱了那个破门而入的杀人犯。”
“在梦境中,我也依旧记不得之前做过的类似噩梦,就像是第一次经历一样,即便这些梦都诡异地相似。”
“逃出庄园后,我们来到了一座荒弃的墓地,我看见后面没有杀人犯的身影,也放下心来,询问那小我私家是谁。”
“但是,那小我私家背对着,没有回覆。而是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他只说:它就要来了。语气很极重。”
“我不明白他口中的“它”是什么,感应很疑惑,因为听他的语气我感受不像是那个追我的杀人犯。”
“而且其时我发现,虽然我和他跑了很远,我也已经累得大口踹气,但是他却背对着站在那,很平静,没有丝毫疲累的迹象。”
“这很奇怪。不外现在想来,既然是梦,任何离奇荒唐事情的发生也都屡见不鲜了。”
“在我不得其解十分困惑,想要走近他身前和他正对着说话的时候。”
“他却背对着我,突然伸手死死掐住了我的头,我也真的叹息自己大脑究竟在想些什么,怎么能想出这一幕?人怎么可能背对着人掐着其他人的头呢?”
嗤笑一声,顿了顿,严天问继续增补道。
“那股力量太大,即即是在梦境中,都让我感受自己的骨头都快要碎掉。”
“其时我什么都记不起来,大脑一片空白。不外说起来却也是很可笑,我其时真的感受自己似乎要死了一样,似乎真的有什么人掐着我地头似的。”
“这个梦太过真实,让我一时间都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不外,庆幸的是,这只是个梦,虽然很可怕离奇,但终究不是现实中的事情。”
“否则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伸手抚了抚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积淤的可怕影象吐诉了出来,让他感应舒畅了不少。
看着严天问那副既后怕又庆幸的模样,殷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傻孩子,看来你还没有发现自己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啊!
只是,这样没心没肺的,倒也真好。
不像我,知道了大boss的存在,整天提心吊胆的。
深深看了严天问一眼,眸光中思绪庞大,让后者莫名有些发怵。
这人不会对我有些想法吧?
身子不着痕迹地退了退,和殷诚稍稍拉开了点距离。
这一幕尽收眼底,殷诚嘴角抽了抽,心中无语。
“嗯,既然醒了,就先好好呆在这里吧。不外,接下来若是有了困意想睡觉,必须先见告我才可以,这一点你一定要记着,很是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