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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咖啡厅

Chapter.7我心匪石,不行转也(二)

记,咖啡厅 泠清. 2621 2024-01-28 10:58:57

  太子拍拍这个和他一般大的青年,想让他下去略作修整。但此时一股莫名惊慌盈满了太子心间。

  “欠好!小妹有生命危险!她肯定是闲不住跑来这里了,在皇宫的话她是没有危险的!”

  “人在哪?我去资助。”

  顾宴就比这个做哥哥的淡定多了。

  “我也不知道呀!我是感应到她有危险.....不外小妹会用驭植物的异能。希望她能拖到我们找到她。”

  此时战场形势不明,自己小妹又在此时遭遇危险,太子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哦,原来是她啊,那我知道在那了。”

  顾宴挑了挑眉,太子刚想问他这句话啥意思,面前人影就没了。

  小公主在头疼缓解之后,面前那些敌军就疯了一般涌过来,见人砍人,血液横飞,妖龙在上空盘旋,吐息着火焰。

  敌军也是杀红了眼,看见小公主也是拔剑就砍了已往。

  性命攸关当前,纵使心跳的再如何厉害,伊蕾娜也努力让自己冷静下去。她扬了扬手,生命力迸发,拔剑过来的士兵被粗壮藤蔓拧断了脖子。

  但是敌人数量太多了,他们一个接一个冲上来,伊蕾娜终究年幼,徐徐力不从心,她的脸上胳膊上多了许多灰尘另有伤口很深的血痕。

  大量血液徐徐染透了自己的衣裙,她此时头有些眩晕,眼前是远处冲来的敌军,他手举着长剑,离自己愈发愈近,就要将尖刃刺入自己的心脏。

  “糟糕.....不会要死在这了吧,真不宁愿宁可啊。”

  视线充斥着血红色,她眼前一黑,感受到有酷寒液体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刺鼻的血腥味涌入了微张的嘴唇,甜腻到有些令人反胃的味道。有刀剑插入肉体的声音,但是自己却没有一点痛感,她有些疑惑,努力睁大了眼。

  眼前是穿着玄色劲装的青年,他生生用自己的身体盖住了那一剑。

  青年背对着自己,她能感受到青年身上散发的骇人冷意。他手上快速地凝起玄色球状物质,那物质涌入敌人的脖子。在没入的一瞬间,敌人的脖子有了相同巨细的空洞,敌人的血液四溅,和青年的血混杂在了一起。

  “真脏。”

  冷淡但是意外好听的声音。

  青年似乎是感受到了疼痛,他闷哼一声,半跪在地上。一只手将胸前贯串的长剑拔出。

  伤口处又涌出了一大股新的血液。

  “别!你会死的!”

  伊蕾娜连忙凑上去,她撕下自己裙子的一块布料想给男人止血。

  虽然血族有强大的自愈能力,但是顾宴被贯串的利器是银器,这也抑制了自愈能力。青年的眸色昏暗不明,浓稠的血色盖过了原本漂亮的冰蓝色,他揽住小公主的腰,消失在原地。

  伊蕾娜只觉得几个呼吸,自己就和面前男子转移到了马车里面。顾宴此时像是力竭一般,他蹙着尖锐的眉,脸上露出痛苦之意。

  失血过多的空虚感和能力损耗的疲倦感争先恐后爬上大脑。

  他只觉得眼前原本清明的景致被一堆玄色碎片替代,随即昏迷不醒。

  “不会死了吧!”

  伊蕾娜心下焦急,她连忙去探顾宴的呼吸。确认另有微弱的呼吸她放了点心,立马将手附在顾宴的贯串伤上,想注入生命力为他治疗。

  但是效果甚微。

  小公主哪里见过这么血淋淋的局面,世界都被青年的鲜血所染成了绮丽的红。因为从小对于植物贯注生命力,她能够感知到青年的生机正在抽丝一般淘汰。第一次有人为了挽救自己甚至丧命。

  巨大的恐慌无措感禁锢了她所有的感官,那滋味并欠好受。似毒蛇吐出信子一般冰凉的气息铐住了自己的四肢。她第一次这么忏悔,忏悔自己不听话没有好好待在皇宫里面,她不知道如何回去迎接各人滔天的怒火和怨怼。

  “血......血.......”

  昏厥的青年经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紧紧蹙着眉,他额角,脖颈被冷汗渗透。这低弱的梦呓乐成斩碎了束缚着小公主的四肢的镣铐,她微微哆嗦着,用青年随身携带的精致匕首划破了自己的胳膊。新鲜浓稠的生机涌入顾宴发白的唇里。伊蕾娜对于血液这方面的知识是匮乏的,她只知道血族可以吞噬人类的血液获取养分,但是同类之间吸取血液会带来什么结果她并不知晓。

  此时正值深秋,越发降低的温度和萧索的红叶无一不预示着即将入冬。

  失血过多的眩晕感替代了此外感受,冷冽的空气里都是小女孩花蜜一般甜美的血液气息。

  或许是伊蕾娜的血液真的起到作用了,青年胸口处吓人的贯串伤此时停止了继续往外涌出鲜血,而且伤口随着男人微微起伏的胸膛有纪律地愈合。伊蕾娜不知道的是,救了顾宴的正是她是驭花卉的异能,因为要掌握生命力的传输,所以自身的血液也充斥着大量的生命力。这就让伊蕾娜的血液具有很强的治愈能力。

  顾宴的状态稳定了下来,伊蕾娜小小身体却不堪重负,头一歪靠在了青年蕴含力量的大腿处。迷蒙的视线里是黑沉的天际与蜿蜒的河,河的水色与远端的灰险些融为了一体。一时间不知道是河映照了天,照旧河同化了河。

  这个地方他不是第一次来。

  年纪更小的时候,被迫每天进行着更残忍的训练,自己几经濒死的时候。他都能看见这条河。这条河,他称之为“往生。”

  河流以着安宁的流速,平静地奔赴远方的天。

  河流里的,是万千生灵的灵魂。

  灵魂就像夜里的萤火,又如同一个个光团,携带一个又一个故事赴往来生。

  而岸上,青年单薄的身影和灰色调的天,却引发了名为孤寂一词的泛滥。

  他不是那万千生灵里的一员,他没有来生,也没有已往。

  要是能被人记着,就好了。

  他闻到了馥郁的花香,是神明宽宥了他的罪业么。

  他不需要神明恻隐,他会一次又一次采撷名为“智慧”的苍翠大树上的禁果,他这么做,只为了挑衅神明创下的规则牢笼。

  他的意识再次陷入混沌。

  再度醒来后,晨光已经熹微。

  “啧......在成年之后这么多年居然又感受到了濒死。真是令人不适。”

  脸上显出的是带上讥笑意味的嗜血意味,残留余痛的重伤身体还凝着自己血液味道,令人厌恶。

  他厌恶于闻见自己的血液味道,因为这会让他想起不堪懦弱的已往。

  啊啊.....自己这副狼狈都拜那个相邻氏族所赐,那么自己也要给他们送上诚意满满的回礼呢。

  浓重的血色氤氲在眸底,侵染掉冰蓝的清冷色泽。

  顾宴撑起身体,想要站起。却觉察自己的腿处传来沉沉的重量。

  他的浓眉极小幅度地皱了起来,垂眸望去是那个淘气作怪的少女枕着他大腿酣睡的甜蜜样子。腿被拯救了现在倒是一阵一阵地发麻。

  顾宴的额角抽了抽,思绪微微一滞,他觉察自己的身体伤势好了泰半。不外他的疑问很快就获得了解决,口腔里除了自己的血液味道,另有一股馥郁花香。想来应该是这个小女人把自己的血液给了自己治伤。

  有些奇异的感受宛若抽条发芽的花朵,徐徐叫醒死寂的沃土。他将女孩的小脑袋温柔托起,让她得以靠在自己怀里。少女倒也反面他客气,在顾宴胸膛处拱了拱,寻了个更舒服的睡姿沉沉酣睡。少女的身体被万般呵护地生长,比起常年泡在竞技场的身材粗壮的女人多了几分柔美。顾宴只当她是抱起来很舒服的大型玩偶,女孩平稳地呼吸声宛若有催眠效果一般,反抗不住的汹涌困意袭来,他微微阖上眼,睡了成年之后最牢固的一觉。些微灼烁透了进来,洒在他们身上,暖和得就像雪天覆上一件大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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