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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晋

第四十八章 费胄招供

塑晋 一日风起 2344 2021-05-12 22:49:16

  司马安拿着这份检举的口供又取了些酒肉前往了县衙牢狱,他要找费三。

  郑屏的口供太过惊人,原守是海陵县士庶公认的清雅致量的名士,可这份口供足可以让他半生经营的名声尽毁。

  司马安为了保险起见还要做更多的事情,究竟打蛇不死遗祸三年,只要让费三看过这份检举口供,费三一定能吐出来更多劲爆的消息。

  两小我私家加在一起铁证如山,原守是绝对赖不掉的。

  费胄被关押以后每日呆在牢狱中出乎寻常的平静,甚至找司马安要来一本书。

  司马安将酒斟满以后打开了牢房走了进去,宁安然担忧费胄暴起伤人,却被司马安推了出去,只有独处的时候才气让人彻底打开心扉。

  费胄接过酒看也没看便一饮而尽,说完司马安又继续斟满了酒,两人一连喝了十来碗也没有说一句话。

  “费兄,你气度特殊文能治国安邦武能上阵杀敌,为何自甘堕落与泼皮恶霸为伍”这个问题也是司马安很好奇的事情。

  “你认真想听?”

  费胄放下了书这间牢房里只有他和司马安两小我私家,此时他若劫持司马安基础没人能阻挡。

  但他深知司马安是智慧人,敢孤身前来一定有所自持。

  “虽然”

  “吾自幼初生在商户之家薄有家资,父慈母贤与人为善,每逢灾年还会施粮布粥。

  长兄幼年夭折,次兄天生是一个痴儿。

  而我自幼聪慧被父亲寄予厚望常请饱学之士抵家讲学,为学十载习武又是八年,只希望有朝一日能让我脱离商户的身份。”

  司马平静坐聆听为他斟酒,当一小我私家陷入美好的回忆时那是最幸福的时光。

  想费胄这样的人物若是没有遭逢大变,绝对不会沦落至此。

  “六年前原公荐举我到洛阳为官,为光耀门楣我虽然欣然前往,我带着五弟意气风发哪料得行至洛阳中途时却得知家遭巨变,那也是我这一生痛苦的起点”

  “那时候海陵县第一世家照旧陈氏,我离家之后陈氏看上了我家的商铺和良田,为夺我祖产派人乘夜焚我家宅。

  一家巨细十七口除了其时不在家的我和五弟其余人尽丧火海,时年阿翁六十有三,幼子才刚出襁褓!”

  费胄心情痛苦,酒碗在失力之下被一把抓碎,手被鲜血刺破而浑然不知。

  “报仇,我虽然要报仇,可是陈家人在海陵县只手遮天,我纵武艺超群又能如何”

  “又是原守帮了你?”司马安问道。

  “不错,原公不止黑暗襄助又将他家部曲赠我,之后我化作匪寇杀入陈氏直到杀了个鸡犬不留,刚刚为我阖家报仇。

  除了陈家,另有哪些平时受我怙恃恩惠极多的邻里,在我全家葬身火海时所有人居然都选择了旁观。

  我次兄天生是一个痴儿,原来他已经得天之幸逃出火海,却又被那些邻里送到了陈家手里,他们都活该,我一怒之下又屠了四家。

  费家三代积善不得好死,凭什么这个无赖都能或者?行善行善无好报,那我便抨击整个海陵城。

  从那时起我就疯了,都是被他们逼得!”

  “所以你听完了,如果你还想让我检举原家也是枉费心机,像你这样的人虽然不明白在世其实才是痛苦。”

  看到歇斯底里的费胄司马安有些同情,原本一个前途无量的人却落得如此下场。

   “你有没有想过,你费家遭逢大变的元凶或许并不是陈氏”

  犹豫之后,司马安照旧选择了告诉他真相。

  “不是陈氏又能是谁”

  司马安取出适才郑屏的检举文书。

  “永兴二年,海陵县陈原两大世家交恶,原氏不敌。

  东翁原守忿怒不甘费尽心血意欲并吞陈氏,闻商户子费胄武艺高强遂起他念。

  原守以名士身份纡尊降贵曲意交好费胄,千般施恩,并举荐至洛阳任书吏。

  费胄离海陵其间,原守怂恿陈氏族长攻克费家田产商铺,陈氏强取豪夺未成原守遣人黑暗焚屋移祸于陈氏。

  费家三代除费三费五幸免于难,四娘子被原守看中焚火前被带回原家,后霸凌致死。

  光熙元年陈氏宗族灭家产悉为原守所得,述者郑屏,时任原守谋士!”

  “光熙元年就是你说的六年前”

  看费胄的心情,司马安知道郑屏并未说谎。

  费胄一把夺过这检举文书,上下看了好几遍,这件事知道的人原来就少,而且时间完全对的上。

  虽然郑屏的检举书中另有许多条例,司马安只是念了其中关于费胄的。

  “我不信,郑屏呢?我要见他,他人呢”

  他为了报恩自甘堕落替原守干尽种种腌臜事,没想到是认贼作父,那个被他视为谦谦君子一样的原守才是他一生痛苦的始作俑者,费胄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因为多年前的一个旧案郑屏也被检举,如今就在公堂上,他因为加入原家内宅的事被原守打断了一条腿而且赶出了出来,你可以与他对质。”

  当费胄离开公堂上时整小我私家失魂落魄,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居然险些摔倒,只能靠着墙瘫坐着。

  想他文武双全没曾想会被对头利用这么多年,还替他干了那么多为非作歹的事情。

  司马安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默默的在一旁期待。

  “你不是一直想要抓到原守的罪证吗?我全告诉你!”

  整个晋朝的世家像闵氏一样清正甘守清贫者有但绝对不多,绝大部门都是相互勾通在一起作奸犯科,对此司马安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他照旧小看了这些人。

  “原守妻妾众多却不能人道,膝下两子一女皆为从弟所出,在外为谦和君子实则心理扭曲。

  宠妾因耐不住寥寂与侍卫苟合,事情败事后两人被原守剁去了手脚,割掉鼻子耳朵眼睛挖出,做成人彘丢在牛圈里喂养,现在还在世,日夜与牛马争食。”

  费胄说的很慢,但每一件都让人毛骨悚然,宁安然甚至频频停笔。

  当所有的行迹全部纪录完时天色已经昏黑,满满当当十几页,司马安甚至不敢宣布在华表木上。

  世家贵族违法乱纪那是一贯的优良传统,但是做到像原家这样的,那可真真是天理难容。

  “这几天你把整个海陵县闹得鸡犬不宁原守其实都并不放在眼里,因为他已经给你部署好了天罗地网”

  “还请费兄见教”

  “原守让他的部曲混入了反民中而且提供了大量的武器,最多再有两日这些反民就会被他鼓舞攻入县衙,以你这百十来人想要盖住绝无可能”

  “甚至这一次黎民之所以会反就是因为他在黑暗操控,起因是一封来自广陵的密信,一则除掉你攻击广陵王府,其次清理一下广陵城内的其他世家以求独大海陵县!”

  司马安后背发凉这几天他也隐隐觉得不安,因为他的反间潘家和卢家甚至兵戎相见,而原家太平静了!

  不管司马安抓到原守几多把柄,两人的绝对实力相差太多,原守正是抓住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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