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俩二B说相声
W团体是世界顶级盘算机制造商,即即是初代盘算机,运算速度也要逾越市面上的盘算机数十倍,更别提最新版本的盘算机了。
然其价钱不菲,初代盘算机,最少也得40万元。
听到自幼痛爱的孙女又提起这件事情,刘春一阵肉疼。
她当初就不应嘴快,给娃娃许了个这么大的礼物。
但好歹文玫学习好,高考考了622分,被兰城大录取,更重要的是钢琴造诣很高,那些国家级此外钢琴大师都对文玫赞口不停,觉得文玫日后一定是惊动钢琴界的新星。
所以,用这些慰藉自己时,刘春的肉倒是没有那么疼了。
于是慈祥着脸,抬手摸了摸文玫柔软的长发:“这是自然,奶奶允许给玫玫的礼物,在升学宴上就送给玫玫。”
升学宴邀请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而W团体特制初代电脑,就是颜面的象征,肯定会让各人羡慕,文玫瞬间心花怒放。
一下子扑到刘春怀里撒娇,逗得刘春咯咯直笑。
看得诗锦头皮发麻,打了个寒颤,起身时和二叔的视线对上,向他微微颔首后便离开了餐桌。
叔侄二人微妙的互动让许梦和文中看在眼里,许梦脸色不大好,放下叉子阴阳怪气道:“就这么走了?”
突兀的话让笑成一团的祖孙二人也消停了,文玫从奶奶怀里站起身,刘春也看向正要离开的诗锦。
原本平和的笑容立马收起:“难道文家的家规你不知道,尊长没走,晚辈不能走么。”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不等诗锦开口,刘春又说:“不愧是诗函的女儿,一点素质都没有!”
提起诗函,座位上的几小我私家脸色都变了。
文冲有些不兴奋地看向母亲,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嫂已经是文家的禁词。
但刘春像是看不到儿子的眼色,许梦也开始添油加醋:“诗函姐姐原来就大字不识几个,再加上他们外家没有一个正凡人。
有些工具,那是基因里带着的。邪恶的基因总是把咱们文家优良的基因挤掉。这也不怪诗锦没素质,要怪,只能怪他们外家是疯子,是基因在作祟。”
在文家,老太太刘春最疼爱的即是小孙女文玫与大媳妇许梦。
这也助长了许梦说话没有丝毫分寸,伤人到骨子里。
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在为诗锦没素质的原因辩解,实际上就是在骂诗锦骨子里就没素质,他们高尚的文家基础没法教。
古有农夫与蛇,即便给了蛇食物,到头来照旧要被蛇倒耙一口。
所以,骨子里就邪恶的人,基础作用不了。
这俩二B搁这儿说相声呢!
诗锦嗤笑一声,扶了扶墨镜框,抬步离去。
“好端端的戴个什么墨镜啊……”刘春忍不住嘀咕,眼里愈发厌恶。
“预计是帅吧。”文玫回应着。
“帅?”刘春扭头狐疑的看向灵巧的孙女。
“嗯。”文玫点颔首,“听说最近流行酷炫气势派头,二姐应该是追随潮水。”
“那咱们可不能学她啊。”刘春反握住文玫的手语重心长道,“咱们是大户人家,举止得体。女儿家就要有女儿家的样子,你矜持谦逊,举止有礼,这才是真正的名门闺秀。看看那些王室公主,哪有像孽女那种不平管教的。”
这一捧一踩,文玫心情极为舒畅。
文韬听不下去,随意找了个借口也上了楼。
*
兰城大生化学院A实验室。
从医院回来后,褚辞便将自己关在实验室里过柱子。
LED平顶灯很亮,投在了褚辞的短发上,些许反光,同样也将挺拔的鼻梁照得愈加挺拔。
深邃的眉眼隐藏在阴影中,犹如黑黑暗细碎的星光。
他双手撑着试验台,眉头紧锁。
白大褂让他满身凌厉的气质稍微柔和了几分,但也清冷了。
看来明天得去精神科报个到,宝儿拿了自己的名片,说不定真的会去找自己帮她治疗。
想到这里,薄唇勾起了一抹性感,魅惑的弧度。
*
文家,吃完饭不久后诗锦就被二叔叫去了书房。
等从书房出来时,已是十分钟后。
带着倦意,回卧室的路上追念着适才二叔的话,有些不是滋味。
二叔说他这三年里每天都在给她打电话,但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最后觉得奇怪,便去电话公司检察信息,发现号码在三年内移动了许多个地方,奇怪的是,移动的地方都是在无人海域。
于是越发匪夷所思。
她只得老实回覆,三年前上核舟的时候,手机不小心坠海了。
手机是防水的,电话卡没有被海水侵蚀,预计是随着洋流随处漂吧。
二叔文冲觉得有些原理,究竟核舟就建设在海上。
但照旧把她数落了一顿,既然手机丢了,也应该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
知道二叔体贴自己,她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点着头,好不容易抚慰住二叔后,这才给二叔说早点休息,自己也要回卧室了。
等回了卧室,准备把门锁上时,父亲文中却泛起在门口,叫住了她。
听到熟悉而陌生的声音,诗锦眉眼笼上一层浓浓的不耐烦,另有些厌恶。
她抿直嘴角,转过身:“有事?”
语气冷的掺了刀子。
但文中恰似没察觉到女儿的态度变化,只是平和着神色说:“诗锦啊,爸爸知道你是因为你奶奶不给你买盘算机,所以生气。”
“……”
什么叫做不给我买盘算机就生气?
您老人家是没看到我是在烦您吗?
诗锦嘴角抽搐了一下,抬手抓住门把手:“我睡了。”
“爸爸给你买!”文中乘隙说。
“……”
诗锦默了默,文中以为女儿是被自己的心意感动了,于是眼巴巴瞅着她。
但他想错了,诗锦的缄默沉静只是觉得他说这话真的很可笑。
若说现在她只有三岁,或许会相信父亲的允许。
但,她已经18岁了,从小学到初中结业,她听过了无数个属于父亲的空头允许。
比起奶奶对自己的冷漠,父亲这种给了自己允许,又不去兑现的行为越发让人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